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仓的癸水一般在每个月二十一二的时候来。
有时候也会因为出差去外地水土变换,或者工作劳累过度导致紊乱而迟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俞长佳做丫鬟的还是有义务提醒一声。
九满仓哦了一声。
落绎却有些担心,轻轻推了推九满仓:“去看看大夫好不好?”
大过年的正月初一去看大夫,可真行。
九满仓表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过两天,等初四去看。”
初四医馆才会开门。
她虽然心有吐槽,但是确实也不得不承认去看看大夫也好。
最近她整个人特别困倦、腰酸,甚至有时候会感觉头晕。
初四那天一早,落绎就带着九满仓去了京城那家老字号的医馆。
这两天里,落绎一直忐忑不安,不断翻医书,一边翻弄九满仓眼睛舌头、观看她言行,然而这样看只感觉书里的病症九满仓占了十有七八。
那看向九满仓的眼神更加忧虑了,似乎九满仓已经百病缠身、时日无多。
九满仓暴躁地把落绎的医书一把抢过来往他身上一砸:“滚!”
她万分庆幸这个时代没有百度。
落绎被砸懵了,直直地看着九满仓口里念叨:“面、面红目赤,急躁易怒……”
九满仓:……
我出五文钱买你闭嘴可好?
总之,这两天说落绎把九满仓当作了瓷娃娃伺候也不夸张,就差给她喂饭了。
今日总算能把九满仓带出来看大夫。去医馆的路上,落绎更是忧心忡忡,紧紧握着九满仓的手。
这种气氛和情绪甚至感染了九满仓,整个人都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感觉已经得了绝症一般。
医馆里只有大夫和学徒等人。毕竟大过年的来看病很不吉利,除非病到起不来,不过那种情况一般叫大夫上门。
落绎进了医馆后,就把帽子摘下来了,虽然戴着口罩,但是没有遮住的那半张脸还是引人注目,加上人又稀少,医馆的好些目光都投放在了他身上。
九满仓在大夫面前坐了下来,说了下大致症状。
落绎一脸担忧地坐在一旁,听到九满仓居然还有一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症状,心里很是自责。
大夫给九满仓看过,又问了两个问题,让九满仓伸出手,为其把脉。
然后瞟了一眼落绎,看回九满仓的眼神逐渐难以名状。
落绎心下一沉,急忙问道:“大夫,如何?我妻主她……”
大夫:“肾虚。”
九满仓:……
哈???
她的脸上,少见地呈现出了呆滞。
跟着一道来的武丽、俞长佳、不归、俊人一致神情复杂地看向了落绎:……
落绎脸色逐渐从担忧掺入了赧然。
九满仓:“……开方子吧。”
大夫一边开方子一边嘱咐:“房事过度很容易造成身体肾脏精气不足。年轻人还是不要贪欲,减少房事,多注意休息,慢慢补养。不然伤身容易早衰。来日方长嘛。”
看不出这女子长得一副无求无欲的正经样,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纵欲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