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橙看着陆瑾的背影,在心里回了一句,好的爸爸,但是我不是老爷们。
我们的陆爸爸这头正忙着给他家那个不听话的小崽子熬汤,煮粥。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归为爸爸了!
“喂,陆总?哦不,陆保姆,你家那位今天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许文丝毫不知道自己撞气头上了。
“许教授,我听说你父亲对于你的终身大事特别关注……”
“别别别,陆总,陆爷,我错了错了,我这也是关心病患吗。求放过求放过。”电话那头的许文恨不得来个三跪九叩。
“昨晚没在烧,起来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嗓子不那么哑了,但是鼻音重了很多。”
“行,一会我过去看看。不打扰您忙了陆总,小的告退。”
这边许文刚退下,那边零一又来了。
“陆总,今早你有早会。我去哪里接您?”
陆瑾一挑眉,怎么会?开会?
“陆总?”
“会议推迟,我有急事出差了,改为线上。等我消息。”怎么会来着?啊!亚太地区商业会。不重要了。陆瑾重新把全部心思放到马上就可以出锅的粥上。把上亿的项目直接放一边。
鉴于某人刚才的行为,陆瑾还是不放心,再次打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正好和闻声看过来的安易橙的视线撞上了。这次乖乖的躺在床上,只露出来了一个脑袋。
陆瑾没说话,带上了房门。屋内的安易橙心想:陆爸爸,你这是怕我又不老实吧,你真是想多了。切。
“吃饭吧。”陆瑾把比昨天稠了一点的粥端到了安易橙面前。
安易橙不满的一抬头,瞅瞅粥,瞅瞅他。
“不想喝粥?行啊!你站起来走一圈,我这就带你出去吃。”2360
本来听到行啊的时候,安易橙眼睛都亮了,但是听到站起来又重新把头缩了回去,听到走一圈,缩的更深了。
“行了,粥也很好吃。多少吃点。”陆瑾把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不情不愿喝粥的人是丝毫没有停留的喝了大半碗,甜的!
“小样吧。”陆瑾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最后剩个底的时候送过去的勺子得到了一个摇头。
“行。”陆瑾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手机多了条打湿的毛巾和漱口水还有漱口杯。
“顾己说你有洁癖,但是你现在这样又不能去好好洗漱,你先将就对付对付。”陆瑾发现折腾了一天的某人头发依旧清爽蓬松。难道染头会阻止头油?
“好了,你自己躺着吧,一会许文会过来给你继续打针,我有个会。我把手机重新给你放这。有事叫我。”得到回应的陆总出了卧室去了楼上自己曾借住过的卧室。
里面东西都还在。陆瑾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拿来电脑,开始了线上会议。
对于开会头一次迟到的陆总众人自然没放过高清摄像头下眼底的乌青。听说是有急事出差,那么看来这个急事不是一般的急,一看陆总就是连夜过去处理的,都没怎么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陆瑾可不管什么黑眼圈白眼圈,他只想赶紧开完会。其余的一概不想管。
卧室内的安易橙只是静静的躺着,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其实她卧室有个射灯,打开的情况下屋内就会变成银河,那是自己小时候的愿望。也是自己的生日礼物。
她没骗陆瑾,她家庭确实美满,但是她却没怎么在家待。和两个哥哥交流是真的少,但是该给自己的,一样没少。每年的生日礼物。逢年过节的祝福。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用自己全力弥补自己过去的伤害。自己也在试图走出来。但是每次一病倒,自己好像就回去了。昨晚的梦还是那么的真实。但是昨晚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别怕。
除了顾己没人知道自己隔三差五就会卧床不起,拍戏的时候为了不耽误大家的进度,硬是拿兴奋剂顶上。可是现在却有个人愿意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这种心情自己形容不出来。却并不反感。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是嘛。
许文的到来打断了安易橙的胡思乱想。
“hello,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许文今天头一次看清病床上的人长什么样。昨天来的时候被挡的严严实实。看清长相后许文特别能理解陆瑾了。
“许文?昨天谢谢你了。”安易橙对陌生或者是不熟悉人永远都是若即若离,既不疏远,又不热情。刚刚好。
“谢我干什么。你应该谢陆瑾。手伸过来,我把把脉。”许文坐在了陆瑾的那张椅子上。
安易橙没有答话,只是把手伸了过去。
“你这病啊,得常年的养啊,你之前有固定的医生吗?”许文的眉头皱的和昨天一样。
“我之前在国外,有。回国这是头一次。”头一次就让陆瑾撞上了。
“这样啊,那你留个我电话,然后你不舒服你就给我打电话,都是朋友。”许文朝着安易橙露出一个你我都懂的表情。
“出诊费……”
“哎呀哎呀,陆瑾就给了。这还用你操心啊。”
不用我拿钱还不好。“那就多谢许医生了。”
“不客气不客气,针给你挂上了,看好,我走了。”
“许医生慢走,恕不远送。”
许文摆了摆手出了卧室。安易橙转头看着窗外。夏天的景色总是很美好,万物生长。
“打开窗户。”
“正在为您打开窗户,请稍等。”
窗户一打开,迎面是一股燥热的温度。紧接着吹过来一股带着泥土味的风。看来昨晚下雨了,那怎么还这么热。
高档小区的好处就是,开窗也不会拥有太多噪音。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接下来有事联系零一,我出差不方便。”
没等大家的陆总再见出口,陆瑾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视频。刚才许文过来自己是知道的,但是没走开。
陆瑾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在他的脸上,带起了他的墨发。
“你怎么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