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玮像是撕下了还戴着的温柔面具,一点不留情。
起了身,就这样凭借身高优势压迫着伶青小小一直,
伶青看着站了起来的高玮,心里打了一个突:不好了。
高玮喃喃:“楚楚,你为何就是感受不到朕之所向,所念呢?为何还要将朕推给别的女人呢?我只要你。”
然后高玮回过神来,像是疯魔了一般,抓住伶青的肩头:“我只要你,即使说一百遍,也是,只要你,你可明白?”
糟了,这疯批是听不进去她的话了。
不是听不进去,而是根本就没有听过!
“你说,你心里,到如今是否从未住下朕一丝一毫?”朕已经给了太多时间了,为何你还是如此这般迟钝呢?
高玮将手收紧,攥住伶青的肩头,伶青,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有些疼了。能感受到高玮的指尖狠狠地拎着她那处的衣物。可见,高玮还是使了一番力气,像是紧攥着什么要消逝的物件一般。
而伶青却是慌得一批,不会吧,不会吧。这孩子要发病了趴。
她心里住下什么?她心里装了青蚨(钱财的美称,不能叫得过于俗气了),装了阿耶阿娘,装了各种小剧本,再来一个,恐怕住不下啊。伶青有些为难。
皇帝莫不是要刨心吧。
——咦咦,若是她还安然无恙,定要回去打听一番皇上的杀人事迹,以应对不测之亡。
伶青也不知道哪些个字眼惹得皇帝不快了。
稳住心神。
“皇上,皇上,臣并未又将您推给其他女人,只是皇上日子太过于单调,皇宫里过于沉寂,缺了一群莺莺燕燕的热闹。看着皇上执着于一人,臣,有些心疼皇上。皇上的生活该是,多,多无趣啊——”
老妈子-青上线,
这话的语气与老嬷嬷一般无二。苦口婆心的劝说,真有些媒婆的意味儿。
高玮挑眉,将才的阴霾散了一些:“心疼朕?那不如将你锁进坤宁宫,那你就可以一直心疼朕了。不是吗?”
伶青诧异,这什么脑回路,囚禁play?
怎么又扯到坤宁宫上了。
伶青惶恐,被高玮吓得魂儿都吓出来了,这孩子不太对劲,眼睛里有了层雾气,什么都探查不了。
伶青感慨:要是有读心术就好了。就读高玮的心就够了。
伶青说道:“皇上,不必与臣说这样笑话。臣在奉宸殿侍奉皇上就已经是皇恩浩荡,自然没这个福分去侍奉中宫娘娘。”
瞧瞧她说的牛头不对马嘴,这胡乱接话的本事儿她还是有的。
直接掠过黑色地带的危险苗头。让她将苗头变成空气,然后烟消云散。
这孩子又跟她扯上这样高危职业。还是戴上锁链的高危职业。
她,想了一下,大可不必吧。
伶青试探道:“皇上?皇上,可明白臣所言?”
此时被她呼唤的“皇上”正盯着她看。
最后还是像刚掀起来的大浪,又马上平复了下去,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呵——朕怎么不明白你说呢?是啊,你就是这般没心没肺,没心肠,过了这么久了,看你在朕面前,还是学不乖,一点伶俐都没学会。反倒只会一贯的胡思乱想。想过了也记不住,你就是个小骗子。”
想象,怎么能叫做胡思乱想呢?这叫做思考,思考,不是嘛!
