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相公,他确实也很喜欢唱歌跳舞,喜欢展现自我,享受众人目光成为焦点,自小他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兴致来时,他喜欢作上一首或几首小曲,或者踏着耳边、脑海里的节奏划上几个舞步。将整个人都沉浸在当中的情感与世界,再用声音,用肢体将它表现出来。
歌舞,就像作画与写诗是一样的,都是将自己,对这世间的理解,感情,一并融成自己的语言,向他人述说。都叫人,有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意。
年轻时作曲编舞给自己,他亲自将这些讲述给台下的观众,听得懂看得懂也好,看不懂听不懂只爱他的容颜也无所谓,他将这总比常人多的那一腔几乎要溢出的各种情绪唱呀,跳呀,宣泄出来。收获众人的掌声。感谢他们的聆听与观赏。
再后来上台出面的少了,作的曲和舞,就都给了新来的小辈弟弟们。
嫁给九满仓之后,这些便都弃了,他端着豪门九家正夫君的端庄模样,与那些轻浮的歌舞从此划上界限。只有在微醺高兴时,才会忍不住拨弄琴弦,唱上几句。
如今这些脑子里的歌舞,都变作纸上的字和小画,交予了长青楼曲舞制作。
他已是嫁了人从了良的正经夫君,不好给妻主惹来更多非议,所以自然不能自甘堕落再重操旧业。
他想了想,道:“我喜欢骑马射箭。”
他同九满仓说道:“我还和刘鸣飞约好了过两天一起去练武场过过招。”
他思来想去,和大将军府的唯一的嫡子交好,关键时刻,是个很好的人脉。
九满仓有些惊讶:“你喜欢这个?”
落绎点点头。
“你身手确实是不错的,”九满仓看了看他,又道,“那你去吧。好好练,这几天我找人跟你做下工作交接。”落绎窝在那唱歌跳舞的长青楼,也不知跟谁学来这一身好武艺。
落绎虽然心里有些预料,但是听到九满仓真这么说出口,仍是惊讶得睁大了眼,抱紧了人的脖子:“真的不要我做吗?”
他皱了眉:“你之前分明抱着培养我的心思,这么久了,都白费了。”
九满仓空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脸:“我要抱不动了,你下去。”
落绎下去了,一把将九满仓抱起放在了桌上,搂着她的腰不放看向她:“妻主……”
九满仓:“白费什么?学的东西,怎么可能因为不做这份工作,就变得没用了?”
落绎微微一讶,随即露了个笑:“刘二夫爷也说过一样的话。”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刘公子和我一块时,时常和我谈兵论法、讨论排兵布阵。”
“我好几次都赢过了他,刘公子问了,我把你当初说的话说了。兵法和商道,都是相通的。
后来有一次在他家喝茶时,刘公子说他既不行商,也不打仗,学起来没什么用。
刘二夫爷当着我的面,同他也说了这话。
……
他还排演兵阵和我比了一场,一刻钟不到我就输了,当时其他三位夫爷都在场,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