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佬们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华清的朋友圈跟bbs已经开始刷屏了。
“
“终于知道乔神的论文为什么轻轻松松就能上《数学年刊了。全场报告会下来,真就感觉跟乔神处于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
“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乔神的确很强,但感觉还是太傲气了些!好吧,我承认我也没听懂。”
“众位,听乔神的报告会切记不要乱问问题。如果他觉得问题很蠢,是真会扭头直接走人的哦!说实话,这真显得有点没风度了。”
“明天燕北还有一场乔神的报告会,我劝对面数学院的各位大神一句。没读懂乔神的论文,就别参加了。不要自取其辱!”
……
所有这些牢骚的配图,基本都是今天的报告会上专门拍下的黑板照片跟投影大屏幕上的几个公式,也有乔泽面无表情站在讲台上报告的画面。
两所学校经常会有交流,毕竟只隔着一条街,很快这些牢骚便从华清传到了对面的燕北。
顶级大学的牌面之一就是经常会邀请一些学界的大拿来到学校为师生做各种报告。
尤其是对于数学、物理这种本就需要学术交流的学科来说,类似的报告会其实很多。
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安排十多场。
同样那些希望能在学术上有发展的同学而言,感兴趣的报告会是不容错过的。
哪怕听不懂也无所谓,哪怕只是稍微了解目前学术科研前沿领域的进展,又或者只是了解了一个思路,其实也比埋头抱着书本啃要更有用些。
因为这些大佬讲的东西,是真没法从课本或者教授推荐的读物上找到的。
再加上两所学校平日里相爱相杀的关系,这些抱怨很快便引来了群嘲。
“什么时候全程干货的报告会也成贬义词了?要的就是全程干货有没有?谁愿意去听全是废话的报告会啊!”
“哈哈,华清那边朋友的牢骚好欢乐,竟然说乔神中途退场没风度?他们甚至都不检讨一下,是不是他们提出的问题的确太蠢了!还好我选了燕北,果然真要去了华清,这辈子就废了。”
“说乔神傲气的,多少是有些酸了。我估计那帮人也能一周在《数学年刊这种等级的刊物上发两篇论文,他们会比乔神更傲气哦。”
“本来不打算参加明天乔神的报告会。毕竟我对他研究的这个方向并没有太大兴趣。但被对面的废材这么一说我还真要去听听了。毕竟我得了解下对面到底有多废柴!”
……
对于对面的群嘲,华清这边倒是表现的很克制。
哪怕是智班的那些年轻的天才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时候反唇相讥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嘲弄声更响。
人嘛,总是不听劝的。
只有自己体会到了才明白。
所以最多也就是群聊里炸锅了。
被点赞最多的话大概就是:“呵呵,不用理会他们,等他们明天去参加了乔泽的报告会自然就懂了!”
此时,燕北大学数学院,不少学生跟研究生甚至因为华清这些同学的抱怨而对
虽然给对面的评价往往很刻薄,但没谁真觉得能考上华清的同学是智商不够。
但不服气却肯定是真的,因为大家是真心认为燕北肯定要比华清更强,起码理学类必然更强。
……
另一边,吃完晚饭后,张洪才便跟着西林工大一行人来到了朗丽兹酒店。
这是喻成功综合考虑后订下的最好同时也是距离燕北跟华清最近的酒店。
换了别人,这笔钱必然要省下来。
受邀来做报告会,邀请方肯定是要负责住宿的。
但这次学校很豪迈。
批的经费太多了,根本用不完。
甚至还直接不建议住两所学校内部的招待所。
喻成功自然也不会帮学校省钱。
没办法,真住在人家的地盘上,有太多不可控因素。
面对华清、燕北这两所高校,西林工大终究没有太多底气。
这也是喻成功其实很不想让张洪才来酒店的原因。
但毕竟是李建高主动开口邀请的,不能革了李建高的面子,喻成功也只能直接跟着张洪才来到了乔泽的房间里。
这些学者讨论的东西他肯定是听不懂的,主打就是一个陪伴。
还好他给乔泽订的是豪华套间,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有十五个平方左右,容纳三、五个人也不显拥挤。
而且喻成功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就是一个服务者。
一进门,便主动张罗着给大家泡茶,端水。
这种事情总不能让李建高跟乔泽来做吧?即便还有苏沐橙,但哪能真指望一个小姑娘去招待尊贵客人?
虽然心里腻歪,但人家订的酒店,还如此热情,张洪才自然也没法说什么。
加上李建高本来也没别
的想法,于是来到房间后,寒暄了几句,李建高便让乔泽调出了这次为燕北大学报告会准备的ppt。
乔泽调出ppt后,便坐到了一边,开始给苏沐橙讲解题目。
喻成功满脸堆笑的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顺便留意着张洪才跟李建高的动静,如果张洪才聊的东西过分了,他随时可以去给两人的杯子添水。
好在当开始翻阅乔泽的ppt时两人都开始变得沉默。
跟今天发布会的风格差不多,ppt也是极简模式,主要由一组组的公式构成,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多了许多证明过程。
怎么说呢,张洪才甚至能从这份ppt中看出乔泽的性格——话少,简单,且直接。唯一的问题依然是——难懂。
真的很难懂。
如果说前半部分,主要是论文中已有的内容,对于已经研究过乔泽论文的张洪才跟李建高来说,还能跟得上乔泽的思路,但到了后半部分,却开始抓瞎了。
“hΛ(l)=∑ros∑c·h^(c,c+1)+∑(lus)∑(r)·h^(r,r+1)+∑(iΛ(l))·h(i)……”
看到这里,张洪才突然感觉到这串公式有些眼熟,片刻就回忆起,两天前他在许昌树的办公室里,看到许昌树在稿纸上也写下了同样的公式。
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