伶青又被骂了,心里气鼓鼓的,她迫于皇帝的威严下,迟钝些,这也说得过去啊,就一句话“鸭梨山大”啊。
伶青觉得这骂也骂了,亲也亲了,刚生的怒气应该也平复了吧。
可她想错了。
高玮不打算放过她。
高玮突然就仗着自己挽住伶青的腰,向下压住伶青,伶青猝不及防,就反手挡一下。当然她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皇帝太突然了,她就下意识地防备,这就是习过武的后遗症。
遇到个什么突击,就会下意识地去保护自己。
姑且算是自己的应激反应吧。
结果就是高玮比她反应更快,直接单手牵制了伶青的双手。
伶青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弱于皇帝的。
毕竟他瘦瘦弱弱的,病美人一个。没想到,挣脱不开了。
于是乎,她顺理成章的通一声被压倒了。
然后茶案上的茶壶与铃铛杯因着高玮的一扫,全倒在了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刺痛了伶青的心,伶青似乎听到了茶水飞溅之音,还有这些精美瓷器,御用茶杯的哭诉,似乎都在控诉着高玮丝毫不怜香惜玉,简直就是焚琴煮鹤。
实属浪费。
这男人好狠。
高玮看着一脸惶恐的伶青。
只是低笑一声:“你心疼它们了,怎么不心疼我了?或是,心疼一下现在的你?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伶青觉得这架势,一看就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
伶青倔强的扭过头。即使被掣肘着,也丝毫不露怯。
高玮这时将伶青压在茶案上,肉眼可见的愉悦,心情倒是不错:“你这时候,倒是露出了你所有的刚性,你求我就放开你。”
伶青想说,既然有回旋的余地,那还要什么自行车?
她马上就摆出一副我柔弱,我可怜的表情:“皇上,放过臣吧,皇上压着臣,不太舒服。臣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臣有点害怕。皇上,臣错了,真的错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臣谨遵皇令!”
即使嘴上说着错了,可伶青还是不太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她装得诚诚恳恳就是了。
“不太动听,所以,朕还是要罚你。”高玮便压了下来。
伶青脑子里大写的“我不理解”。哪里不够动听了。难道需要掉几滴眼泪。才够动听吗?
您别急,别急,等我几滴眼泪啊。
高玮是听不到伶青心里无声的呼唤了。
高玮只是轻轻吻了吻伶青的眉眼。
然后,然后就,将头埋在伶青的锁骨处。
本身炎夏已经过了,但是天气还是很热,所以这身内司服也改制的比较薄,甚至衣领也不算高。
所以,高玮就着着衣领啃食这伶青的锁骨。
她刚开始觉得有些痒,心里还叹了口气,没事儿,原来这皇帝狗性犯了,啃啃她就过去了。
也不会怎样。
没想到,他不只是啃啊!刚开始觉得的痒已经不复存在了,伶青只觉得疼。
高玮下了一番力,就像是用牙齿去比划着锁骨的线条一般。
伶青受不住这样的啃势,便疼的忍不住想要嚎:“皇上,臣,错了了。真的知道错了,皇上放过臣吧!”
许是高玮觉得她吵闹,便真的放过了她的锁骨处,然后吻上了她的唇。可依旧不太温柔。霸道而强势。
伶青真的不明白了:平日里看着垂垂欲死的皇帝,怎么啃人的时候,会这么有力气。
伶青现在连喊声“错了”都没有机会了。什么话都尽数吞下了。
她的舌头本还是麻麻的有点刺痛,这样一弄,她觉得最近肯定是不可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
等她的惩罚结束,她觉得自己嘴和锁骨处都疼。
她怀疑自己对高玮过敏。
而高玮收手时,像是餍足的兽类,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我不生气了。”
伶青听后更来气了。
你是不生气了,可我很生气,我被狗咬了。可我又不能咬回去。
越想越生气。
她看着满地狼藉。心疼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十分有底气的且愤怒的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独留高玮一人在泽茗轩。
他是个什么表情她也不想管了。
出门时,看到廊道处的栽种的绿植,就忍不住伸手去把它们的叶子扯了下来。像是为了泄愤一样,还用脚奋力的跺了跺。还是觉得不解气,干脆蛮力扯了一些枝干。
满地都是碎枝碎叶。后面还不忘回望了一眼翻个白眼才气嘿嘿的离开了。
也这时候,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她胆子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