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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哪儿又招你了?”

风吟笛怨念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干脆往榻上一趴占了大半个榻不让凤栾坐下。

“把你的阴阳笛给我!”

凤栾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去,白皙的手指和她蜜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何要给你?阴阳笛是我的东西。”

风吟笛一脸诧异的看向他,随即趴着不动了。让你欺负人还敢凶我?不给你坐不给你睡觉,哼!

“谁准你动用阴阳笛催眠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胆子不小还敢嘴硬?”

凤栾坐在榻边,因为位置太小,值得伸手撑在里面,然而他的无心的动作却让风吟笛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不过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用了又如何,我愿意!”

她咬着唇朝榻里翻了个身手不去看凤栾独自陷入了沉思。

阴阳笛是师傅给她的兵器,然而她从来没有用它催眠过人,原因无他,每使用一次阴阳笛自己便会气血两亏,需要大量的阳气补体,若是自然恢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她不知道今日为何会取出阴阳笛,也许只是好奇吧……

背后的凤栾俯下身去,温润如玉的脸如今黑的不行,冷凝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给我,立刻!日后你能使用我再还给你。”

“不给就是不给!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不着!”

强忍着狂跳的心,她头也不抬的说道,手却不由自主的护在怀里。

凤栾担心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若是她使用阴阳笛超过三次,恐怕一年半载也恢复不了正常,并且体内阴阳平衡打破日后很容易走火入魔,小师妹的功夫于他和师兄不同,走的是至阴一脉,一不小心便会对自身损伤很大。

“笛子,听话,你将阴阳笛给我,带回到京陵我再还你可好?”

凤栾又恢复了温和的语气,他总是会跟小师妹生气,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何。

“为何?”

风吟笛闷闷地问了一句,今日他们都是缩在榻上睡的,结果现在好不容易平躺着了却完全不想起来了,真是舒服!

“回京陵我跟师傅提亲去,年关后我们便成亲。”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风吟笛却恶狠狠的回头道:“谁稀罕你!凤栾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有发烧,将阴阳笛给我,否则……”

他从来没有威胁过别人,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话来让她听话,可是这话听在风吟笛耳中就变了味,他们都知道阴阳笛的秘密,平日谦和有礼凤栾竟然这般恶劣!

“你敢!”

她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开始自我催眠,然而心里却很乱,自己不是盼着嫁给他吗,如今因为一个玩笑他要娶自己为何心里会这般难过呢?

风吟笛从第一眼见到凤栾的时候便喜欢上这个二师兄,白玉般的姣好面容、暖若春风的微笑以及善良的脾性,一开始师傅每日都给他吃药,自己只能在房门外看着,每日都会跟他说大半天话才肯离开,直到他身上的蛊毒解了,能够跟自己一样练武了她却发现二师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她发誓此生非凤栾不嫁!

凤栾思索着她为何又生自己的气了,反复的想着那句你敢而后脸慢慢地烧了起来,良久才转身喝了一口茶道:“你若是再敢用阴阳笛,你看我敢不敢!”

……

前面的马车中竖着耳朵的两人如今一个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个却是一脸不解。

“我不明白……”

南宫墨雪看向一脸憋笑的夏侯懿,那个阴阳笛为何如今不能用,但是回了京陵之后便能用了呢?着实令人费解!

“阴阳笛是三百年前一位隐世高人给他妻子做的,能够蛊惑人心、催眠甚至音杀,风吟笛的内力虽不算太强然而她精通音律,且极具天赋,故她只怕是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个能将阴阳笛发挥全力的后人了。”

夏侯懿耐心地给她解释,南宫墨雪也点点头道:“你还是没说为何不能用?”

“使用阴阳笛不会虚耗内力,但是会虚耗身体内的阴阳之气,这个跟阴阳笛诡异的功法有关,使用一次估计大半个月才能恢复体内的阳气,若是连续使用很可能会缩短寿命,因此凤栾才暴怒的。”

“继续,最主要的你还没说,既然这般不经用为何会成为江湖上流传了数百年的至宝?”

