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人在食物面前无法抵抗,孙锦书和夏怀剑用砍刀都没有砍开的蛇皮,居然被秦猎户从嘴角和下颌那里划开了。
收到被秦猎户处理好的蛇皮和完整蛇胆的孙锦书整个人都是欣喜若狂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道谢后,孙锦书借着把蛇皮和蛇胆放到篓子里的动作放到了自己的空间里。然后指着那将近二十斤的纯肉指挥信哥儿,准备再吃一顿饱饭。
“小锦,要不然咱们还是吃烤肉吧,炖肉还是算了。”
“行,信哥儿把肉洗干净烤着吃啊。”
“哎。”
信哥儿走了以后,孙锦书和夏怀剑靠在大板车的两侧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孙寡妇给两个人盖了一层以后,就坐在孙锦书的旁边,也靠着把她换下来的衣服缝一缝。
村里人看着孙锦书睡着了,也自觉的进出山洞放松了下来。先是和大伙打了一夜的蛇群,紧接着又在雨水里淋着和大蛇打了半天,大人都受不了呢。
除此之外,村里人还看在一家分了差不多二十斤的纯蛇肉的份上,逃荒的这一段时间,简直是大家伙吃肉吃得最多最频繁的日子了。
在村里的时候,除了村长家每个月能几次外,大多数人家都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吃的。
这才多久,早上吃完了蛇羹,晚上又能吃一顿更好的全是肉,一丁点骨头都没有的。
孙锦书和夏怀剑睡了很久,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信哥儿熬了孙锦书提前配好的药,给两个人灌了下去,才让两个人没有因为伤口而导致高烧不退。
外面的气温越来越高了,下下来的雨很快就变成了气体又回到了天空。幸好村民们这几天吃得好,把之前的劳累补了一些回来,深山里的水又足够的多,这才没有出现乱子。
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开始出去晾晒衣物和储存的粮食,孙锦书也趁机出去晒了晒太阳。
难得可以提前感受一下北方毒辣的阳光,还是不错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孙锦书的手受伤了,暂时不能拿着砍刀出门溜达了。
孙锦书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听得夏怀剑满脑门的黑线。这小姑奶奶啊,怎么就给得出去呢。
可是当夏怀剑看着不远处的信鸽就改了主意,孙锦书还是不能留在这里,里头的憨憨母子夏怀剑搞得定,孙锦书不行,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也不知道她一个村里的姑娘从哪里看得到那么多的书。
“小锦,最近吃肉吃得有点腻,要不然去四周看看有没有果子,再吃下去就该上火了。”
“也是,我娘这两顿就吃得不多了。”
孙锦书也确实想出去走一走,就进去背着背篓了。
“信哥儿你在家看着晒东西,姐出去一趟啊。”
“憨姐儿,你手受伤了,要去哪儿啊?”
“娘,看你最近吃不下,我出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果子啥的,放心不走远了。有事我就大声的喊你们。”
哪怕路上依旧泥泞不堪,孙锦书还是尽力保持着平衡;夏怀剑看着孙锦书离去的背影,冲着信鸽抬手,然后信鸽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夏怀剑从信鸽手里取出信件,这才知道外界的东平和西宁两位王爷已经开始往交界处运粮食了。
蔺云和在信里告诉夏怀剑,他已经把夏怀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宫里和北边的孙宜林,现在孙宜林已经派了十万大军回援。他也派了十万大军回援,以防万一。
夏怀剑手里没有那么多的纸张,只好又从自己的寝衣上撕下来一小块,用作写回信。
临了还附上了一句,自己手里没有多余的纸张,所以以后送信都附赠一张纸张过来。
夏怀剑此话一出,蔺云和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他在踏浪山里。因为镇南王麾下现在还是太平盛世,只要可以总能买到纸。
还好蔺云和没有叛变,要不然就真的危险了。
夏怀剑赌命从来没有输过。
所以当下一次收到纸张而不是追兵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可以找机会带着这些人出山了。
夏怀剑把收到的信投入到火堆里烧掉了,看着信哥儿又开始准备熬粥的时候,超级不淡定的冲了过去。
“信哥儿,要不今日中午我来做饭吧。”
“阿简哥哥,你会吗?这是深山,你要是把砂锅煮爆了,咱们以后就只能一口大铁锅同时做饭和菜了。”
夏怀剑想了想还是放了手,自己确实没有做过饭,要是把砂锅炸了,估计孙锦书能直接打死他。
看着夏怀剑放开了手,信哥儿皱着的眉头这才放开。就说嘛,自己熬了这么多年的粥,从来都没有失过手。怎么会被人嫌弃呢?!
夏怀剑看着锅里的杂粮野菜粥,心里泪流不止,怎么就忘了把孙锦书支出去以后,做饭的就是信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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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子俩喝得香喷喷的样子,夏怀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喝了一口,然后。。。强忍着咽了下去。好苦啊!
夏怀剑感受到了人生的苦涩,那种苦到人的灵魂深处的苦涩,想让人跪地痛哭的苦涩。
“娘,我这次熬的粥感觉有点苦,是不是忘了哪一步啊?”
“娘哪知道啊,反正这么多年你做的粥,都是这个味道的,娘没觉得哪不对啊!”
孙寡妇为此还特地的品了品,看得夏怀剑心里给她点了个赞。然后捏着鼻子把粥灌了下去。
等到晚上孙锦书背着一筐子的野果子回来的时候,孙寡妇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今天晚上要吃憨姐儿煮的果子粥,可算是能吃一顿舒服的了。”
孙寡妇看着一筐子的水果,馋的不行了。孙锦书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洗干净的给她。
“给,娘,这个是洗干净的,先吃一个吧。粥还得等会儿。”
孙锦书看着旁边一脸菜色的夏怀剑,知道中午的时候他又被信哥儿祸祸得不轻,晚饭就特意多加了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