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桑酒!孙云想起来,昨天傍晚的确喝了三碗,弄得今早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没醒,头疼了一早上。于是问:“子渊兄,您说那个酒为什么喝起来很甜,酒劲儿却这么大?还那么厉害?”
子渊说:“那是神树的顶尖白桑果酿的酒,当然功效最大。这个酒也称忘忧酒、忘情酒,有模糊记忆的功效,能让人忘却过去。”
“什么!?”孙云吃了一惊,问道:“子渊兄,您是说喝它记忆会减退?这可坏了,我现在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如从前,背书已经开始吃力,要是再减就更完了。”
子渊说:“不全是这个意思,这个酒一方面对于内心的抵抗可以通过麻痹神经来抵消,同时也会麻痹你喝酒之后的记忆神经,让你感觉这段时间的事情,就像在做梦一样,似是而非,等醒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么?那太好了,说实话,我现在脑袋知道的事情太多,就想找个人什么倾述出去。可是我又答应别人有些事只字不提,因此很苦恼,巴不得今后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像你说的,我能把昨天的记忆抹掉,那可太好,最好能把密境的事情能忘的一干二净。可是我现在却相反,应该记住的书籍背了好几遍也记不住,可是像密境这些灵异的事情我却越来越记得多,好像结界的屏蔽和抹杀的力量,对我逐渐失去了作用。”
子渊开玩笑说:“是吗?那你就是半仙之体,天然对结界空间能豁免,普通人可做不到的。”
孙云苦笑一下,没接茬,另说:“我知道,一般人都什么也记不住,只有我记得越来越多,可不知为什么。对了,子渊兄,我们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同时来到这里呢?”
子渊说:“你大概已经知道,这里是个幻境,也可以说是梦境,跟你傍晚时候我给你导入的梦境差不多,只不过那个梦境是我给你意识之中植入的幻觉,而现在的是一种结界,是一个真实的空间,是时空错位。说具体点,还记得我说过我家在灵台南吧,这话不假。我从小和师傅老隐士学过道术,能感知妖孽的存在。就在刚才我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洛河边上不远,崇虚寺的方向妖风阵阵,所以我为了快点过去看看,便准备借助水道,而辟雍的那口井通地下的暗河,与洛河相连,也与崇虚寺的暗河相同,因此我才做法开启水遁阵法,所以你才看见我进了辟雍的水井里。”
孙云说:“子渊兄,真有传说中的水遁呀,我原来只是听过这个名字,以为就是游泳呢。”
子渊说:“怎么会,地下暗河是个封闭的水系,没有地方可以换气,人若游泳进去,岂不是憋死了。水遁其实相当于在水中建了一个带暗仓的水底之船,会把人包裹在当中,人在其中,甚至连水滴都不用碰到。”
孙云说:“子渊兄,原来您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怪不得听人说这次剑士比武您被排在了地下暗桩的首位。还有,一直没谢谢你呢,如果不是有意让给我,您就是金剑第一。”
骆子渊说:“不可以的,我的功力已经超过三重,我是刻意隐瞒的,为的就是帮你能进前八强的金剑荣誉,以便你以后会有更多的机遇,这也是我师傅老隐士对你的谢意。”
孙云说:“谢我什么呀,赵老伯已经对我够好了。对了,我听说过,子渊师兄是当今天下五大天赋青年之一,与法上、李顺兴、仲图、周子良他们齐名,我认识李顺兴道兄,他也会好多法术,怪不得您会水遁,所有这些对您都应该是雕虫小技吧。”
骆子渊说:“呵呵,也有失蹄的时候,就说这次,没想到崇虚寺的妖孽不知为什么聚集了那么多,他们一起结阵施法,竟然把崇虚寺打通了不同时空的封印,我在水中既没留神,也不得施展,结果把我也吸了进来,可没想到你阴错阳差也跟着进来。”
孙云说:“我倒是不怕进入密境,可是以往进来之前,事先都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只要完成任务,要么可以直接回去,要么可以按线索回去。可是我们今天进来的密境,却完全是一种偶然,什么也不知道?您知道具体情况吗?”
