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却不清楚后面跟了这么一串尾巴,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这是别人的自由。本来柳致知准备在傍晚时分能靠近南迦巴瓦云峰,却被一阵雨打乱了行程,墨脱本是多雨,大概是柳致知运气好,他入墨脱已来,却没有遇到一场雨。
对于下雨,柳致知不在乎,但达瓦措姆就不行了,柳致知能让雨不沾身,达瓦措姆就做不到,便找了一个地方躲雨,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也下了半个多小时,雨后的路更难走,达瓦措姆速度更慢了下来,柳致知也顺便指点她一些行走运劲的技巧,这不是苯教的传承,让她行走时注意呼吸与脚步的配合,同时也观察大脑深处是如何指挥腿脚运动的,也就是小脑神经如何下指令,如何平衡身体,这也是观察法门的运用。许多人认为走路是很自然的事,却不知你一步迈出,神经也好,肌肉也好,不知做出多少微妙的调整,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反观自身,就会发现身体每一个动作,脑中都是灵光一闪,身体各个部分都有一种微妙的愉悦之感,佛门功法四念处就是在生活中,由此入门,行走坐卧,不离这个。
到了傍晚,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又一次露宿山林,两人选好地地方,现在达瓦措姆对此外整露宿也很在行。
柳致知回头看了一下,达瓦措姆也望身后望去,不由说到:“上师,我们身后数里之外。还有一帮人,可能不止。”
“很不错,措姆,你的观察法门已能出师,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天地宽得很。”柳致知眼光之中露出满意:“明天就会到达雪峰,对你们墨脱人来说,那是一个圣地,我引导你修行。你到雪峰,好好拜祭,纯净你的心灵,开启智慧,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入圣境,你拜过雪峰后,便可以完成这次历练,我就不在陪你,我也准备离开此地。返回申城。”
“上师,你要走了吗?措姆有些舍不得。”达瓦措姆听柳致知这么一说。露出不舍之色,语气有些黯然。
“我们先将露营地布置一下,等会我给你说一下九次第乘其它各乘一些注意点,你第一乘和第二乘进境速度是前无古人,但后面就会慢下来,你天生报通,后面对修行作用就微乎其微,越往后速度越慢,甚至一乘要花数年才能修成。”柳致知说到。
两人寻找柴草等。不久火堆生了起来,在两人数里之外,弗罗兹四人也生起了火,他们发现前方柳致知两人,也发现后方还有一伙人,并没有去找柳致知算账,就是那三个中剩一个的。也被其他人制止住,他们来此目的不是为了柳致知,而是为了另一个东西,同样。后面一队也一样,唯独有所动作的就是国安部的三人,在商量怎样靠近前面的人,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柳致知在烤着猎物,对身边的达瓦措姆讲解其它各乘的特点,达瓦措姆也明白各乘的特点,她也得到完整的传承,柳致知却是从一个较高层次来分析,他虽未修行九次第乘,但他已是大药已生,只等过关服食,迈向金丹,虽不是人间顶峰,比当日其美朗杰层次高,加上他见多识广,往往能切中要害。
“第三乘呼卢乘,此乘如成,已有资格向别人传授九次第乘,可以收徒,但一般修者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在此乘收徒,包括六大方便法与十三奇异法,此乘多幻术。”柳致知说到,其六大方便法,有时称为六成就法,有灵热、幻观、梦观、净光、中阴和转识六种成就,灵热就是所说拙火定,一旦成就,就是在零下数十度下,置身与冰水中而不会受冻,藏密其它门派也有,特别是白教的最为出名,苯教许多修法与藏密其它门派相互借鉴,有时也分不清。
柳致知一一指出其中要点,后面几乘柳致知只是略谈,越往上,柳致知说得越少,原因很简单,柳致知自身境界未到,也就没有资格俯瞰这些秘法。
