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在我受尽苦难后,奖励了我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就是你。”乔雪鸢娇笑着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擎苍微笑。
乔雪鸢开怀地笑起来,沈擎苍陪着她一起笑。
有人说,最美满的爱情,就是我喜欢你的时候,正好你也喜欢着我。
乔雪鸢觉得,她跟沈擎苍就是这样。
她带着满心的幸福,离开沈氏集团,由沈擎苍的保镖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看妈妈。
乔雪鸢没有想到,会在病房看见乔东城。
“唐晚,乔家别墅是我们共同出资买的,为了表明真心,房子只写了你的名字,没想到,雪鸢会将我扫地出门。”乔东城静静地看着唐晚的脸。
因为唐晚一直在用沈擎苍的特效生肌药,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下去很多。
“嫁给我十年,你可曾真心爱过我?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可是你连儿子都不给我生,我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再怎么拼搏也没有用。”
乔东城根本不知道乔雪鸢就在门外,拉着唐晚的手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秦言铭,离婚以后,你为什么没有嫁给他?”
“我同意离婚,原本以为你能过的很好,会嫁给爱情,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乔东城嘲讽地笑了:“你有没有后悔过,是不是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我对你最好?”
“你是离婚的时候才出轨的吗?乔明珠只小我几个月,你在我妈妈怀着我的时候,就外遇了!”乔雪鸢再也听不下去了。
“乔雪鸢,你真以为唐晚爱你吗?如果她爱你,就不会在怀孕的时候,不顾医生的告诫,继续调香。你现在也从事调香工作,你应该清楚,酒精和香料会导致孩子流产和畸形。”乔东城冷冷地说道。
乔雪鸢的心猛地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她怀孕的时候坚持工作,并不能成为你外遇的借口。”
“她的心不在我身上,连话都懒得跟我说,她的心里只有她的调香事业。如果不是我执意把你留下来,你早就被她打掉了。乔雪鸢,你这条命是我保住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把你的亲生父亲扫地出门,不怕遭报应吗?”乔东城怒吼道。
“我问心无愧,你才应该害怕报应才对。你口口声声说我妈不爱你,你爱她吗?她在爆炸中受伤,调香记事本被烧毁,唯一的配方被你卖给慕如霜。难道你不知道我妈妈变成这样,都是慕如霜害的吗?”乔雪鸢痛心地看着他,“你是故意报复我妈妈对不对?”
乔东城愣了一下,“你说配方卖给慕如霜了?”
“你别告诉我,不是你做的。慕如霜的新品中秋节就要上市了,就是用了我妈妈的那张配方。”乔雪鸢冷冷地说。
“这就是你将我们赶出乔家别墅的原因?”乔东城试探性地询问道。
“是!”乔雪鸢承认了,“我念及你是我爸爸,无论你怎么无情,都没有怪你。乔明珠伤害我,沈擎苍也给了她教训。你能把配方还给我,我真的很感激,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已经将配方卖给慕如霜了。”
“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乔东城恍然大悟,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妈妈身体不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刺激她。”乔雪鸢的眼里写满了失望。
“我的身体不行了,不舒服的时候,就想来看看她。她这么多年,一直被病痛折磨,过的也不容易。也许你说的对,我忽视你们母女俩,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所以遭报应了。”乔东城苦笑道:“雪鸢,你两个月前跟我借三十万,用来做什么?”
“已经过去了,当时你没给,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乔雪鸢平静地说。
如果那个时候,乔东城给了她三十万,也许她跟沈擎苍早就离婚了。
所以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乔东城没有给钱,乔雪鸢只能继续跟沈擎苍纠缠,却没想到,爱上了他。
“我不知道你当时要三十万做什么,现在爸爸给你三百万,你能不能捐一颗肾给我。”乔东城问道。
乔雪鸢笑了起来,笑地眼泪直流。
她以为爸爸问她当时借三十万有什么用,是在关心她,原来不是。
他永远只在乎自己,跟他借三十万救命,他没有。
但是现在轮到他需要被救的时候,他三百万都能拿出来。
“我现在不缺钱,别说三百万,就算给我三千万,我也不想给你捐肾。你不是最疼乔明珠吗?让她给你捐啊。”乔雪鸢冷笑道。
“明珠还没有结婚,以后还要生孩子,她本来就身体不好……”
“乔明珠要结婚,要生孩子,我就不用吗?她的身体不好,要爱护,我就不用?”乔雪鸢打断他的话。
“沈擎苍不可能娶你,也不会允许你生下他的孩子。你起码五年内,不需要结婚生子。可是明珠不同,她订婚以后,很快就会结婚,会要孩子,所以……”
乔雪鸢只觉胸口传来一股窒息的剧痛,她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就让我捐肾,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配型成功?”乔雪鸢嘲讽道。
“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明珠能配型成功,你肯定也可以。”乔东城想当然地说。
“不是一个妈生的,那可不一定。”乔雪鸢阴冷一笑,“我不会去做配型,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乔东城见乔雪鸢这个态度,恳求道:“雪鸢,只要你愿意救爸爸,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八岁的乔雪鸢,想让爸爸陪她过生日;九岁的乔雪鸢,想让爸爸去看她在学校里的演出;十岁的乔雪鸢被关在阁楼,饥肠辘辘的时候,多希望爸爸能给她一块面包。在被后妈爆打的时候,她盼着爸爸能救她。可是没想到,置她于死地的人也是爸爸。你的女儿乔雪鸢,早在十年前,就被你打死了。”
“二十一岁的乔雪鸢,只希望妈妈能够醒过来,对爸爸早就没有任何期盼。无论你怎么哀求,我都不会捐肾给你,你走吧!”乔雪鸢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