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回春坊只是小喽啰,跟在大宗门后捡漏而已,如今却一跃成为大宗门,甚至还能隐隐警告天香宝罗刹,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罗刹女仿若听不出来,弹弹手指笑道:“那今日以回春坊为首,我等听命行事便是。”
回春坊当下警觉,心中绕了十七八个圈而后笑道:“不不不,天香宝罗刹已有充分经验,吩咐一声我等该如何行事便是。”
“那位无名先生没来?”
“先生虽没来,但也添了心意。”回春坊抬出一个箱子,拍了拍骄傲笑道:“白骨女之毒,先生改了改药效更猛,相信能更快解决仞雪域的人。”
迦楼绣忍不住揣测,那个无名,果然是无霜!
无霜并没有解开修罗梵音,只能压制,她解开无间六阳剑的死局,借此让自己身价更大而已。可回春坊不知道,被蛊惑了的诸位弟子当了马前卒。
迦楼戴着幻音铃的手抚向回春坊,那人猛然撤后看妖怪似的,迦楼轻笑,“别怕,它不会响的。”
人鸢越过天堑直达对面,眺望台的侍卫当即射出鸣箭警告。箭雨阵阵射向天堑上空,活着的人搭起锁链,死去的人激发血性。
雪松林回风拍了拍头狼的脑袋,头狼龇牙直后缩,仿佛嫌弃要命。
回风闻了闻自己,“没这么难闻吧,我们不好闻,哪里的人好闻,去吧。”
他松开手,狼群仿佛被什么东西熏出来似的死命往仞雪域里冲,正好仞雪域从未让它进过,熟悉的气味改陌生让它很是亢奋。
占领地盘,驱除异物的天性在血脉中,“嗷~~~”
几队人马也不准备鹤宫是毫无防备,人鸢必定引起警觉,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仞雪域竟然空空荡荡。
补天阁带了自家儿郎来,本是为刷名声。已做好腥风血雨的准备,不料竟然是这般样子。“爹,他们是不是早跑了?”
补天阁宗主一下捂住儿子的嘴,训道:“闭嘴!”
迦楼见罗刹女若有所思,笑盈盈开口道:“仞雪域的人骨子硬得很,这儿是他们的家,抛下逃跑不大可能。各位家主做好准备,以防偷袭。”
闻此一言,各家围成一个圈泾渭分明,与十年前听话的模样有天壤之别。
可这般警觉也不是办法,他们本是入夜来,仞雪域寒冷早有耳闻,参与过十年前剿灭的人做好了准备,但那些年轻子弟是头一回。没多久就冻得受不了,“要不进屋子里吧,外面太冷了。”
“太冷了,我脚都要僵了。”
“这会不会就是寒毒?”
寒毒,中原从无解开的先例,令人闻风丧胆毒物之一,没人知道是怎么中毒的,大致都猜测是在仞雪域待久了就会有。也不知哪家的公子这么一说,小辈心思霎时乱了。
“回春坊?”罗刹女冰冷眼神一扫,“关于寒毒你们的先生没有给众位做好准备?”
“你......”
“别说了!”
罗刹女拂过指尖口笛,恰好仞雪域幽幽传来狼嚎,她手一顿。
童宗主当即缩得紧紧的,紧紧与门人站在一起:“狼?这里怎么会有狼?!”
没人应答,罗刹女好不讶异说:“他们人少,总得弄些别的法子,怕什么。”
“你们不进去?你们不进去我进去了!”童宗主缩了缩脖子带着补天阁的人就要往里冲,罗刹女脚尖提了提一间房门,靠近闻了闻说:“不想死,就进去。”
“什么?”
今日来的都是各家宗主,回春坊是个瘦高的老头,正好先前被罗刹女堵了一次,现下力要找回场子,吹胡子瞪眼:“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