第四乘叫“世间乘”,其中最重要是八十一种降魔鬼术;第五乘行善乘,传为黑教大神全知神异金刚所传,修法以替众生求解脱为主,故称为“行善”,但修法时却须杀一百零八条生命,是为将他们“解脱”,因此杀生亦是善行,这一乘却显示苯教被人认为是邪术的原因,杀生本质为献祭,但不一定是人;第六乘隐士乘,已脱离社会,独自入山林,有十种止息法,包括辟谷术;第七乘白乘,这一乘总述藏密其它各派修行之法,因此与黑教教法相对而称为“白”;第八乘义乘,传四十八种湛深静定法等,出离普通的静定;第九乘圆满乘,为苯教最高心法,摒弃世间种种执见思维,如逻辑等,在真正的思想精神上进入一种不可思议层次。
柳致知将九次第乘大体说了一下各乘特点,具体修法都在达瓦措姆的脑中,这是一部系统的**,足够达瓦措姆一生修持,如果达瓦措姆有足够幸运,甚至能借此超凡入圣,这也是柳致知在传承之中,选定此法的原因,而不是其美朗杰的所修的摩尼三观成就法,摩尼三观成就是从假观、空观和中观入手,其法入门迅速,显现神通快,柳致知却未选此法,而是依据达瓦措姆的情况,以九次第乘为其根本**。
柳致知刚说完,远处传来枪声,有人向这边奔跑过来,两人都站了起来,过来是两人,一见此处有火光,而且,只有两个人,从外貌上看,应该是华夏人,其中一个女孩,十几岁,身上衣衫是门巴族的民族服装,来的两人心中一松,虽有点奇怪,在荒山野外,怎么会出现这两个奇怪的人。
柳致知看到来人应该是华夏人,其中一人肩头有血迹,手上有短枪,人很有一种干练感,在其身后,却有一只灵体在追赶,那是一种幽魂一样的东西,这两人身体血气很旺,幽魂似乎不愿靠近,柳致知刚想出手,幽魂却一闪掉头,可能也发现了柳致知,不想与柳致知发生冲突,这两个人的表现显然经过特种训练,却不是异能者或修行者,柳致知倒是很奇怪。
两人奔跑过来,一见柳致知两人,虽还保持警惕,但明显轻了一口气,柳致知两人看起来很弱,又没有武器,加上又是华夏人,所以不自觉地松驰下来,将武器也收了起来。
“我们是国安部的人,因调查一些事情,经过这里,你们两人在野外,不怕有危险?”其中一人说到。
“国安部的人?我是一个探险者,这位是我请的门巴族的向导,你们怎么证明是国安部的人?”柳致知表现得很警惕,倒符合探险者身份。
“我姓张,你就叫我老张,我身边是小王,这是我们的证件。”老张说着亮出了证件,柳致知瞄了一眼,基本上确定两人身份,证件很精致,不像伪造,老张说话时,柳致知盯住他,注意其一举一动,虽是夜晚,对柳致知来说,和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从柳致知的感觉中,他没有说谎。
“那位叔叔受伤了,叔叔,来包扎一下伤口。”达瓦措姆也以观察法门观察两人,发现两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便开口说到。
柳致知手在腰间一摸,摸出一个药瓶,其他人并未看出柳致知取自储物袋中,这是当初阿梨为他准备的伤药,是药散,递给了达瓦措姆,达瓦措姆给小王上药,柳致知发现伤口是枪伤,不过并未伤到骨头。
药一上,小王有些惊讶,伤口一阵酥麻,接着一阵清凉,将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一下子驱除殆尽:“这是什么药,效果这样好?”
达瓦措姆将药递给了柳致知,柳致知又收了起来:“这是一种秘制的伤药,与云南白药类似。”
柳致知说着又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刚才我听到枪声,是怎么回事?”
小王迟疑了一下,望着老张,老张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有几拨外国人来此处,便想查一下情况,此处靠近印度,与印方有领土上争端,怕他们从事这方面的活动,被他们发现了,命好才逃脱,不知老朱怎么样了。”
“老朱?你们还有一个人?”柳致知问到。
“不错,我们是三个人,说来也邪门,老朱摸到那帮人附近,猛然一个跟头跌倒,紧接着出现几名西方人,小王用飞刀,却被对方不知道打落还是让过,对方显然有枪,发现了我们,我们开枪,对方也开枪,我们只好撤一来,跑了几里,又遇到另一拨,对方也有武器,小王挨了一枪,然后追了过来,然后就到了这里。”老张说到。
“你们情报出了问题,对方不是为领土争端之类而来,而是宗教问题,怎么是你们来,不是特殊部门。”柳致知有些皱眉,这两个人不过是普通人,虽经过特种训练,但不是针对修行者,有资格来的是特殊部门,却不料来了几个国安部的人。
柳致知话一出口,老张腾地站了起来,厉声说到:“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