肖叙白听了陈珂的疑惑,这才开始反应过来,细细回味白羽说的话,他确实是说了“放血”二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羽身上的伤有多少,有多严重,肖叙白、陈珂是曾经亲眼看见了的,密密麻麻的,每一道伤疤如同蜈蚣一般依附在白羽的身上,甚是骇人。
尤其是手臂上的刀疤,往往都是新伤压在旧伤上面,有的更是化了脓,就算如此,也能看得出来,依旧是新伤压着旧伤。
脖颈,后背虽然并没有细看,但是,看着白羽手臂上的伤来论,可以联想到白羽身上伤的程度。
肖叙白随即沉思,被放血?为什么会被放血?若是一次两次,根本不可能让白羽看见匕首就恐惧害怕,定是长时间性的。
那么,为什么要白羽的血呢?
“小柯,我觉得,咱们得去查查了。”肖叙白在陈珂的喃喃道。
陈珂完全没有意识到,肖叙白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好奇:“怎么这么突然?”
“先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三弟肖洛尘,就说他还是个孩子,就被这么非人的对待,就已经让人怒不可遏了!”肖叙白叹了口气,“孩子嘛,是最好哄的,然而被这么对待,而且还是长时间性的,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再说,若是小羽这孩子就是我三弟,那么,更加不能放过!反正,我打他可以,别人伤他一毫,那么,我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瞧见肖叙白如此认真而又正经的说着狠话,陈珂不禁轻笑一声,狡黠的对着肖叙白眨了眨眼睛:“这之前,我可是听说有人不想找肖洛尘了,如今,这孩子还没定呢,你就要去找人报仇!某人,你这么口是心非的,伯母知道吗?”
“咳咳!”肖叙白闻言,脸上一红,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尴尬地将脸转到一边。
而肖清墨和肖南念趁着肖叙白与陈珂沉思的功夫来到了二人的身后,正好听见了陈珂说的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听见身后有笑声,肖叙白、陈珂二人连忙转过头,随即就看见了两个笑的花枝招展,完全没有影响的姑娘。
肖叙白嘴角抽搐着,脸色阴沉沉地:“你们俩,笑够了没?”
“哈哈哈哈哈……大哥,你太逗!”肖清墨捂着笑的疼痛的肚子,取笑着。
“是呀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哈哈哈!!”肖南念也不忘补刀。
“你们俩!看来是演练场不去够是吧!”肖叙白眼刀一扫两个姑娘,只见两个姑娘,立即收了笑声,随后,恭恭敬敬的对着肖叙白行礼,然后故作镇定的向肖叙白、陈珂二人远去,待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两个姑娘整齐划一的捂住了嘴,开始露出邪恶的笑容,咯咯直笑。
肖叙白看着这两个妹妹这么肆意妄为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柯,你看她们俩,这是欠揍啊!”肖叙白咬牙切齿的指着两个姑娘,狠狠地说。
陈珂瞧见肖叙白这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是禁不住的笑了。
堂上,肖老太太看着眼前孩子的打打闹闹,嬉嬉笑笑的,眼中满是欣慰。
“惢云啊,你看,孩子们多要好啊!”肖老太太对着安惢云淡淡启口,“孩子们如今就在咱们眼前,玩归玩,闹归闹,但是,心在一起,每个孩子心中都有对方,多好啊!”
安惢云抬起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得了不少的安慰。
安惢云知道肖老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要珍惜现在,珍惜眼前。
安惢云扯出了个疲惫的微笑,对着肖老太太释然的点点头:“娘,媳妇明白您的意思了,媳妇谢谢娘的指点!”
肖老太太没有看安惢云,只是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慈爱。
韩可儿注意到在堂上坐着的安惢云精神状态逐渐在变好,就知道了是老太太安抚了她。韩可儿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韩可儿转眼看向了两个女儿,看见两个女儿肆无忌惮地做着鬼脸,吐着舌头,完全没有一个女儿家该有的姿态,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两个货啊!太丢人了!韩可儿不快的撇了撇嘴,嫌弃的,狠狠地剜了两个女儿一眼。
本来正在取笑肖叙白的肖南念、肖清墨,突然感受到后背顿时一凉,转眼看见在门口站着的韩可儿,瞧见韩可儿正在盯着肖叙白、陈珂二人看,随即稳了稳心神,错觉,一定是错觉!二人想着!
两个姑娘完全没有发觉,自家的娘亲对自己充满了满满的嫌弃!
韩可儿马上注意到在肖叙白旁边坐着的陈珂,陈珂虽然也是笑,但是笑不露齿,笑的温文尔雅,很是养眼,跟大儿子肖叙白坐在一块儿,更加养眼了!韩可儿安慰的舒了口气,这是都是什么神仙儿子“儿媳”啊,太养眼了!韩可儿完全沉浸在儿子“儿媳”的美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用词不当。
肖冰海和肖初尧待着白羽绕过蜿蜒小道,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假山处。
肖冰海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凤凰形状的玉佩,然后将玉佩嵌入了假山墙体上的一个凤凰形状的凹槽里,随即,眼前的假山换换向左移动,随后,一条暗道引入眼帘。
暗道出现,肖初尧随即抱着昏迷的白羽走了下去。肖冰海伸手取出玉佩,接着也向着暗道走下去。待到二人都入了暗室,假山再次归位,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暗室里灯火通明,完全不用担心看不见。随后三人碰到了一处暗门,只见肖冰海从怀里再次拿出一枚月牙形状的玉佩嵌入暗门凹槽,暗门换换升起,这比,肖冰海没有急于取出玉佩,而是待着肖初尧再次往里走。
走着走着,三人遇见一个迷宫,肖冰海、肖初尧轻车熟路地过了迷宫,到了最后一个暗门,肖冰海按压球形开关,暗门再次上升开启。
入了暗室,暗室墙上刻有一座巨大的凤凰像,凤凰像前有一张石床。
肖初尧将白羽放到了石床上,然后恭敬对着凤凰像鞠躬。
随后,肖冰海再次从腰间取下匕首,肖初尧从石桌上取来一个水晶杯递给肖冰海。
肖冰海接过杯子,对着白羽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白羽的手腕一割,流出来的血液入了水晶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