南宫墨雪满眼我想知道的神色看着夏侯懿,他摇了摇头,丫头这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当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自然恢复的话确实是耗费时间跟精力,不过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补救,并且许多人都十分愿意。”

夏侯懿突然笑了,伸手揉了下南宫墨雪的脑袋道:“丫头,幸好你问的是我,若是你去问凤栾只怕是这一路他都不会再说话了。”

“怎么呢?什么办法,既然有简单的方法为何他们不用?”

南宫墨雪有些生气了,凤栾看起来也并不是这般谦和的人嘛,连自己小师妹都不帮!

“阴阳双修!”

薄唇微动,夏侯懿忍不住笑了起来,胸膛处的颤动让南宫墨雪有些微痒。

“啊?”

她捂着自己的嘴,也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想想方才后面两人的对话,几乎是全然不给面子的爆笑,这般大的笑声自然是传到了后面马车中两人的耳朵里,一下子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无论那些人是何人指使的,他们到平城之前都没有再发生过被人追杀的事情,四人安然到了平城下榻的地方并非藏香阁,而是秋远之的家。

马车从侧门进了早先备好的院子,秋远之跟赤影早已经带着宝儿在那儿候着了。

“懿王,我们又见面了。”

秋远之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宝儿也上前跟夏侯懿打招呼。

“懿叔叔,你又来了!宝儿想你了呢。”

说完还偏着脑袋瞥了一眼南宫墨雪道:“这个姐姐真香!”

“噗嗤!你怎么知道她是姐姐呢?”

风吟笛蹲下来看着宝儿问道,宝儿眨着眼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风吟笛惊讶地点了点头道:“宝儿真聪明!给你糖吃。”

说着真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完好的锦记枫糖宝贝地递给了宝儿。

“哇!京陵的锦记枫糖,宝儿最喜欢了,谢谢姐姐!”

一行人朝准备好的院落走去,南宫墨雪悄悄地问赤影:“赤影姐姐,宝儿如何知道我是女子?”

“耳洞。”

赤影捂着嘴笑了,宝儿从小跟着幽冥十二杀,别的不会杀手的直觉却十分准,真是没办法……

“诸位这边请,远之备好了家常菜,先用晚膳吧。”

秋远之带着众人朝花厅走去,为了避讳秋府其他人特地准备了一个连在一起的大院子,院中的花厅也十分美,院落精致丝毫不亚于懿王府的暖风居。

“远之有心了。”

夏侯懿弯着唇角,看着南宫墨雪跟风吟笛逗着宝儿玩,什么时候他们也生几个孩子呢,看样子丫头她神喜欢孩子。

花厅里众人依次落座,宝儿坐在南宫墨雪跟风吟笛身边,三人一会儿笑闹一会儿说悄悄话,赤影也笑了起来,主子看上的姑娘很不错呢!

下人鱼贯进来摆膳,不似平日的珍馐佳肴却也是精致可口的地方菜,众人时而聊天时而敬酒,都吃的时分欢乐。

风吟笛见面前放的是她喜欢的陈酿女儿红,正准备开怀畅饮,却见凤栾伸手夺过她面前的杯子独自喝了下去。

秋远之诧异的看了一眼凤栾,他只是淡然对秋远之一笑:“小师妹她不胜酒力,一杯倒,所以我代她喝。”

“可是我想喝,那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

说着风吟笛还砸吧了一下小嘴,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凤栾抿着嘴,毫不动摇地看着风吟笛,她咬着唇万分后悔自己撒的这个谎,看样子只能夜里头点回来喝了呢,虽然不太光彩,不过总归有的喝便是了。

夏侯懿则是不动声色的直接将南宫墨雪面前的就换成了茶,她的酒杯都不见了。

南宫墨雪敢怒不敢言,于是端起夏侯懿的酒杯喝了一小口,得意至极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饭后,众人都散了,夏侯懿跟秋远之去了他的书房,赤影带着宝儿回房睡觉。

南宫墨雪独自回房准备沐浴,她在墙角点上熏香又将自己的发髻拆散推开耳室的门走进去沐浴之时被惊到了。

这个厢房连着的耳室并非普通的大小,绕过屏风后的门猛然发现是另一间大殿,宽敞而明亮,大殿中央整个是墨玉雕砌的温泉浴池,温热的活水从精致的玉锦鲤口中吐出来,整个大殿都染上了一层薄雾,如烟云缭绕似梦似幻。

果然是东辰第一首富啊,竟然花费人力和物力将温泉引到家里来!

