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在两个哥哥和父母身上拍了拍,解除定身,再将他们送到老爷子身边。
拿出弯刀,砍杀鬼怪。
但这些鬼怪好似故意躲他,看见他就远远的跑开。
数量又多,凭他一人,还真忙不过来。
这么多口粮,棉袄肯定不会傻乎乎的看着。
一把捏住扑向戴家兄弟的恶鬼,三两口塞进嘴里。
小年轻都惊呆了,恐惧都忘了,呆呆的看着棉袄。
吃吃吃……鬼?
棉袄顾不上他们,也不在意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跟鱼入大海似得,钻进鬼群,疯狂干饭。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人?
司有德又惊又怒:“杀了她,杀了她。”
女人也感受到了棉袄的威胁,挥手放出十几个厉鬼,围攻棉袄。
棉袄喜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吃得更加欢快。
“丫头,抓住那个女人。”
棉袄脑袋一歪,跑了过去。
女人面色惊变,转身逃跑。
棉袄三两步追上,拳头一挥,女人倒飞数米,昏死过去。
鬼怪瞬间消散,被控制的众人,也恢复了自由。
老爷子的人瞬间行动,拿下司有德的人。
司有德暴怒愤恨,知道自己没了退路。
赤红着眼看向司老爷子,低声嘶吼:“爹,你逼我的。”
站在老爷子旁边的司业意识晃动,竟是抽出一把刀,朝着老爷子扎过去。
“爸……”
“司业……”
“住手……”
司业离得太近,出手太突然,根本没人预料到。
刀子扎破皮肉的瞬间,棉袄闪现,捂住刀刃,轻松折断。
挥起拳头,朝着司业脑袋砸过去。
棉袄的拳头有多重,司命知道,老爷子知道,顿时吓得声音发颤。
“丫头,别伤他。”
“嘭……”
拳头毫不迟疑的落在了司业头上,司老爷子几乎看到了司业爆头的惨烈画面,手都哆嗦了。
但是没有,只从司业脑袋里飘出一滴血,被棉袄拽在了手里:“坏东西。”
五指收紧,轻松捏碎。
“噗……”
司有德狂喷一口血,轰然倒地。
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灰败。
司命迅速上前,但是没用,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司有德就成了一具干尸。
人群惊得半天无言,杨氏嘴角却勾起了笑意。
司老爷子闭了闭眼,压下心颤:“有恩有为,你们俩把这里处理好,其他人都散了,今天的事,不准透露出半个字。”
“司命,把你二哥带去医院。”
“对外宣称,老三暴毙而亡。”
“老三家的,你和孩子们准备后事吧。”
现场没人敢有意见,实在是一切发生太快,太惊骇,泰国匪夷所思。
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有种身在噩梦中的错觉。
司老爷子没理会人群,只让棉袄扶着他,回了房间。
走出人群视线,老爷子身体才晃了晃。
儿子再不成气候,那也是儿子,突然就没了,老爷子内心再强大,也有些受不住。
要不是棉袄扶着,他一头栽下去,怕是再也起不来。
棉袄不懂共情,不会安慰人,她感受到了老爷子的悲伤难过,却只是安静的守在一旁。
老爷子也不需要安慰,只深深的吸几口气,就压下了汹涌的情绪。
“丫头,你是不是看得见魂魄啊?人死后,都有魂魄吗?”
棉袄眨眨眼:“是好吃的,都有好吃的,你死了也会变成好吃的。”
“不过我不会吃你的,你好,我跟你玩,不吃你。”
司老爷子哭笑不得:“那刚刚那个不孝子,也变成好吃的了吗?”
棉袄:“没有哦,他的好吃的已经被吃掉了。”
司老爷子神情一顿:“这是什么说法?”
“就是他早就死掉了,好吃的被人吃掉了,壳子是臭血珠控制的。”
司老爷子面容惊骇,心口钝疼不已:“多久了,他什么时候死的?”
他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早就被人害死,脏东西作怪的缘故?他的儿子,还是小时候那个虎头虎脑的傻小子?
棉袄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不久,三天。”
司老爷子泄气的叹气,算了,人都没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司业不会有事吧?”
“没事,坏东西没了,他好了。”
司老爷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棉袄也没走,自己找了个角落盘腿坐着,从小葫芦里拿出零食,咔嚓咔嚓的啃。
司老爷子的难受悲痛,都被她啃没了大半。
没多久,冯伯回来了。
他领命去查司有德和那个养女,还有搜查司有德所有产业公司,以及处理司有德亲娘。
并且寻找司有德背后的人。
其他事情都已经办好,唯有司有德背后的人,始终查不到,没有任何线索。
“三少爷那边应该会有收获。”
那个养女没有死,司命会审问,从那里会得到些消息。
只是他们没料到,那个养女一句话没说,就被忠心咒反噬,没了命。
忠心咒,是一旦背主就会生效的咒术。
司命沉了沉眸子,去看司业。
白素素和司家姐妹以及蒋青和几个孩子都在医院陪着司业。
司业只昏了两个小时,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跟白素素道歉祈求原谅。
原来,这段时间,他被那滴血控制,迷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夫妻生了隔阂,闹了矛盾。
今天还差点亲手杀了老爷子。
司业后怕又愤怒。
“是楚倩,是她给我端了杯水,喝过之后,我就不受控制了。”
“我有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素素,你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个女人想……我一直在反抗,她不敢逼迫太紧,素素,我还是清白干净的。”
白素素三十多的成熟脸庞,红得如同二八少女。
她是怨司业,气司业,想过离婚。
但刚刚经历的事情,知道司业是被控制的,便只剩下心疼和后怕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孩子在,说这些话,简直羞得恨不得钻地洞。
“胡说八道什么,多大的人了。”
司业嘿嘿一笑,知道媳妇不生气了,他才放心。
其他人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司命:“二哥,楚倩是如何给你下的东西?”
说到这事,司业就恨得咬牙。
那天晚上他看出楚倩的心思,没有戳破,也没想配合,便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开会,说剧本。
但凡是个要脸的,就能知道他的意思,不会再死皮赖脸。
但他忘了,要脸的人,就不会半夜敲男人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