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整条左臂因为练习潋冰术而弄得他浑身冷不堪言。
他回到他的侵宫。
已经是冬天了,整个王宫显得特别冷栗,外面的风不断地灌吹起厚重的帷幔,侵宫一角有个炉火也随着风向而时猛时弱。
粉卉从坐着的一张雕饰椅上站起来,走向她的新婚丈夫。
他也朝她走近,伸出左手来握上她的小手。
触及到他左手刺骨的冰冷,她本能地把自己的小手猛然抽离,他的手僵在那儿,眼神充满忧伤。
他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牵倪蝶的手时,她也是这个反应。倪蝶会不会是因为他全身冰冷得没有人气,所以才嫁给安乐王?那个家伙遗传了父王的性子,应该比较讨女子喜欢吧?
粉卉觉得自己太过份了!
她为什么要拒绝太子的碰触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明明就喜欢他的碰触!刚才在席间,握上他的右手她就觉得温暖极了。但是他的左手确实很冰冷,就象地底的冰窖,使她冷不期然地拒绝他的触碰。现在看到他忧伤的样子,她抿抿唇,立刻想挽救自己造成的错误。
她直爽地让自己的小手握上他的左手!
可是他甩开了,径自生气地走到一边去。
“给了太医多少钱?”想到安乐王说她曾是他的女人的话,他禁不住开门见山询问。如果不是给钱买通了太医,以她这不洁之身,是不能通过检验嫁入王宫的。
“什么?”她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
“你放心!”他转过身来,冲她冷冷地笑了笑。
“就算你并非完壁之身,我也不会把你休掉的。”时机不对,等袼耳对他们冀国毫无利用价值时,他再考虑怎么处理她。
“什……什么呀?……”
她结巴,担忧会不会是安乐王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安乐王根本就自己都被蒙在鼓里!他的话根本不可信,那天晚上她和他连肌肤接触都没有!
可是……这一切,她怎么解释呀?太子又会相信她的话吗?
“你休息吧!”
他又对她冷冷地抛下一句,意欲转身离去。
“你站住!”
叫住他的脚步,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解释清楚。
他扭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以这种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话。“你最好有要事要说。”他从牙缝里吐了这么一句,下一句是:“否则,外面的断头台等着你的光临。”
“我会好好保护我的脑袋的。”
说话之间,她已走到他面前,企图摆出谈判、还自己一个清白的架式。
但是,他的气势太甚了,在他的目光底下,她甚至连呼吸都感到窒息。
“请……请你相信我,我……我真的还是完壁之身。”
好不容易,她才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摒息,等待他随之而来的答案。
可是他没有说话!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如果你说慌,要小心……”
“我知道说慌的后果!”
她接下他的话:“会被拉到断头台是不是?”
“我……”要亲自验证她有没有说慌吗?原本就不打算与她圆房的他有些迟疑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安乐王说慌,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