大殿中间的白玉地板上铺着华美的地摊,门边摆放着休息的软榻和桌子,上面还有新鲜的水果和茶点,南宫墨雪心虚的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确定夏侯懿没有回来,于是走了进去迅速地宽衣下水沐浴。

浴池中的水温较高,不过她如今身子烫的像个火炉一般也不觉得不适,反而极为舒服。

南宫墨雪靠在池底的墨玉石壁上,闭上眼养神,过了平成他们四人便只能易容了,原本以为只需要夏侯懿易容,如今看来只怕是四个人都易容来得方便些。

角落里不知何时燃起了淡紫色的紫罗兰香,闭目沉思的南宫墨雪一回头便看见夏侯懿从门口朝自己走过来,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你不是跟秋远之有事要谈?为何这般快便回来了呢?”

略微惊讶的语气显现出她内心的紧张和心虚,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早知道不答应他了……

“丫头,你又想逃吗?”

夏侯懿见她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走到屏风后开始宽衣。

衣物摩擦的声音听在南宫墨雪耳中简直成了一种折磨,她如今还记得在北齐路上被他发现自己那夜的事情,正想着如何躲过去,突然身后水声响起,夏侯懿朝自己走了过来。

“额……我突然有些口渴,我先回去睡了,差不多沐浴好了。”

南宫墨雪垂着头从另一边走去,被看光也好过被他磋磨,走为上计!

“啊!”

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朝温泉浴池中载了下去,这个浴池中间很深,她又摔得措手不及,一下子整个人朝下沉了下去,猛然离开空气南宫墨雪呼吸都很困难。

夏侯懿游到她身边,自己的唇凑上她的给她渡气,因为不能呼吸又快要窒息的南宫墨雪突然感觉到自己下沉的腰被托住,嘴里也有了些气息于是张嘴大口的汲取着他的,两个人在水下呆了一会儿,夏侯懿才拉着她浮上了水面回到岸边的潜水区。

“呼——”

南宫墨雪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发现自己的身体紧贴着夏侯懿,一下子脸染上一层绯色。

“笨丫头,你躲什么?”

夏侯懿伸手将她额前的湿发顺到脑后去,两人就这般停在了浴池的边上,不知道是温泉水还是因为闷热的原因,她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只看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

“我……我、我先睡了,你洗好了回来。”

说完伸手挣扎了几下,却发现他纹丝不动只是看着自己,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温热,薄唇也不再抿着而是微微张开,更添了几分魅惑之色。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那天马车上放过你了,如今你却想逃?”

语毕,夏侯懿也不待她作答,一偏头咬住了她馋涎欲滴的樱唇,直接封住了她抱怨的声音也不理会她可怜巴巴的眼神。

大手顺着她光洁的背上下游走着,用力的拥抱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重,南宫墨雪唇角偶尔溢出的一丝呜咽换来他更疯狂的吻。

一开始还抗拒的小人儿推他的力气渐渐地弱了下去,原本拥吻的夏侯懿突然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细长匀称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朝浅水处的墨玉榻走了过去。

被他吻得脱力的南宫墨雪连说话都困难,一抬头发现两人身处大殿角落的水中榻上脸色更酡了几分。

“懿……你不能……”

南宫墨雪轻声的提醒他,却被他手上的动作折腾的断断续续,更似低吟。

“唔……你个大色狼!”

她低声的抱怨完全被无视,夏侯懿俯身轻轻咬了她一口,引来一阵娇喘。

“嗯……不要……不要……啊!”

