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剑和孙锦书回到御书房里,看着无疑带着人查到的结果,整个人都是懵的。
“北城区的那个怡红院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秦秀娥那样的?你们确定?”
“是,属下一开始以为是个清水楼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要么是男子,要么是秦秀娥那样的外貌是女子但是身体里却是男子。
而且,今天一大早,怡红院里的那个和尚就乔装打扮去了使馆,手下人说足足两个时辰,那和尚才脚步虚浮的从屋子里出来。”
“哼,他们倒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看着纸上的消息,夏怀剑心里一边不屑,一边惊叹于暹罗国老国王的布局,这么多的人能搜集到一起,还在北城区建立了一个这么低调又是神秘的据点,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另外一边,太子夏无忧代替父母在前朝做好善后工作,彩云公主看着夏无忧和夏怀剑极其相似的长相,心里又起了坏心思。
“太子殿下~”
“彩云公主,宴席散了,父皇不在,说话可以恢复正常了。”
夏无忧听到这腻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夸张声音,实在是让人接受无能。
彩云公主不为所动,听到夏无忧的话以后,依旧风姿摇曳地走到兄妹三人跟前,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才比她小了三岁的夏无忧。
“太子殿下,彩云初到京城,你何必如此严厉地对待于我呢?”
彩云公主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别说,还真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样子,哭红的眼睛和鼻头,让彩云公主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动人。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哭起来也好看,兄妹三人饶有兴致地在原地看美人暴风哭泣,周围的大臣们也不着急离开,都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在一旁围观。
哭了好一会儿,彩云公主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痛了,这才勉勉强强的停了下来,夏无忧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才开口。
“彩云公主,在孤的面前还是收起你的眼泪吧。孤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再哭,孤就让人把你拖出去。
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孤。”
“太子殿下,本宫究竟哪里得罪了你,本宫千里迢迢来大夏和亲,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于我!”
话没说完又开始了梨花带雨,旁边来来往往的王公大臣不在少数,一看这架势,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夏无忧见状,直接让人上前把彩云公主捂着嘴拖出去,暹罗使臣本来想要上前阻止,被夏无虑拦住了。
“彩云公主或许不是自愿来大夏的,和亲一事更是无稽之谈,我父皇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暹罗国的公主,若是你们的公主想要嫁给我父皇,更加不该在我们兄妹三人面前如此做派。”
“就是,看着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如此得不要脸面了呢,本宫父皇都说了不会娶你,怎么就非嫁不可了呢。
如此这般倒贴上来,不可谓不让人怀疑是否别有用心。”
夏无梦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是这三个孩子里最黑心的,看着软萌可爱,实则下手极黑;
夏无梦一开口,彩云公主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能这么刻薄呢?别有用心,这样的话也是可以当着众人的面,随便说出口的。
夏无梦冲着彩云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眼里的嚣张却看得彩云公主满心的愤恨,她挣脱开拉着自己胳膊的宫人,恢复了自己往日的仪态,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夏无忧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夏无梦,夏无梦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然后故意大声地问道。
“大哥,这个彩云公主是不是有什么绝活啊?
哭了这么久,愣是一点鼻涕都没有,一看平时就没少练。”
“得了吧你,走了回宫。”
“哦。”
夏无忧和夏无虑一左一右各自拉着夏无梦的小手,朝着后宫走去,边走边说着今日的事,夏无忧尽力教导着弟妹,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各种问题。
出了宫的彩云公主看着和自己同乘马车的使臣,难得的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公主殿下,你今日从宫宴开始,一步一步就把王上的棋给走错了,如今你的名声已毁,若是不能在京城里成功的留下,你应该知道回国以后你的下场。”
暹罗国王室这几代不知道为何开始流行所谓的血统纯正,一想到自己不能成功的留在大夏,就要回国嫁给自己同父异母、大了自己三十多岁的哥哥当妾室,彩云公主说什么都不肯。
彩云公主想到这些手脚吓得直哆嗦,开始害怕了起来,若是自己坏了大事,只怕当妾室都是高攀了,自己的下场不会比叛国的人好;
于是,彩云公主在自己的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下一次进宫的时候,一定要让生米煮成了熟饭。
一旁的使臣看到彩云公主的眼神变了,也就放下心来,打算晚上的时候去一趟北城区的怡红院里,毕竟暹罗王室养的细作都在那里。
怡红院里的 ‘ 姑娘 ’ 们也早就被院主给调教好了,也早早的做好了心理准备,怡红院歇业一日,让不少打算趁着使臣入城热闹一二的人也歇了心思。
“大人,怡红院里一共八十七人,尽数在此。”
带头的俊秀光头叫帕托,大夏名字叫普陀僧,每隔着几个月就在城外的恩济寺里免费义诊,主要是为了替这位大人找到符合他要求的人。
“八十七人?足够了。
练得如何啊?”
“都不错,八十七人里,有七人天生神力,有三十人轻功极为擅长,剩下的武功都不错。”
“那就好,把那三十人点出来,一会儿随我离开,你继续潜伏在此,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暹罗使臣把一个小小的包袱放到桌子上,然后带着那三十人回到了使馆。而打开包袱的托帕看着里面他母亲给他带的东西,失声痛哭了起来,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