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公主听了孙锦书的话以后,行礼的动作顿时就卡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的僵在原地。
“皇后娘娘,彩云不知哪里得罪了您,彩云只是倾慕陛下,难道倾慕陛下也有错吗?
您何至于如此对彩云如此敌视呢?”
“有错啊,毕竟你看着就像个要抢别人夫君,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
彩云公主说什么都没有想到孙锦书会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出来对自己的不满,不过这更加让彩云确定了自己的魅力,否则孙锦书何必非要如此防备自己呢。
孙锦书则是单纯的讨厌她,因为向乐已经告诉她,彩云公主宴会之间进宫的时候,和苏娘子、向欢的马车狭路相逢,彩云公主听说是苏娘子,居然当众说了一句。
“不过是个傻子罢了,理她作甚,走。”
苏娘子和向欢不傻,孙传朵也在车里,彩云公主以为当众给自家的女眷难堪,身为皇后的孙锦书就要忍气吞声地展示国母风范,听到也要咬碎牙齿和血吞吗,想得美!
听了孙锦书的话,彩云公主的脸上似有羞恼之意,硬是压下去,只一瞬,神色转换,眉目含愁,眼中含泪地看了一眼孙锦书,又转向夏怀剑。
“皇上~彩云知道比不上皇后娘娘,少女心事,只是听闻陛下的英武身姿就已经对您情根深种了,皇后娘娘怎么能如此羞辱于彩云呢,彩云只求。。。”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精们谁不知道彩云公主的意思,再加上她一副心意无法诉诸于口的架势,但凡稍微好色一点或者脑子不太好使的,非得和孙锦书吵起来不可。
可惜了,夏怀剑不是这样的人,孙锦书也不是。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继续该看笑话看笑话,该吃菜吃菜,愣是没有一个人搭腔。
“一国公主,还说什么教养良好,尊贵无比,结果当着众人的面就说自己暗恋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还一副非君不嫁、自荐枕席的模样,真是丢尽了暹罗国王室的脸面,果然啊。。。”
孙寄书忍不住看着一言不发的姐姐,心里有点难过,但是后面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就被向欢给拦住了。
在场的众人在心里,替他把没有说完的话补上:果然不知廉耻,没有教养。
尤其是在宫门口目睹了她出言羞辱苏娘子一家以及被她的侍女嫌弃大夏的娇小姐们,除了涂脂抹粉的装样子,连个男人都不敢见的高调言论惊到的人们更是在心里暗爽了一把。
彩云公主听到孙寄书这么羞辱她,夏怀剑依旧神神在在的给孙锦书夹菜,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
暹罗国使臣看着自家公主伏在地上哭得委屈的样子,心里想着今日若是不把公主嫁给皇帝的事定下,恐怕彩云公主就废了。
“大夏皇帝陛下,彩云公主年少,少女都爱英雄俊郎,何况您是大夏的皇帝陛下呢,公主只是爱慕,并没有任何的逾矩之处,还请您做主,就同意了她的心思吧。”
使臣的话成功的让夏怀剑黑了脸,后宫又不是垃圾收容站,怎么什么人都往里头塞啊。
“不成,彩云公主的规矩还是先好好学学吧,朕的后宫不能出现不敬主母,不守规矩之辈,更何况彩云公主乃是暹罗国老国王的女儿,朕与老国王互称兄弟,怎么能乱伦呢?
彩云公主好好学学规矩,都十五岁了遇事还是只会哭哭啼啼的,确实难以成为一个当家主母,一会儿就让皇后给她挑一个礼仪嬷嬷,等学明白,朕会给你指一门顶好的亲事。”
夏怀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彩云公主还在哭,孙锦书听得头疼,直接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刚好插在彩云公主头前的空地上。
“哭哭哭,有完没完,好好的一场接风宴,彩云公主从头哭到尾,真是晦气。
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暹罗国不是来朝拜的,而是来参加葬礼的,日后若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就不用再出席任何一场宫宴了,扰人雅兴。”
孙锦书的话说完了以后,彩云公主的哭声顿时就停了,从地上愤愤地爬起来,然后看向孙锦书。
“皇后娘娘就这么看不惯彩云吗?非要逼死彩云才甘心吗?”
“哼,你做都做了,本宫只是陈述了事实,怎么了?
你脸皮厚的都快赶上城墙了,在这跟本宫装什么不堪受辱的小白莲啊,你有那么脆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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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锦书冲着彩云翻了个白眼,彩云见了更是气急败坏地站直了身体,嘴角带着不舍人间的笑意,环顾四周。
“皇后娘娘如此咄咄逼人,彩云不如去了。”
说完了就转身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柱子慢悠悠地就跑了过去,孙锦书用筷子夹着夏怀剑扒下来的虾壳,趁人不备丢了出去。
一下秒,彩云公主就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跌倒在那根柱子前面的老大人桌子前。
老大人是个妻管严,眼见着彩云公主在自己面前春光乍泄,赶紧起身,闭着眼避让,口里不停地说着罪过。
“罪过罪过,公主殿下,老夫受不得您如此大礼啊。”
彩云公主抬起头,面目狰狞地瞪了老大人一眼,哪知道这老头还在原地闭着眼睛念佛呢,压根没看到她的表情,倒是周围围观的几家大臣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彩云公主本来就不想赴死,不过是打算让孙锦书背上逼死暹罗国公主,破坏两国的友谊,蓄意开战的罪名而已。
哪知道孙锦书的运气这么好,她居然能平地摔跤。看到这一幕,孙锦书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
“一哭二闹三上吊,彩云公主把这三招学得溜啊,本宫都自愧不如呢。”
夏怀剑听到孙锦书这么说,知道查出来结果了,立刻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冷哼一声。
“哼,好好的宫宴就这么被彩云公主毁了,暹罗使臣,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朕交代吧。”
说完拂袖而去,孙锦书趁机宣布宴会结束,参会人员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