子渊说:“是这样的,崇虚寺的原址是东汉王朝的濯龙园,是光武中兴皇帝刘秀的儿子建立的,作为皇帝夏天避暑和下朝后办公的地方,是洛阳最大的宫苑,直到东汉末年,董卓进京毁掉。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冤死在这里,造成了阴魂淤积,几百年不散。几十年前,北魏定都洛阳,此地曾经给老百姓建房居住,但是当地百姓多次看到鬼影出现,不少人家被鬼吓破了胆,我的父亲曾经过来施法相斗,无奈鬼怪太多,并且都有几百年的道行,我们也无可奈何。后来此地建了崇虚寺立了宝塔来震慑妖孽,好像太平一段时日。只是时间一久宝塔有些损坏,法力跟不上,最近妖孽又有些抬头。不过因为百姓都搬走了,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今日不知怎么,这个崇虚寺招来许多功力强大的冤鬼,连我都把持不住跟着吸进来,看来一定有还有人同样被吸进来了。我从进来开始,尽量四处都看了看,这个地方好像就是记载的濯龙园的原貌,因此我说,我们大概到了500年前。”
孙云眼睛一亮说:“这些我上午也摸清一点,而且好像此刻的时间背景与历史上刀剑的比武有关,可能导致我们的时代士人尚剑武官好刀。子渊兄,你还有别的发现么?”
骆子渊遇说:“咋俩摸的情况差不多,而且有意思的是,园子里的好多人,我们好像都见过。现在这里面大概有三类的人员,第一类就是那些妖孽,它们都带着一些法术,不过我们区分不出究竟都有谁是妖怪。刚才我们已经找到几个,剩下的我们还要慢慢找。第二类,就是那些平头百姓,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就是密境过去的一个缩影。第三类,就是我们俩这样的,大阵中绝对不会就我们俩个外来人。只不过他们那些人,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自己的意识。你刚才说不知道我们这次进来的任务,我想只要能找到这些误入过来的人,也许就知道我们过来的目的,甚至找到出口。”
孙云说:“可是这好像很难,如果他们没有意识,那么就和密境内的人区别不出来。还有我和你有一个同感,就是密境中的好多人,我也感觉都似曾相识,好像和我们原来生活的圈子里的人十分相像,我甚至怀疑他们也是偶然穿越过来的人,只是他们一点意识都没有。”
骆子渊说:“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想,虽然这其中肯定有和我俩一样误入密境的人,但人数绝对不会很多。其他的人都是我们的的记忆折叠到密境的幻影,就像做梦一样,我们梦中所见的人,都是身边的人的幻化,关键是我们如何辨别。”
孙云说:“我懂了。哦对了,我今天原有一个打算,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您给看看。”
子渊说:“说说,什么打算?”
孙云说:“我原计划以去书院为借口,要走出濯龙园。既然这个密境是个封闭的空间,所以我判断应该是有边缘的,按说我是出不去的,我想再借此看看密境的结构或阵法。”
骆子渊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密境现在已经进来妖怪,因此除了有阵法的阻碍,还可能有人身的危险,你要谨慎,至少不能自己一个人行动。”
孙云说:“对呀,还有这个问题,我给忽略了,实在不行我约弥望兄一起陪我。我想不但他的武功要比我强,而且我有些预感,他也是和我们一样是密境外的人。”
子渊说:“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你有什么依据么?”
孙云说:“我记得早上我见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的刘云习惯叫他望哥,而我只是随口叫他弥望兄,结果他似乎楞了一下,这种发愣并不是奇怪,而是换回某种记忆的感觉,所以我猜测他本名应该是潘弥望,崇虚寺的道士,他的有个弟子叫刘晖,在剑士比武的时候和我交过手,他们因为也算是我爷爷的师弟中岳庙方丈赵静通师叔祖的弟子,因此我认识他。只是不明白如果他真是密境外来的,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骆子渊说:“那你正好与他同行的时候适当的启发启发他,看看能不能唤起他的记忆。”
孙云点头说:“好的,我试试。”
子渊说:“还有一定多加小心,现在已经明确知道石总监、驰大人、女官化儿、加上假刘云肯定是妖怪了,所以你碰到他们一定小心,他们能幻化成人形,至少修为应该很高。”
孙云问:“子渊兄,您怎么知道的?”
子渊说:“他们交流的时候,暗中通过眼睛对视发红光传递讯息,我无意中看见了。”
孙云吓一跳说:“这么可怕,亏您发现。对了,那个被女官化儿的羽林军士昙洵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是妖怪呢?”
子渊说:“恰恰相反,我倒是觉得他也是我们的人。原因一是女妖化儿出现的时候他也出现,说明他们可能前后脚进入密境,一是妖怪对他好像特别感兴趣,怕是没安好心。”
孙云一惊说:“如果那样,昙洵岂不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