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结局
47天！
仅仅只用了47天，《风云》里步惊云的那个自称“神”的祖先穷思百年方创出的摩诃无量就被阿九领悟了。
他修炼过血影魔功、冰的力量、炎的力量。
也许这些经历让他对修炼风与云的力量有了点借鉴，也可能是摩诃无量创出艰难，修炼并不太苦难，反正、总之，阿九只用了47天就领悟了风、云、无的力量。
风与云的力量历史上曾有许多人领悟过、练成过，但“无”的力量是什么？
虚无？
空寂？
阿九的理解是——真空！
也许创出摩诃无量的神所说的“无”并不是真空，但阿九这么理解了，在阿九看来“真空”能杀死一切生命，在真空里任何生命都不能生存。
因为真空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人能摒住呼吸，但真空里是没有压强的，生命体处在真空里就会立刻爆体。
所以，阿九认为真空虽然不是剑气、不是刀罡，但它的杀伤力却是毁灭性的。
以风和云的力量制造真空。
也许摩诃无量的本来面目不是这样的，但这是阿九练成摩诃无量。
长刀、萧雪鱼、纪小菲看见阿九脑袋向外散发银白发波纹的时候正是阿九领悟到风、云力量的时候。
银白色的波纹是他脑海泥丸宫里的精神力在向外散发，散发出来的精神力笼罩了他的身体，融合了他的内力。
融合？
对！就是融合！
阿九下丹田里的内力是冰和炎地力量，要把它们转化成风与云的力量，阿九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精神力去改变。
不过这次改变有点彻底，他把精神力完全融合进了内力里面。 待他脑袋上银白色波纹消失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已经全部融进内力里。
自此，他的内力、精神力就融为一体，融合了精神力的内力变成风和云的力量。
缓缓睁开眼睛，左眼闪过青色光芒，右眼闪过白色光芒，光芒过后阿九视线二十多米外的一棵水桶粗地大樟树瞬间缩成一个干瘪的“树干”，整棵大树仿佛突然被抽干了所有的水份。
水桶粗的大树竟变成水臂粗的“树干”。
尽在掌握！
这是睁开眼后阿九的感觉，视线所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融合了精神力的内力竟然随着他地心意可以任意变化形状，只要他想，他的视线范围内随时都能布满刀罡、剑气。
眼劲！
阿九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字眼，是的，他的内劲已经不需出手，只要“出眼”就能施展出来，在他视线范围内。 他可以通过他的眼睛任意施放刀罡、剑气。
难怪创出摩诃无量地那人自称为神，有此神通又能永生不死，不是神是什么？
“神级为什么只有神级才能打败？”
练成摩诃无量后的第三天，阿九家的花园里，阿九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时候问身旁地雪也蒙尘。
“回禀主人！因为神级的领域内神级以下的高手功力会被压制。 等级相差越多压制的就越严重，就算是天级最强的高手，也可能会被压制一半的功力！”
“为什么？”
“回禀主人！神级的精神力可以压制别人的精神，精神被压制地人严重的会手脚发软。 完全散失对身体的控制力！”
“这么说来……神级的功力本来就比神级以下的高许多，又能用精神力压制，好象是能无敌啊！”
阿九自语的时候，想到当初至尊会上和雪也蒙尘交手时的感觉，那时候他就觉得身上象突然压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出招速度和力量比平时差远了。
原来那就是神级地领域。
这么一想，阿九视线转到雪也蒙尘身上，左右双眼射出两股无形地力量把雪也蒙尘笼罩在内。
“喀！”
雪也蒙尘身上骨骼一声脆响。 直直地往地上一跪，本来麻木的脸上顿时渗出大颗大颗地汗水。
“这就是神级的领域吗？”
阿九望着她满是汗水的脸问。
“回禀主人！是的！”
“你也是神级，为什么会受我的领域影响？”
“回禀主人！因为您的精神力比我更强！”
“强多少？”
“回禀主人！至少五倍！”
“呵！原来神级领域和摩诃无量的效果差不多！”
