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象一副清帐的表情!就好象她欠了他重要的东西没还!
“安……安乐王……”
因为席间他的狂妄,本能地她后退了几步。
即使他的眼中表现出那样的栗色,可是脸孔依旧慵懒,挂着若有若无的邪笑。他朝她迈近,上身前倾,凑近她的脸孔,鼻尖危险地迫近她的,气息呼到她脸上。
“怕我吗?……”
他伸出一只手来,作势要勾起她娇柔的小脸。
“冀浪!”
一道怒斥使他的动作僵住。
是太子!
原本上半身被安乐王逼得往后倾的粉卉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安乐王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她就跌坐在地上了。不过现在的结果是她整个似柔若无骨地靠入安乐王怀里。
抬眼,她发觉太子一双眼睛已喷出怒火来了。
赶紧推开安乐王,她走到太子身边。
“太……太子……”
躲在他身后,她想对他解释点什么。
但他一个手势,示意她闭口。
那两个宫女也已经靠近太子这边,为自己的失职,她们面有菜色。
太子知道她们的顾虑,并没有为难她们,只是令她们马上把太子妃护送回宫,再出什么差错,就杀无赦。
经过安乐王身边时,粉卉禁不住多瞥了他一眼,又象是一种警告,她害怕他会把在媚园的事告诉太子。然而她这一瞥看在太子眼里便是一种刺目,他怀疑她和安乐王有不可告密的关系。不是他敏感,凭席间安乐王的态度,还有在半路拦捷她回侵宫这两件事。
安乐王气极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是太子和粉卉的洞房之夜,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那个可人儿,那个给他带来一晚消魂夜的可人儿,她现在要去侍候别的男人吗?而且还是他最恨的太子!
可即使气得要命,他却是无能为力。如果她嫁的男人不是太子,而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他都有能力改变局势!该死的太子,可恨的太子,为什么要抢走他的粉卉!
“她,已经被我玩过了。”
因为妒忌,他对太子吐出这句话。
太子没有说话,但他神色变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安乐王的意思了?
他的新妃子袼粉卉曾是安乐王的女人吗?怎么没有只字关于丞相千金私生活糜烂的风言传入他耳里呢?
不可能!他不相信!也不能接受这重大的打击。他的新妃子,冀国未来的王后,原是个不洁的女子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即使内心已经动摇了,但是冀咒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是吗?”
报复的快意使安乐王恣意地笑了笑。
“很快,你就会相信我的话了。”
他说,丢下这句话,空气之中便已不见他的踪影了。
太子气极了安乐王动不动就隐身的本事!他妒忌他这身本事!
隐身术虽然不是法典里面记载最高级别的术,可是他想学,他也想象冀浪一样随心所欲地隐身。只要自己不愿意,任何人也找不到,只要自己喜欢,去那儿也没有人可以束缚。
象他,虽然练成了法典里面最高级别的潋冰术,但又有什么用呢?
被铜墙铁壁的侍卫保护着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潋冰术护卫自己。
反倒是整条左臂因为练习潋冰术而弄得他浑身冷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