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的黄慧缘在九满仓的脚下像一只被人按住龟壳的乌龟一般,双手撑着地憋红了脸却纹丝不动,换成四肢拼命地在地上往前划拉,依旧是怎么也爬不起来,样子极为可笑滑稽。
“还是满仓你好身手,呼,呼……”楼殊媛走到黄慧缘面前,蹲下-身伸手拍了拍黄慧缘那张脸,“挺能耐啊,跑到城西来女票女昌?”
原本在潇湘馆已经苦苦求饶求隐瞒却换来一场毒打的黄慧缘此时趴在大街上,颜面已尽,她瞪着楼殊媛:“你得意什么?晏灼看不上你这死胖子,你嫉妒我,怀恨在心,这才纠集一帮人陷害我!好叫晏家取消婚约。”
楼殊媛一挑眉:“哎呀卧-槽……”狠狠“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揪起黄慧缘的头发拎得她抬头仰面:“挺机智啊。”
黄慧缘瞪着楼殊媛,阴涔-涔地笑:“你猜她信你还是信我,嗯?他可是我未婚夫,我们之间的情谊岂是你这个外人能够使手段离间的?……啊!!!”
是九满仓踩在他背上的脚突然使力变大了,九满仓凉凉的声音响起:“谁是外人呢?你搞清楚。”
对了,这位是晏大儒亲收的弟子,如今还在青衿书院做理财顾问。
黄慧缘一惊,咬了牙。那吃人的愤怒目光又投向踩在他背上的九满仓,那脖子扭得很是费力艰难,一时叫她脸红脖子粗丑陋得很:“关你什么事?你是他情-妇不成?”
这是知道晏灼极为亲近信任九满仓,自己瞒着晏灼这个未婚夫在潇湘馆和相好亲嘴一事是瞒不过去了。要把晏灼清誉也败坏了。
九满仓:“你疯了吧,我才十四岁。我是他妹妹。何况凭我和他家的关系,若我要和晏灼有什么,早把人娶进门了,还有你这垃圾什么事?”
楼殊媛白了九满仓一眼,恨恨应道:“就是。你这垃圾,婚期将近,居然还跑去女票女昌?那可是我们院长晏大儒的曾孙,多少人的心中明月,你怎么有脸辜负他?!”
黄慧缘已经是意识到事态严重,毕竟朝廷多少官员子弟是出自青衿书院,将来仕途危险,她瞬间表情就变了,对九满仓苦苦哀求,为自己辩解:“我不过就是亲了个嘴,是逢场作戏啊,女人嘛,在外面难免要这样。你做生意的应该最能懂的吧,你平常应酬时也肯定少不了吗?可谁会认真啊。”
楼殊媛睁大眼:“你那叫不过亲个嘴?人都搂在一起了,我若是没看见当场抓到,怕不是这会已经在被窝里滚作一团了。”
九满仓面无表情:“我不懂。别侮辱我们生意人的名声,更不要把责任推脱到女人这个性别和身份上。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不代表别人管不住,是你自己这个人没用。人和畜生的区别就在于人有自制力,畜生没有。”
九满仓弯腰左手攥-住黄慧缘的衣领,松脚将她拎起,狠狠一耳光“啪!”地响亮甩过去:“这是替晏灼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