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玮见到闭上眼的冯小怜,越发“得寸进尺”,真的很喜欢呢,她真的好香。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性子也变了不少,更为讨喜,但还是好喜欢呢。高玮想着:要不还是早日收进宫里面,免得来日跑掉了,他的小绵羊。
可是,不行呢,昨日才答应了给她一个机会。
“可不可以,放····”冯小怜惊呼。
当然,不可以啊。一切言语都被吞进了嘴里,高玮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扣住了冯小怜的脑袋,那些披散的头发就在掌心里面,显得格外柔软。
等停下来的时候,冯小怜喘着气,俩人都没说话,寂静流转在其中。
冯小怜不太明白,上一秒他们还正常的talk,下一秒他就欺身而下。
扪心自问:高玮这样的人,会懂得何为喜欢或者还是占有的心在作祟。
“皇上,您喜欢我吗?”冯小怜有些沉静,等将内心抚平,“皇上,我们真的见过吗?”
那若是喜欢,那喜欢什么?那她之前的猜测岂不是都是缪言。
若是高玮喜欢美人,那白柳念呢,为什么没有入宫,何况,她也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有着天仙一样的皮相。
她现在得正视这个问题了。
自从当初斛将军请婚开始,一切事情都偏离了轨迹。她刚开始不在意,但是现在很想会知道答案,尽管答案对她也许造不成什么。
“你信,生者可以为其死嘛?”高玮端详着她的脸,带着扳指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我一生所求不多,求了两辈子,不过只求一个你,怎么会不喜欢呢?”明明是温润的血玉,给冯小怜的感觉是冰冷的,想要以冰刃剖开她的心。
“皇上在说什么?”她确实有两辈子,不过只有这辈子才认识高玮的,她脸发白。
从高玮嘴里吐出这样的话,让冯小怜心惊,他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毒蛇在吐露着他的芯,像是随时准备毒杀。
“皇上,我信,但是——”高玮放开了她,她脱离了桎梏,“皇上,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并不是皇上臆想的那个人,皇上从开始便像是想要拆卸掉我的每一寸骨肉,所以,皇上在搜寻什么呢?那个她,还是那个我?”冯小怜觉得有些可悲,她喜欢高玮嘛,面若观音,却早已执起匕首杀人如麻之人,那,他此刻吐露的所谓的爱,怎么可以信呢。
冯小怜苦笑,她已经与高玮争论了已久了,她想,大概会有一些好感吧,但她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那个吩咐治好她脸的人,那个邀请她煮茶的人,还有那个手里有双鱼佩的人。
她僵住了身体,他知道她喜煎茶,他也知道她喜欢存钱,所以当初被封为内司的时候,往沉允殿抬近的的是一筐金银珠宝,而非诗书字画,但是,哪有哪个女官会在授封的时候得到的是这样的上次;他还知道她喜欢檀香,泽茗轩与奉宸殿的熏香都是檀香···
她原本以为,两个人的兴趣爱好竟然可以重合度这么高。
原来,真的不是,他知道她,如此清晰,她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时间脑子里面连一个词都装不下,提步往外走,她不敢留在这里了。
“不管是臆想的还是现实中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通通都是你。”高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楚楚,不管你记不记得,可是一直都是你。”
我只闻到枯败的玫瑰比杂草更腐朽的味道,但是你确实是在那糜烂腐败里面永远盛开的玫瑰,驱逐了太久,太多的黑暗。
冯小怜顿住:“我,我信。”说完,她便抬步走出了泽茗轩,她感觉身后是无限的深渊,若是再待在那里,她会被深渊吞噬,可是,她却很想进去一探究竟,里面包裹的是怎样的荆棘与枯骨。
但是,她也不敢。
她苦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不该这样的啊——
她太傻了,他比她自己还清楚她自己,这个她不敢不信。她现在内心复杂至极。
风偷偷从窗口流入,吹动着桌案上的书页,而吹走的只有那片黄叶。
高玮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在手里,那是一种没有落入泥泞的干净,垂暮意味着新生,那便是新生,具有异样的生命力。
原来,几年前他从过去走到未来,那依旧是死亡,而现在才是开始。
阴郁的脸笑了,柔和的笑意,有着万丈光芒在在这个青年脸上,情丝啊——原来确实今时不同往日。
······
冷风打在伶青脸上,她将自己裹紧,拒绝的了曹公公吩咐人派送的请求,她一个人走在这里,她感觉冬天是不是快到了,可现在,好像,,才十月啊,原来上京的秋天也这么的寒凉。
好像心是暖的。
刚才的话像是一记炸弹扔在她的脑子里,荡平了好多疑问与怀疑,但是却带给她一片片的迷茫,她没有走在漠北的草原和荒漠上,但是却会有点找不到方向,可这明明是皇宫,该,去哪里呢?
她去了尚仪局,她想见一下枫兰,枫兰至少比她清醒。
枫兰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冯小怜:“我滴乖乖,上次你进来我还以为是哪跑来的难民,你这次进来,怎么像极了,戏折子里面写的,失意人?”
枫兰试探道:“皇上,移情别恋了。”
冯小怜古怪的看着枫兰:“···”她觉得枫兰若是要写书,那一定比她强上许多。
“我是前阵子才听说,宫里根本就没有刘伶青,乾清宫里面那位内司叫冯小怜。”我当初忧心忡忡,“担心你被噶了。”枫兰比了一个噶脖子的动作。
当初还哭了一阵子,后来才知道:“冯小怜便是你。”
“所以,你叫冯小怜?”
冯小怜,感觉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现在,居然还跑来找我,这天下大抵都是负心人,有的人明明说是好朋友,但连姓甚名甚都不清楚,这不是作弄我吗?”说着还作状用袖子抹抹泪水,“这是欺骗无辜单纯地幼小的心灵。”
冯小怜:您老还真的是幼小的心灵。虽然面相确实看起来蛮小一只的,枫兰是娃娃脸,所以显得比实际年龄还更稚嫩。
不过她确实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厚道:“我错了,此事,我罪大恶极,骗了枫兰幼小的心灵,实属重罪,不可饶恕,那请枫兰姑娘宣布对冯小怜的宣判,冯小怜对于与惩治,毫无怨言。”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听你狡辩一番,还不速速发言,让我审查一二,我的威言不容挑衅。”枫兰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