阿九淡笑着转回视线，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又过了18天，突然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阿九享受日光浴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老人一出现就手呈双爪扑向阿九，阿九半眯的双眼一睁，左眼青光、右眼白光一闪，那老人顿时定住身形。 像被人点住穴道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来？”
阿九淡淡地问。
然而那老人却一声不吭。 只是他的眼中淡淡的红光一闪一闪。
傀儡武士？
阿九太熟悉他眼中的红光了，以前小鸦眼中有。 现在雪也蒙尘眼中也有。
“可惜了！一个天级……”
阿九话音未落那人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血痕，鲜血立刻涌出伤口，然后身体软软地倒在草地上。
“雪奴！把他处理了！”
“是！主人！”
这件事后的第二天上午，又有五个眼有红光的人出现在阿九屋子四周，阿九在他们距离自己房子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带着雪也蒙尘出来了。
这次的五个人三个白发苍苍，两个四五十年纪的中年。
“五个天级！可惜都是傀儡……”
话落，阿九转身回屋，那五个人的脑袋在他转身地时候一起飞上半空。
“雪奴！处理一下！”
“是！主人！”
昨天和今天出现的六个天级高手让阿九明白了现实中一定有一个修炼种魔大法的人盯上他了，但他一点不惧。
他只是从昨天起就让妻、子全部待在家里，他相信那个盯上他的种魔高手一定不会罢休。
他等他放马过来。
这一次没有再过一天，三个小时后，一个身罩黑袍的老人出现在阿九屋前，而阿九也在这个老人走进院门的时候带着雪也蒙尘从屋子里走出。
“恩？”
阿九有点讶异，此人眼中竟然没有红光，他不是傀儡！难道他就是那个盯上我种魔高手？
这人很老！
一头暗淡的白发下是一张松树皮一样褶皱的苍老面孔，身量倒是很高。 起码有一米九，一双眸子不是很亮，但却很平静，很平静地对视着阿九地眼睛。
“神级？很好！老夫终于找到上好的炉鼎了！”
老人开口了，语气很平静很沙哑，虽然说的赞赏的话却象在自言自语。
“你是谁？”
阿九从容地将双手背在身后，雪也蒙尘在他右边半步之后。
“难怪你能控制我的雪儿！还能杀死我的六只天狗！”
老人说着眼睛突然暴亮，两道血红的光芒射向阿九。
“哼！”
阿九一声轻哼。 左眼青光、右眼白光当头迎上。
“嘭！”
不到一秒，青、白色光芒将血红色的光芒倒卷回去，并一起化作一片灰蒙蒙地毫光，毫光过后老人爆成漫天血雾。
“无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平静地望着漫天的血雾阿九淡淡地说出摩诃无量口诀里的这句话。
当年，搜神宫地神也说过这句话。
“他是谁？”
阿九记得他刚才说过“难怪你能控制我的雪儿……”。 这句话让阿九联想到雪也蒙尘，因为他只控制了她一个，而且，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
虽然“雪也蒙尘”只是她游戏里的名字。
但刚问出口阿九就醒悟自己白问了，他记得小鸦跟他说过，被魔种控制地人会失去感情、忘记过去。
但出乎他意料的。
“回禀主人！他是我祖父幕步云！”
“恩？”
她竟然回答了？她还记得以前的事？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
“是的！主人！”
“你祖父死在我手里，你不难过？”
“回禀主人！雪奴属于主人！其他任何人都与雪奴无关！”
“祖父也无关？”
“是的！主人！”
望着雪也蒙尘木然的脸，阿九久久无语。
原来被魔种控制的人不是忘了过去，而是失去了感情，过去地一切记忆都只是单纯的记忆，一切只听魔主的命令。
明白这点。 阿九忽然感到有些心寒，这是怎样一件可怕的事？
但虽然心寒，阿九却没有放弃控制雪也蒙尘的想法，她是敌人！
想到她还记得以前的事，阿九又问：“你祖父为什么也会种魔大法？他也是长空门的吗？”
“回禀主人！祖父是长空门祖师！”
“恩？祖师？还活着？那他多少岁数了？”
“回禀主人！雪奴不知！”
“鬼鞭老魔呢？他是你祖父的弟子吗？”
“回禀主人！不是！”
“那鬼鞭老魔和你祖父是什么关系？”
“回禀主人！鬼鞭老魔是祖父地侄儿！”
“原来如此，那你祖父这么多年不掌管长空门，他在做什么？”
“回禀主人！祖父在追求神级大圆满！”
“恩？这么多年他还没大圆满？”
“回禀主人！祖父说他还缺一个可以帮他成就大圆满地炉鼎！”
“炉鼎？你们练的不是种魔大法吗？种魔大法不练道心，他要炉鼎做什么？”