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动弹半分,全身软的不似自己的身体,只能攀住他宽阔的肩,后背抵在温热的墨玉上,没有半分退后的余地,她只能闭上眼任由他为所欲为。

旁边的连体院落内,风吟笛听见隔壁沐浴的水声停止,灯也灭了,于是独自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外出去,方才她特地问过秋夫人厨房在哪儿的,自己去寻一坛女儿红回来喝了,明日凤栾发现了也没用。

一路顺利的从秋夫人说的小路去了大厨房中,偷偷的将橱柜下面的红绸布拿开,在一大堆酒坛中风吟笛一眼就看见了个头娇小可人的陈年女儿红,她心花怒放的将酒坛子抱出来,随即从窗户原路返回。

本想着路上喝掉的,想想还是回房顶喝吧,看着月光喝着陈酿多么惬意啊!

来回不到半刻钟,一身白袍的风吟笛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顶上准备喝酒了,一手拍开封口,女儿红的浓香瞬间四溢开来,她举起酒坛到了一口酒,正回味无穷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好喝吗?”

“唔……凤栾,你不是睡了吗?”

风吟笛做贼心虚的瞥了一眼脸色极差的凤栾,从房顶山弹了起来朝后退了一步。

“本来是睡了,但是想到你今日看女儿红的眼神便不放心去你房中瞧了一眼,没想到……”

凤栾一步步逼近她身边,沉声道:“拿来!”

“不要!”

风吟笛转过身去将酒坛子抱在自己怀里,眼角余光瞥着凤栾的一举一动,他向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随即喝几口酒。

眼看着手中的酒坛已经见了底,风吟笛也不再退了,直接将剩余的几口喝光,然后将空酒坛子塞到凤栾怀里,拍了拍手打了个酒嗝,转身施展轻功飞身朝自己卧房去了。

凤栾见手中的空坛子一眼,脸更黑了几分,跟在她背后进了她卧房,风吟笛美美地抱着榻上的干净衣服准备去沐浴一下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去哪儿?”

凤栾斜睨着她,为何今日喝了一整坛酒也没事?

“沐浴。”

身子一侧,风吟笛绕过他目不斜视的朝前面的耳室走去。

“不准去!”

凤栾伸手拉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为何?”

她小嘴一嘟,收回手道:“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小,以前是为了逗你玩装醉的,我根本就是千杯不倒。”

“所以呢?”

凤栾盯着她的眼睛有些相信她说的那日早上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的事了,可是……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去爬你的床,我要沐浴了,你回吧。”

她咬了下唇,自己不需要因为一个误会嫁给他,这样算什么?真可怜!

“可是那天……”

“手指破了而已。”

她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为了骗他相信自己扎破了手指,疼的龇牙咧嘴的呢!

凤栾伸手拉她的手指,四处看着伤口,却发现没有一点伤口。

风吟笛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叹了口气:“凤栾你忘了我也是大夫吗?雪肤膏不是只有你有,况且这都已经过了三日了,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早就没了。”

她说完转身朝耳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开玩笑了,你说得对我及笄了,不是小姑娘了。”

不知道为何,眼中的泪水转了好几圈终究是没有落下来,窗外沙沙作响的落叶让愁绪蔓延开来,风吟笛泡在温泉浴池中有些怔然,不过她却一点都没后悔。

原来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嫁,原来她心里想要的并不是嫁给他而已,是自己太贪心了吗,或者是自己太傻?

耳室中氤氲的水汽环绕着池中的少女,蜜色的肌肤透着微熏的色彩,她不过是扎破了手指弄乱了衣裳,凤栾就一口咬定他们发生过什么,若是别的女子设计他,依他的性子也必然会娶了人家的吧!

