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书这几天也不出去打猎了,下雨就在山洞里猫着,不下雨的时候就在林子里转悠。
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孙锦书就说在林子里找药材,毕竟这么人迹罕至的树林里,肯定有不少的药材。
等出了林子再往北走那一个多月,应该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孙锦书拿定主意又看夏怀剑已经可以站起来慢慢走动了。就回去和孙寡妇还有信哥儿商量了一下。
“姐,你现在本事那么大,是很靠谱。可是你要出去的时间太久了,走的太远,我和娘还是会很担心的。”
“就是啊,憨姐儿。反正大家现在没病没灾的,你不要出去太久,出去走一天就差不多回来算了。”
孙寡妇实在不想让孙锦书出门太久。
毕竟上次打老虎后半夜回来的时候,就有人欺负到自家头上,这样的阴影虽然随着孙唐氏的道歉消散了不少,可还是让孙寡妇有些后怕。
孙锦书只好点点头。
“那行,明天早上我早点儿走,路上要是遇到的药材多,我就回来的早;要是遇到的药材少,我就等晚上再回来。”
“这样可以。”
孙锦书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去林子里的路,怀里还揣着三个野果子。
现在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吃的东西已经放不住了,尤其是这些水果很容易就坏。
孙锦书一路朝着东南方向走去,毕竟来时的路上,看到了好几支野山参,何首乌之类的药材都没有采到。
孙锦书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对于这些没有探索过的方向和地点,还是很有必要去碰一碰运气的。
行路走了三个时辰,孙锦书才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留心脚下和周围的东西。
人迹罕至的老林子就是宝,所以好东西特别多。
孙锦书继续走了一个时辰,就已经找到了两支野山参,还有一支何首乌。
这支何首乌的品相极好,看样子像是百年以上的上品,放在外界几乎都是镇店之宝的存在。
至于其他的猴头菇和灵芝等药材,更是数不胜数。
果然这个时候的深山植被保护好,又是人迹罕至的地界。简直是孙锦书的乐园一般的存在。
一直走到下午的时候,孙锦书也只遇到了一家五口两大三小的野猪,全部收进了空间。
除此之外,还碰到了不少被野兽糟蹋的好东西。比如眼前的这一片的苜蓿草,让一群野山羊霍霍的不成样子。
孙锦书也没有跟它们客气,拎着砍刀大杀四方,把所有的野山羊都收到空间里。
然后才把周围的苜蓿草都割下来,放到了背篓里。
看着时间不早了,孙锦书往回赶路的时候,又遇上了一只正在吃人参的野鸡。
孙锦书抓它的时候就在想,说不定吃了这一只野鸡,自家的四口人的身体都能得到大补。
毕竟这一家伙看起来就像个惯犯。
看它吃的这只山参,可是已经长成人形了的,这要是外面恨不能五十换都买不到的极品药材。
(五十换:五十两银子换一两人参,通常用来表示人参的价格。)
孙锦书看着已经被野鸡把脑袋啄破的人参,心疼得一揪一揪的。
把野鸡脖子拧断以后,丢到身后的背篓里,孙锦书心想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一定要吃你。
然后就在这一支野山参旁边寻宝,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人参后,孙锦书就撒丫子往回狂奔了。
因为她发现在她挖这株千年人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果然背着这只野鸡回到山洞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信哥儿被孙寡妇打发出来等着,看孙锦书什么时候能回来。
“姐!”
信哥儿在孙锦书出现的那一刻,就十分高兴的冲着她扑过来。
“姐,你可算回来了。”
“不好意思,挖了一株千年野山参。耽误了点儿时间。给!把这只野鸡拔毛处理干净,这可是吃了半株千年野山参的野鸡。大补!”
信哥儿一听孙锦书的描述,拎着野鸡就跑到小溪边去处理了。
人参那么贵的东西被这种禽兽吃了!太可惜了,自己还没吃过呢。
今天晚上一定要试一试吃人参长大的野鸡是什么味道!
(?ˉ??ˉ??)
孙锦书进入山洞以后,把背篓放下来,给孙寡妇看,着重给她介绍了那一株被野鸡啄破脑袋的人参。
“娘,就是为了挖它,所以我才回来晚的。”
“这怎么长得像个人啊?”
“这就是人参啊,千年人参就长这样。”
夏怀剑在一旁看着突然出声,孙锦书从背篓里拎出一把接骨草丢给他。
“就你话多!把接骨草的枯了的叶子去干净了,等着我一会儿给你入药。”
夏怀剑看着孙寡妇突然开始掉眼泪,孙锦书一脸的怒色,就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只好老老实实的去一边当背景板去了,顺道听着到底怎么回事?!
孙寡妇搂着孙锦书,抱着那支千年人参哭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
“这就是你外公到死都没等到的千年人参?”
孙寡妇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孙锦书,孙锦书这才点了点头。
“而且这支人参药性很好,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放到外面,五十换、六十换都有可能。”
孙寡妇听了以后,立刻把这株人参用手帕包好塞到孙锦书的怀里。
然后声音极低的凑到孙锦书的耳边嘱咐。
“那你一定留好了。以后保不定还可以救人一命。”
“娘,你放心。这支人参我一定留好了,等咱们去了京城还能拿它换钱买宅子买地呢。”
“不,娘可以多绣一些绣活,这个一定要留好了。咱不卖!咱不卖!”
孙寡妇虽然神情很紧张的抓着孙锦书的胳膊,但是声音还是很低的说着拒绝。
孙锦书认真的点了点头,也凑到她耳边向她保证。
“好!娘,我都听你的,这个谁也不给,我就把它留好了。绝对不卖了它,也不给别人。等我把它处理好了,就放到盒子里交给你保管,好不好?”
“好!”
孙寡妇听着孙锦书的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算落了地。
外公苏举人的死,始终是母亲孙寡妇心里一块不能去除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