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不负盛名,有如神造般将仞雪域和中原一分为二。
罗刹女拂过积了厚厚一层雪的桥桩,桥桩深深钉入地面,谁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他们都知道被两头桥桩所连接的天桥,无数人在上面厮杀与争斗,都曾经让桥桩松动过。
只可惜,那座天桥被对面的人狠手砍断,从此不复来往。
没了天桥,没人知道仞雪域通往中原的路在哪儿,纵然欧阳玉和叶千仞在两者之间来来往往这么多回,也没人找得到。
补天阁的人讨好道:“十年前罗堡主英姿飒爽,今日想必也能一举拿下!”
其夸赞,不伦不类。
迦楼瞧了眼罗刹女,她眺望那座冰雪城,眼中是燃烧的火焰。迦楼三言两语将补天阁的人糊弄走,搓了搓手臂。
而更多的人在组装一种巨大的飞鸢,补天阁出品,为了博得更大的利益,最先使用飞鸢的人也是补天阁。
所有人看着那名弟子颤巍巍登上飞鸢,观风之人一点头,几人推动巨大飞鸢向前,然后飞鸢一跃而下!
那弟子哀伤惨叫回荡在冰崖,再也没有乘风而起。
补天阁的人神色不动,对这次失败根本不放在眼里。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都失败了......
登上飞鸢的人没有一个求饶,可从神态到姿势无一不在害怕,有的甚至都无法立足在飞鸢上。可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求情的。
他们都知道,活着的有可能拿到更多好处,可现在死了的,好处已经在亲眷们的手中。
终于到第五个的时候,顺利飞过天堑,人群才有了波动。
罗刹女微微抬眼,满意点头。
接着是更大的飞鸢,飞鸢下拖着长长铁链。补天阁派出更加重要的弟子登上,甚至反复交代清楚。
此飞鸢造价昂贵,补天阁纵然能在仞雪域捞到好处也是第四,还是会心疼的。
终于,铁链搭成,各派弟子慢慢滑过去。
他们足足折腾了一个下午,这么长的时间仞雪域没有丝毫动静,自在快意门苏宗主嘀咕:“莫不是都怕了?”
罗刹女抬眼,淡淡道:“有人打到你家门口,你害怕的表现不是奋力抵抗而是蜷缩?”
“罗堡主,管他们在不在,反正不敢露面就证明心生胆怯。您这次可不能像上次无声无息吞了大半好物。”说话的是回春坊,意有所指十年前罗刹女闷声发大财,也不知有何依仗竟然先出声,“补天阁童宗主、自在快意门苏宗主,两位宗主你们说对吗?”
补天阁向来是小宗门,墙头草谁大听谁的,童宗主唯唯诺诺道:“是、是的。”
但自在快意门不服气,没多久前他们本是一个阶层的门派,只因回春坊得了个什么无名先生救下发疯的弟子,给了修习无间六阳剑等弟子一条活路,竟然兵不血刃拿下一品剑宗。各门派差不多都有发疯的弟子,如此一来更是被动承情。
弄得一旦出现什么事,都要让回春坊几分。
谁都不知道他们是发疯是修罗梵音导致的,只有他一个知道!看似自在快意门最弱,但他手里捏的东西......
“我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喝喝汤而已,不吃肉。”苏宗主领着自在快意门的弟子后退一步表示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