站在原地许久没有挪动步子的凤栾终于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沉静的耳室,终究还是抬脚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为何心里会闷闷的,也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说不愿意嫁给自己时心里没有半分轻松的感觉。

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风吟笛的心沉了下去,整个人躺在温泉里,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躺着,头枕在台阶的玉枕上,渐渐地睡着了。

凤栾在自己房中来回踱步,一直走到桌上的熏香燃了半截才发现隔壁的耳室根本没有半点动静,于是心里一紧,直接从自己这边耳室进去,挪开屏风在浴池中寻找她的身影。

中间的浴室原本是一整个大厅,由于由两口泉眼构成再加上是两位客人住,因此用巨大的屏风隔了起来,几乎不隔音。

风吟笛身体飘在水面上,头枕在玉枕上但因为浮力太大,整个人都朝着水中滑下去,如今水已经漫过她的下巴了。

完全不假思索上前伸手一捞,风吟笛被凤栾抱了起来,身体离开温热舒适的源泉,昏睡过去的人睁开了眼,一下子惊叫起来。

“啊——流氓——”

凤栾嘴角抽了抽,伸手将更衣架上的浴巾扯下来过在她身上,转身朝外间走去。

“你方才快要溺水了,我若是晚来一会儿,你就淹死了。”

凤栾淡然的解释道,完全忽视风吟笛的感受。

“凤——栾——”

风吟笛咬着唇看向他,他是不是男人啊,又或者说他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女人啊!

“你不用这般大声,前日使用了阴阳笛,如今你身子本就气血两亏,还敢泡在温泉里这么久,你是要让人多操心。”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放在榻上,拉过锦被给她盖好,又伸手搭上了她的脉。

“将阴阳笛给我,你有什么危险我护着你,别人伤不到你,无需用它。”

凤栾看向赌气鼓着脸颊的风吟笛,自己救了她的命,她却这般生气作甚?

“不给!我若是用了那便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需你操心,还有——我、会、水!”

她恶狠狠的说着,眼中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这个呆子,大呆子!没见过比他更木讷的人,没见过比他更让人郁闷的人!

“方才你睡着了,即便是会水也很危险,还敢嘴硬跟我顶嘴?”

凤栾从自己怀中取出几粒不同色泽的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她嘴里,见她要吐出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唔——”

风吟笛瞪大了眼睛,伸手推他,自己呼吸不了了!

见她小脸涨红地将药丸吞下去凤栾才放开手,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白水过来递到她手上。

“咕咚”几口将杯中的水喝完,风吟笛眼中的泪再也遏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一边流泪还一边拽着被角,怎么看都像是凤对她做了什么……

“笛子,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不哭了。”

凤栾有些心虚,做在床边拿自己的手帕给她拭着脸上的泪,可是他越哄她哭得越厉害,凤栾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凤栾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拉着身上的被子哭了一会儿,凤栾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并没有说话。

角落里的烛台烧的灯芯一爆,灭了一下,凤栾才发现怀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又给她掖了下被角,才转身到门边将窗户关好,朝一旁的软榻走了过去,躺下睡了。

东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时,前夜被催眠的五十名杀手在洛城外三十里地被人伏击了,除了为首的男子受重伤抬走以外,其余的人尽数被杀死,洛城外的乱坟岗又多了几十条来历不明的冤魂,而唯一的幸存者则是幸运地被一名路过的老人救回了家中。

南宫墨雪睁开眼眸时见到自己脸旁睡着的夏侯懿,她微微挪动了下他手臂压着的身子,却发现浑身像是散架一般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她不知道昨夜自己何时到床上来的,只记得在浴池里晕了过去……

“醒了?”

夏侯懿睁开眼睨着她,大手伸到她额头上给她揉着太阳穴,但是他讨好的动作并没有换来南宫墨雪的笑容,反倒是瞪了他一大眼。

“色狼!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南宫墨雪生气的撅着嘴,抱怨的蜷起腿来,试图拉伸一下自己的身体,腰却一下子疼的几乎不能动,额头上也冒出来几粒汗珠,吓坏了夏侯懿。

“丫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慌忙拉开被子,朝她身上瞧,见她手捂着腰,便轻轻地将她身子放平,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伸手给她揉着腰。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南宫墨雪皱着的眉也渐渐舒缓开来,夏侯懿顺带给她整个背部都按摩了一遍,才停下手来。

“好点了吗?”

他轻轻地凑到她耳边问,却换来一记冷眼。

“假好心!大色狼,讨厌你!”

