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两只手攀附上她的脖子:“你那天在制陶坊说的那句波斯话,再说一遍好吗?”
两个人那天甜甜蜜蜜地做完卺杯之后,又一同去了珍味楼的酒坊酿了酒。期间,他心头一直莫名地害羞,不管做什么,只要她站在自己身旁,他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哪怕仅是两人不经意碰触到一下,都能把他整个人都烧灼了。
而后回到家之后,两人就不知怎的,一同烧了起来,在房里窗前、桌上、床头、床上都做了个遍。
然而,无论怎么做,做多少,却是爱呀,怎么都爱不够。
多遗憾人与人的身体构造,只能容人镶嵌进另一人身体里那一小处,他真巴望把自己整个人融进九满仓身体里,灵魂呀,肉体呀,一块全部袒露献给她。
他想要九满仓把自己全部占了,也想要把九满仓整个都占了。
落绎满眼期待:“再说一遍嘛。”
九满仓:……
她皱紧了眉:“不说。”
那种话,没什么营养没什么用,说完达到目的之后,就够了。
“说嘛,说嘛,我想听。”
撒娇怪挂在她脖子上开始作怪。
“起来!”
九满仓声音抬高了。
落绎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双腿一个勾搭环绕在了九满仓的腰间,突遭重压的九满仓双手一把将人兜住了。
九满仓无奈:“我要工作呢。你事儿做完了?”
落绎搂紧了九满仓的脖子:“不想做。”
九满仓:“滚下去。”
落绎笑嘻嘻道:“我就想做什么事也不做的阔夫爷。”
其实他感觉到了对于九氏,他在不在都可以。这当然并不是说他的职责可有可无,而是他做的这些,也可以任命别人做。
九满仓揉揉他的头:“是不喜欢吗?那你喜欢做什么呢?”
落绎肯定是不能真的窝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的。人的这一辈子,总是要有一份爱好,一份事业。
如今的落绎比多数人幸运,有九满仓养他,他可以不顾事业,不顾花费地一心钻研和发展自己的爱好。
落绎看向九满仓,见她眼神里竟是认真的。
他没想到九满仓把他的话当了真,并真的愿意让他扔下权责,去追求想要的。好像他现在无论说出什么,九满仓都会支持一般。
若要说喜欢做什么,落绎很喜欢看书。
他有想过老了的时候开一家很大很大的阅览阁。那里面摆了很多很多书架,上面放满书。在阅读室,布置上光线恰好的灯烛,点着自己喜欢的淡淡香薰,他和客人们一同享受那种静谧的阅读时光,偶尔端起手边被忽略已久的微冷香茗喝上一口,耳边传来翻页的细微声音,与毛笔在记录本的纸张上划过的摩擦声。
他还喜欢画画,得空了,和三两好友一起去郊外赏景,吟诗作赋,喝点小酒,吹吹小风将那酒意冲散。归来挥毫洒墨作一幅画,题上几句小诗,挂在墙上孤芳自赏。隔日酒醒,将墙上自惭形秽的那些画卷再扯下来收起,只留些尚自我感觉良好的。
但这些,都是那些女人能做的。
他是个相公。
出去做这些,容易招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