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恭岳亲热又不失恭敬地带着九满仓去前院开了个豪华包厢,叫了早就安排空出时间的头牌指欢和几个热门红牌进来。
指欢打头,领着几个红牌一同进门。
头牌和红牌之间的咖位和气质差距一眼就看了出来。
长青楼里点着暖炉,头牌指欢穿了一身黑绸袍衫,半露着雪白胸膛,薄薄胸肌中间的那条中缝阴影显出浅浅肉色线条,衣衫半掩两边,要露不露。
仿佛子夜里那顺着河岸流淌的水上浮着的黑天鹅,黑亮柔顺的羽毛,饱满的骨肉、挺起的胸脯弧度叫人一看就几乎能感受到摸上去的热度与舒适的手-感,却还是忍不住要实际去触摸。
可他面色平淡无辜,这种冷艳中,又带着肉-欲,淫-靡且罪恶。
同是头牌,指欢和落绎并不一样。
落绎是燃烧的玫瑰,风情里闪着傲人火光,娇艳且逼人,不可方物。可是落绎又至纯至真,你若得了他的爱,那是至上的荣幸与幸福。他这珍贵的爱,这世间少有的无价珍宝,叫人捧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纵使倾尽所有也仍旧是觉得对他不够好。
落绎的欲,是带着花朵被揉烂流出的甜腻花汁,嗅闻着一如饮酒,沉醉当中,似发梦一般,桃花漫天,春水莹莹,你仿佛被他温柔地爱着,又仿佛你一厢情愿地心给他牵着。他是心头天上月又如眼前水中月,浮浮沉沉,远远近近,你疯狂地舍了所有,去逐他红尘春光大梦一场。只愿长醉不复醒,不识今夕是何夕。
而指欢的欲,是黑天鹅温软又优美高贵的身躯,他温热光滑的手臂拥抱着你,漆黑的眸眼如镜子静静映照你,有欲却不带情,似乎明明白白地表述,他就是个婊-子,是最奢侈最极品的那种。你贪欲嫖娼,他贪钱卖-身,不讲情,彼此就是俗气又真实的肮脏交易与消遣。
他要你清醒地,怀着罪恶感,选择让自己纵-欲,跟随他一起堕落肮脏。就像在深夜里偷情,禁忌悖德悔恨,刺激忐忑快意,不顾一切。你永远是那个十三四岁时背着旁人微微喘息着看春-宫图的那个少女。
恭岳笑着给九满仓介绍:“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咱们的头牌,指欢公子。”
然后站起来上前带指欢入座:“指欢,这就是咱们的长青楼最大东家,九娘子。将来九氏集团还会专门发展咱们这一块。咱们长青楼就是隶属于九氏娱乐。你呀,好好和九娘子套套近乎。”
指欢走路时自然地微微扭胯,风情摇曳,坐在了九满仓身边,身上带着热气的淡淡桂花香晕染开。
他倒上一杯酒,敬正端着羊奶九满仓,声音既冷却软,让人想拥他入怀:“九娘子,奴家指欢。”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唇-瓣上沾着酒渍,闪着光泽。
九满仓给面子地也喝尽自己杯里的羊奶。
几位红牌相公也笑着上前敬酒并自我介绍,九满仓羊奶回敬。相公的眼色和口才是极好的,加之九满仓有心问话,两三句下几个相公便和九满仓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