夏侯懿见她真的生气了,只是傻笑着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她自己吃亏。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将早膳抬进来。”

床上的小人儿闭着眼没搭理他,夏侯懿已经起身套了件中衣便朝外间走去了,桌上放着侍女送来的早膳,夏侯懿取了食盒又回到了卧房中,见南宫墨雪仍旧闭着眼,知道她定是不高兴了。

摆膳、盛粥、夹菜,动作熟练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夏侯懿抬着早膳和碗筷走到床前,轻轻地摇了一下还在装睡的小人。

“丫头,我扶你坐起来,我喂你用早膳如何?”

南宫墨雪无动于衷,若是这般就原谅他,日后自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这般折腾人跟夫妻行房有何区别?

见她不理,夏侯懿小心地伸手连着锦被将她抱在怀里扶了起来,随后又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让她靠在怀里舒服些,才伸手将粥抬过来。

“我喂你,你张嘴就行了。”

他用小银勺小口的试了试粥的温度,觉得正好才递到南宫墨雪嘴边,而她累了大半夜早就腹中空空了,于是张口吞了进去,两人就这般一口一口的将一碗粥和小菜都吃光了。

夏侯懿用手帕给她仔细地擦了嘴,又扶着她躺下去,自己才转身朝桌边走去坐下用早膳。

翻了个身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南宫墨雪才起身裹着锦被靠在床柱上,仍旧是半眯着眼睛等着他用完早膳去取衣服过来,她可不想这般赤条条地去衣柜找衣服……

隔壁院落的风吟笛跟凤栾则是沉默的吃完了早膳,凤栾没再提起要跟师傅求亲娶她一事反倒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起码自己不会因为他心里爱的是别的女人痛苦一世!

一行六人,仍就是两辆马车缓缓地驶出平城,他们要经过南方十三县而后直接进去景家的地界,通过关口的孟祥城便能直接朝景家的权力中心云梦府去了。

南方十三县已经从两个月前的瘟疫中走了出来,如今洛王世子的名号在这里十分响亮,甚至搞过许多父母官!

一路上看着取名为出尘酒家、出尘客栈、出尘首饰的店铺,南宫墨雪嘴角不断地抽了又抽,若是洛美人知道这些他说不定会十分气愤吧,她再一转头看见竟然还是取名为出尘市场的!

“洛美人若是知道定会疯了的。”

南宫墨雪微笑着跟夏侯懿道,这是她今早第一次主动地跟夏侯懿说话。

“他马上就会知道的,我会将这些都告诉他,让他赶紧来阻止这些狂热的百姓。”

夏侯懿也挽着唇角看着坐在角落里巴不得跟自己没有半点电接触的小丫头,苦笑了下,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待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南方十三县第一县走的异常顺利,除了欣赏周围名为出尘的那些店,这一天倒也相安无事。

京陵的某处深宅大院中,一身华服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修剪花园中的花丛,巨大的园丁剪锋利的剪断一些看起来十分茁壮的旁支。

旁边颤颤巍巍地立着的男子如同正在受刑一般痛苦地挣扎着,明明已经是深秋,额头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终于中年男子开口说话了,身后站着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恭敬地道:“回主子的话,花钱买的那些人失败了,都在洛城外被了断了,只是懿王还是完好无损,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定会办好的!”

男子见抖若筛糠的身子几乎要向后倒去,中年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便直接摆了摆手道:“嗯,那便给你机会,下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说完,地上跪着的男子头也不回地爬起来便朝外面跑,为子自己捡回一条命而惊喜。

“主子,他……”

“处理了!”

寒凉却冰冷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一旁的侍卫跟了出去,门外传来一声惨叫,随即一个破布袋子被拖了进来,仔细一看便是方才出去的那个办事不力的家伙。

“切了,做花肥,这也算是他将功赎罪了。”

中年男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而方才出去的侍卫只是点了下头便将尸体拖进了花房中去了。

满园绽放的菊花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若是仔细地闻一闻便会发现泥土中有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当真让人无法忍受。

深褐色的土壤是被鲜血染透的,而大朵大朵的波斯菊上面一圈圈诡异的深红色花纹也是因为饱吸鲜血所致的。

“老爷,还在修建花枝吗?这么久了都不过来看妾身,妾身不依啦!”