“回禀主人！祖父种魔大法大成后一直不能大圆满。 所以他重新修炼了道心。 补全了道心种魔大法，所以要大圆满。 他还缺一个上好炉鼎！”
（道心种魔大法是魔门无上魔典，大成后可以大圆满并破碎虚空成为神，但练此功需要寻找一个天资卓绝地练武奇才做炉鼎，炉鼎功力增长的越快，炉鼎的主人功力就增长地越快，当炉鼎功力大成之时，炉鼎的主人就能掠夺炉鼎的功力一举大圆满、破碎虚空成神，但那时也是炉鼎灭亡的时候。
）
听到这里阿九忽然想起刚才那幕步云说的话“神级？很好！老夫终于找到上好的炉鼎了！”
如果无的力量没有杀死他。 我现在怕是成了他的炉鼎了吧？
阿九暗想。
这次事件结束后，阿九地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游戏里还是精彩不断，这个组织不时地会传出一个个高手的传说，有紫无极、有秦黑雪、有无情、有黑鹰、还有乌鸦、冷血、黎定安这些名字，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血魔一个雪也蒙尘就不再精彩。
不过血魔的传奇、控制过众多高手的雪也蒙尘的故事在游戏里一年一年、一代一代地流传着，偶尔有人说见过一个酷似雪也蒙尘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酷似血魔的男人。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过去，阿九虽然已经拥有永生不死的生命。 却也渐渐老去，因为永生不死不代表永生不老。
阿九60岁大寿那天晚上，风韵犹存地纪小菲枕着阿九的臂膀。
“表哥！”
“恩？”
“你说文静（萧雪雨现实中名叫黄文静）妹妹这么美的一个人，怎么一辈子没嫁人呢？”
……
阿九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表哥！”
纪小菲催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
阿九的声音有些无奈。
“那她的儿子呢？你知道为什么文静没有结婚却有一个儿子吗？”
阿九又沉默了。
这次纪小菲没再催他，只是继续说：“表哥！今天静儿地儿子给你祝寿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阿九感觉到妻子今天的问题有点怪。
“你没感觉吗？你不记得你年轻时候长什么样了吗？”
纪小菲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
“记……记得啊！”
阿九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表哥！你不觉得那孩子长得跟你年轻时候一个模样吗？”
“这……我……”
阿九吞吐着说不话来。 黑暗中他地额头开始冒汗。
“表哥！”
纪小菲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
“什……什么？”
阿九自觉理穷，不知道妻子要说什么。
“表哥！娶了文静吧！你真当我这些年什么也看不出来吗？你们彼此相爱，这么多年了，文静给你生的孩子都快二十岁了。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呢？表哥！娶了她吧！文静也快六十了！别再辜负她了！”
“菲儿！我……我对不起你！”
闻言，纪小菲往阿九怀里缩了缩，黑暗中眼眶已经湿润。
“表哥！我不怨你，我一直都知道你虽然喜欢我，但爱的只有文静！老实说当初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她的时候我很恨她，恨她夺走了你的爱，所以这些年来虽然看见她的孩子越来越象你年轻时候地样子，但我一直不说。
一直不让你娶她回来，然而这么多年了，她没有要嫁过来，你也没有说要娶她进门，我心里的怨气也就渐渐的消了，也渐渐明白爱上谁不是由你们自主的，就像我爱上你一样，不由自主啊！近些年。
常常看见文静幽怨的目光。 常常看见你看她时眼中的愧疚，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好受。 因为明明才是相爱的，而我却阻碍了你们在一起……”
“别说了！菲儿！”
阿九被她说地眼中也泪光盈盈。
“表哥！娶了文静吧！我不会难过地！我们都老了，别再让文静母子凄凉下去了！”
“菲儿！谢谢！谢谢你！”
阿九紧紧地把妻子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