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仓飞快转头看向楼殊媛,目有期待。
楼殊媛:“……你特么看我-干什么?!我出不起!”
语鸦:“……”
楼殊媛捂脸:“大姐,我也就是个官家女。”五十两够她一个月的女票资了。
“哈,五十两都出不起?”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九满仓、楼殊媛转头一看。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搂着一个美少年一脸轻蔑地看着她们,面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
她哼笑了一下,“九家少东家,也不过如此。不过五十两,居然这点钱都出不起。”
言罢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往九满仓旁边的那张桌子“啪”地上一拍:“钟老板,那个独千岭,嗝,我今天晚上包了。哦,先叫他出来,今天娘子我高兴,让独千岭吹支小曲儿让大伙儿都听听,也叫我们吝啬小气的九家小姐开开眼,看看她这辈子花不起钱看的大美人哈哈哈。”
鸨父钟颐眉开眼笑地快步走来,收了这一百两银票:“多谢陶大小姐~!奴家这就叫独千岭公子出来为诸位献吹一曲。”
这人正是云中锦的少东家陶大小姐陶月晓。
她搂着那个年轻俊俏的相公得意洋洋地坐了下来,瞟了面无表情的九满仓一眼。
自七年前闯了祸跑去南城避祸又差点遭疯子刺杀后,她被母亲限制在京城不让离京。
这些年每天听人念叨九满仓如何了不起,陶月晓真是烦透这家伙了。
没想到今日连来潇湘馆还碰见她本人。
就这人还总被人称作洁身自好?果然也就是个假正经。
楼殊媛笑出了声,低声问九满仓:“她是个傻-子不成?”
九满仓淡淡地说:“跟你说过,喝酒喝多了容易变傻。”
楼殊媛:“……”
九满仓想见京城第一美人,这人就马上花钱请九满仓看了。
就是楼殊媛这个铁姐妹也要对这份深情甘拜下风。
那可是五十两的出场费,九满仓哪里愿意出,而楼殊媛又哪里出得起。
原先还要想辙,结果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陶大小姐大概是想叫九满仓能看不能吃,而自己却能够包下独千岭。
可九满仓本来也只是想看看罢了。
很多人认为九满仓十六岁了,是娶亲的年纪了,对男色有欲望了。
可在后世的思想,十六岁其实也只是个高一女孩的年纪,顶多看看好看的男生,拉拉手互道喜欢。这个年纪,亲嘴都是够父母打断腿的行为了。
而对于九满仓这个从“讲感情伤钱”的守财奴家族培养出来的敛财怪兽,金钱才是最好的chun药,才是最棒的情-人。
美人在九满仓看来,就如美景,赏心悦目,但看看就好。
至于去花钱和美人睡觉?本身花钱就伤不起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她也宁可拿这时间看看账本,多做两份企划书,搞几个项目。
周围变得喧闹起来,一戴着面纱的白衣男子徐徐走向台上,俊眉直飞入鬓,柔软的雪白面纱上露出一双半敛的狭长双眼,他微抬眼睑,冷然的眼神让他那双如同秋水潋滟的眼似有一层薄薄的冰霜浮在眼波之上。
台下所有人都齐齐发出了“哇~~”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开始起哄:“摘掉面纱!摘面纱!”
“摘面纱!摘面纱!!!”
全场最后一起喊了起来。
独千岭微凉的声音响了起来:“今日小子献上一曲《梅花三弄》。望诸位喜欢。”然后抽-出了自己的玉笛横于嘴边就要吹。
谁知很快被台下群众打断:
“摘面纱!我们要看脸!摘了面纱再吹!”
“就是!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