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笑容更坏了,“把你俩心里的那点小想法,同时给按灭。现在我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人很轻松,心情也很好。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薇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这么复杂的心机,居然也敢说自己很单纯?那真的是没有人不是一张白纸了。
尤其是……等一下,他刚才停顿了一下之后,说的是什么?
薇妮彻底愣在当场,什么叫你们俩心里的那点小想法,夏泽都和他说什么了?
夏泽不会觉得自己经常在他面前抱怨,又让他瞒着大家,别告诉他们,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因为信任他和喜欢他吧?
自己只是想有个人说说话而已。
原来他们俩有联系的事情,骆奕辰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找这个借口,来和自己提离婚,是不是想抓实际的证据。
夏泽指不定在他的心里是什么印象呢。
他们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又要相互竞争,又要相互合作,明明都对彼此有自己的目的,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做朋友?看他们两人在新闻里,还有刚才进来时的样子,不听他们自己说,谁能知道两人之间,都暗藏了什么样的玄机。
薇妮无力地靠回到了车内的座椅里,整个人绝望到了极点。
她甚至连夏泽都想责怪了,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早说?
你早点说,我们俩好好相处,说不定真的有发展的可能。为什么要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故意造成这种看起来很暧昧的状态?
看着面前的车,薇妮终于明白过来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原来在事业面前,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先选事业的,是吗?那他和骆奕辰又有什么区别。一个把婚姻自由出卖了,一个把爱情的机会给出卖了,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骆奕辰坐进驾驶坐,靠在方向盘上,欣赏了一会薇妮绝望的表情,“很失望是吗?老妈为了钱,想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为了证明自己还有能力,也把你给出卖了。你有没有考虑好将来怎么收拾他们?要不要我帮忙?”
薇妮愤怒地盯着他,“那你呢?你不是也把自己的婚姻自由给出卖了吗?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骆奕辰很轻松的耸耸肩,“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区别在哪里?”
骆奕辰凑到了她面前,故意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回到了她的问题,“区别在……你不喜欢我。你和他们好歹还有话说,和我,你连一句话都不说。”
“什么意思?”
薇妮真的很难理解他的思路,怎么把责任推到了她的头上来了?
“难道不是吗?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怎么可能会任由陆可可在我面前晃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唯一的指望就是你能来帮我。
可是你面都不露一下,就任由我在外面被人欺负。那我还不好好的整整你?不过,你放心,你是我老婆,我欺负你没问题,别人要是敢欺负你的话,我肯定会帮你把他解决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薇妮直愣愣得盯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你要不要帮我检查检查,你刚才真的把我打得很疼,不是我躲得快,很有可能像你妈说的那样,把我的眼睛给戳瞎。
要不是我把眼睛旁边给捂住了,你妈刚才看到的话,你说为了钱,她会怎么帮我打你?”
说完,骆奕辰扭过脸去,让薇妮看他眼睛旁边的伤口。
那道伤口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明显,都有点血迹渗出来了。薇妮从小到大,根本从来没有跟人真的动过手,今天要不是因为实在气坏了,是不可能当着所有人,跟骆奕辰这样的男人干架的。
伤口又在眼睛旁边,还是靠近太阳穴的位置,真的把她吓坏了,凑近过去检查一下,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看看要不要打一针破伤风什么的。也不知道你的烟从哪里买的,要是有老鼠爬过,就更危险了。
我还是陪你去看看吧,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打疫苗的地方有没有下班。”
薇妮从包里翻出手机,准备查找一下信息。
骆奕辰的手伸过去了,将她的手机按住。薇妮抬头,看到他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又困惑的情绪,眼睛都眯起来了。
薇妮更加害怕了,“是不是很疼?我自己也被东西戳到过眼睛旁边,我知道很疼的。
你刚才在里面为什么不说?被我妈打几下就打几下呗,说不定还能帮你演得更逼真。”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骆奕辰的表情竟然委屈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知道,你会关心我?”
薇妮皱起了眉头,“刚才我又不知道,我从哪来的机会关心你?”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之前,从领完证以后。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对我表示过任何关心?”
薇妮更加不明白了,“不是你说的,叫我别找你说话吗?”
“那你明知道有陆可可的存在,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我?”
“拜托,领证的那天她来接你的,你又警告过我,别管你和什么女人交往的事情。我是你什么人,哪来的立场给你打这样的电话?”
“你是我老婆,为什么没有立场?”
薇妮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哪门子老婆,你自己相信我是你老婆吗?”
骆奕辰气得直跳脚,“我怎么不相信,我都去和你领证了,我怎么不相信。”
“行了,你别和我装了,你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你直接说好了。要是我能配合的话,我会配合的。
反正就像你说的,都想利用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为了利益都可以把我给出卖了。既然你出手这么大方的话,那我就配合你好了。”
“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话!”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细菌进到你脑子里去了?这话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怎么你说可以,我说就不可以了?
