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仓莫名觉得头皮发麻,点点头:“跳得很不错。”
然后重复了两句先前那个专业人士做的点评,眼里带出了些赞赏:“长青楼很会调-教人。”
恭岳:……九满仓这是想和落绎吵架吗?
落绎还未说话,他手里牵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相公就替他不服气了,夸赞道:“九娘子怕是没见过我们绎哥的舞蹈。指欢哥哥的那舞只能算得上助个兴。
若说跳舞,奴家敢说至少凰罣国内,谁也比不上我们绎哥。绎哥的舞都是自己编导的,风格独创,表现方式多样,不论是舞蹈的技术难度、艺术美-感、情感渲染力、表现力都是无与伦比的。绎哥足足跳了十一年的舞,且不说咱们长青楼当时多少人得他授舞编舞。光是现在几大青楼的舞蹈思想和观念,都是受了绎哥的影响。”
落绎笑了笑:“少听他胡乱说大话。”
他宽大柔软的手掌揉了揉这小相公的头:“你呀,话怎么还是这么多。在客人面前不得这么放肆说话。不然今后要吃大亏的。”
小相公羞红脸急忙道:“对不住。我平时不这样的。因为绎哥在,就……”
看向九满仓行礼道歉:“九娘子对不住。是奴家多话了。”
九满仓:“……无事。”
看看这小相公跟某人如出一辙的吹人方式,果真是言传身教,得了真传。
小相公得了九满仓的原谅,又红着脸缩着脑袋蹭近了落绎,那模样真是似乎恨不得落绎能长出两只大翅膀好让他躲到下面去。
恭岳笑道:“原来九娘子(跟人成亲半年)还没见过落绎跳舞呢?”
九满仓嗯了一声。
长青楼小厮给九满仓几人搬来了几把椅子,还询问要不要茶点和羊奶,九满仓摆摆手:“谢谢,不坐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落绎,转身走了。
“哎呀,这就走了呀,”恭岳跟上去,转头看向落绎,幸灾乐祸地佯作惋惜地摇了摇头。
落绎嘴唇抿直一下,又对身边相公们露出笑意,继续和他们聊起天来。
傍晚,落绎身上带着酒味回到雪庄的客房。
把披肩和大氅往旁边一扔。
坐在桌前嘟着嘴抬眸不满地看着正在灯下写信的九满仓。
一分钟过去了。
落绎的眼睛瞪得酸疼,撑不住地眨了一下眼。
九满仓头没抬过一下。
落绎生气地说道:“我回来了。”
“哦。”
“我生气了。”
九满仓终于看了落绎一眼,低头吹了吹信纸:“不归,去煮点解酒茶来。”
落绎忍不住喜笑颜开露出两个梨涡,然后又马上收起了:“你以为煮个解酒茶就能哄我吗?你今天不等我,一个人跑去脱衣舞。”
九满仓把信折好:“以后有机会一起看的。”
落绎小公主要气炸了:“我才不要看!你也不准看!”
破天荒地发脾气,是真的醉的不轻。
九满仓又看了他一眼,手上细心地把信塞入信封封好。
落绎眼泪开始往下掉:“我的小宝宝不跟哥哥上床,居然跑去看别人的脱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