院外缓缓走来一名身着鲜艳服饰的中年美妇,看样貌月末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然而瞧一眼她的脖子就会发现此人年纪应该不会低于五十了。

袅娜的身姿和妖娆的容貌都是让男人心动不已的地方,然而中年男子仍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晚些过去找你,又来了一个新花肥呢,我得将花伺候好等着他们成熟。”

中年美妇虽然怨怼,但也无计可施,只好乖乖地朝自己院中走回去了,依稀还听到路上丫鬟恭敬地叫了几声“见过二夫人”,别的便再也听不到了。

辰妃宫中,因为被皇上拒绝指婚一事,夏侯琳已经在偏殿中连续几日不曾出来了,辰妃十分担忧却又不敢询问,只是每日按数量将十名童男女送进偏殿,而这些事情也都由辰妃的心腹大宫女来做。

“娘娘,公主要的东西今日已经送去了,不过公主仍旧不开门,也不让人进去伺候,会不会……”

宫女担忧的说道,辰妃怔然了一下随即凌厉地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大宫女。

“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下去吧,公主有什么事情再来向我禀报。”

“是,娘娘,奴婢该死多嘴了,奴婢告退!”

大宫女行了礼连忙退了下去,公主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如今这般她是担心公主会做些让娘娘忧心的事情来,真的十分让人担忧。

东辰皇宫之中,仍就是御花园中的假山后面,仍旧是被南宫墨雪撞见那一次的位置,仍旧是那两个熟悉的声音。

“冤家,你倒是慢点儿啊,如今可不必当初了,小心孩子!”

女子柔弱的声音如同勾栏里的姑娘那般放荡不堪,而他身上的男子则是一副色急的猥琐模样。

“怎么?我自己的孩子我还能不疼吗?小贱人,你这是多久没来找我了?是不是跟我皇兄日日宣淫?”

男子一手掐上女子的胸怒道。

“怎么可能?你就是这般看我的?你以为我是这般忘恩负义的人?”

女子的语气有些激动,而男子的 动作则更大了些,假山后面一阵娇喘呻吟,惹人遐想联翩。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响起一阵惊呼。

“姐姐,快过来看!娘娘要的罗叶菊在这儿呢,咱们快些趁他还开着花挖了回去种上,待明日娘娘起来了便能看见了。”

一名大宫女朝这边的假山里靠了靠,里面的男子正打算出手,却被一旁的女子制止了。

“哎呀,姐姐说的真是呢,姐妹们都过来,将这片的罗叶菊都挖走,动作快些,否则时间久了娘娘发现咱们都不再会生气的。”

“哎,来了,来了。”

一群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假山中的女子伸手推了一下男子示意他从自己身体内退出去,然而男子根本不为所动还用里地动了几下。

知道外面的宫女都离开了,两人才开始整理衣服。

“你这是要害死我吗?方才让你走为何不走?”

女子怒视着他,自己为何偏偏瞧上了这么个不学无数的浪荡子呢?他哪怕是有秦王一半的头脑,自己也不必嫁进宫来伺候皇上这个能当她爹的人!

“莲儿,人家想你嘛!这么久没碰你了,别的女人我都提不起兴趣来,你还凶我?”

男子收起那副风流放荡的神色,靠在女子怀里撒娇,根本没有半点杀人时候的狠毒模样。

女子则是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如今腹中的孩子都已经快八个月了,我身子越来越重了,这几个也都不会再来见你,若是你想见我,只能等到年节后回家省亲了。”

“嗯,我知道,我等你,等着你将咱们的孩子生下来,你也等着我慢慢变强大。”

男子的脸上染上一层阴鹜之色,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因此自己的女人不得不跟别人强颜欢笑,这种滋味当真是蚀骨之痛。

一阵寒风吹过,东辰的皇宫更萧索了几分,深秋即将过去,昭示着寒冬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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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10。7是预发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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