想谈条件,那现在开始谈吧。我要的可是不少,你最好能多挣点,不然我怕你不够分。”
骆奕辰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薇妮,“我知道你要钱想干什么?”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不告诉你,反正我知道。不过我不会同意的,所以你死了那条心吧。分你钱可以,但是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因为我才想做的,就是不可以。”
“你这个人讲不讲理,我想做什么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不讲理,行了吗?反正你们全部都不是好人,既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尤其是你,夏薇妮,我告诉你,好处你可以拿,但是要是再让我发现了,你每天不干正经事,有老公不关心,整天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薇妮彻底无语了,“你现在到底是演哪一出?”
“演你老公这一出,不可以吗?”
“可以啊,我不说了吗,只要你出得起钱,愿意分好处给我,我配合你没问题啊。你想搬哪些东西去我那里,要不要我去帮你收拾?”
“我都收拾完了,就在我车上。等你帮我收拾,黄花菜都凉了,恐怕你跟人跑了,还没有帮我拿过一双袜子呢?”
薇妮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去,吃惊看看后座,真的有几个行李箱,她回过头来,“你这辆车有几层?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就这几个行李箱,还装不下吗?”
“可你刚才不是还带了好多东西来吗?还有我哥的轮椅,还有你女朋友,都是怎么坐的下的,都在你怀里抱着在啊?”
骆奕辰笑了,“我可不想抱别的女人,更别说,还要抱情敌了。我又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那时候,我还没有被你打呢。”
“那他们和那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不可以让别的司机送过来啊?”骆奕辰指指停车场的另一辆保姆车,“就那辆车送过来的,它够大放得下了吧?”
“那你女朋友呢,该不会也是坐保姆车过来的吧?”
“不行吗?”
“那待会她怎么回去?你把你女朋友一个人扔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她和夏泽以前在一起过?你怎么可以谁都利用,利用完现在这个老婆,还想利用下一个老婆是吗?”
“怎么不可以了?她欺负了我那么久,怎么不可以了吗?”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
骆奕辰急得没办法,抓着薇妮的肩膀摇晃了起来,“她不光欺负我,她还欺负你,你没有发现吗?我今天故意把她带来,是帮你出气的。哎呀,你真的是笨死了。我还以为你能比我聪明一些呢,没想到你和我一样笨。”
薇妮不明白得望着他,“你帮我出什么气,我跟你又不熟?”
“我们俩怎么不熟了?再说了,你不怕她把你老公抢走啊?”
“抢走就抢走呗,这婚又不是我结的。她愿意抢,那不是正好吗?”
“你气我没完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气她,你就是想她能和我在一起,这样你就可以和夏泽在一起了,是不是?”
薇妮干脆得来了一句,“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还问。”
骆奕辰得意得挑挑眉,“我当然得听到你自己亲口承认了,才能放心,今天花这么多钱,演这出戏是值得的。现在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以回家了。你想去哪里吃饭,最好选个离家近的地方,我不想吃完饭了还要开车跑老远才能回去。我今天累坏了,想早点睡觉。”
“你要住我那里啊?”
“我行李都带来了,我不住你那里住哪里?”
“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哎,刚才你又没有对我表示关心,我想回家,当然得提前做好准备,不然我上班穿什么。”
薇妮一听急了,“你没有地方住吗?”
“我有自己的家,干什么要住外面?”
“你是不是就是想把房子收回去,要是的话,那我搬出去好了。”
“你敢,要是你敢搬出去,那我就去把给你妈妈的东西全拿回来。”
薇妮气得实在没办法,“那你要住哪一个屋?看你东西这么多,把主卧让给你好了,我去睡沙发。次卧被我占用了,床都已经被我拆了。你能不能帮我给拼回来了?”
“拼它干什么,一张床够我们俩睡了。”
“你还想和我睡一张床啊,你疯了吧?”
“打地铺也可以啊,反正我必须和你睡一个房间。不然人家来了,看出来次卧原本没床的,现在有了,那我不就白忙活了吗?”
“你这个人想得可真是周到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夏泽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会回答你?我现在只想知道,吃饭的地方,你想好没,没有的话我就自己拿主意啦。”
“我不想出去吃,我现在只想回去,赶紧把门关起来,做我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爱去哪吃,就去哪吃吧。要是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么累的话,那我点外卖的时候,帮你也点一份好了。不过你得先把钱给我,我可不想倒贴。”
骆奕辰把钱包扔给了她,“给你,都给你。我的卡全在里面,密码是你的生日,每张卡有多少钱,你自己查去。”
“你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干什么?”
“哪个好老公不是用老婆的生日做密码的。”
“可是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的?”
“结婚证上没有啊?烦死了,那张结婚证上的相片,把我拍得难看死了,我们能不能去报挂失,然后补办一个?把我也拍好看一点,不能就光你一个人好看,那也太不像话了。我明明很帅的好不好?”
“又没有人拿我们的结婚证去展览,要好看相片干什么。”
“那我们总得去把结婚照给补拍了吧,虽然那玩意很土,但摆在家里当个摆设,也算那么回事。”
“做戏做全套是吗?”
骆奕辰呵呵一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和我去拍就行了。这次我必须得打扮好看一些,风格我都想好了,就拍那种中式的,不过要是你一定想拍西式穿婚纱的话,就等着办婚礼的时候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