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眼底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灰暗,随即又道:“等爸爸回来我带你去。”
听到易流年又说“爸爸”,时清浅突然反应过来说:“那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哪有这么早就叫爸爸的?
不都说了,还要考虑考虑吗?
易流年:“是,是你爸爸。”
反正早晚也是他爸爸。
时清浅这会儿情绪又恢复正常,拿起抹布继续打扫卫生。
易流年走过去抢下时清浅手中的抹布,要帮时清浅擦桌子,时清浅立刻摁住易流年的手说:“你的手有伤,不能碰水,我自己来。”
易流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果然是知道疼人的好媳妇:“我来,这是女朋友该有的福利。”
从易流年的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清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痒痒的,就感觉好像是有一只羽毛在自己的心尖上轻轻的挠着,痒痒的,那种感觉,那种心情……难以形容。
易流年坚持要替时清浅干活,最后时清浅也没有让他碰水。他便主动替时清浅扫地,拖地……一些不用碰水的东西。
刚刚打扫完的时候,易流年眉眼深深的看着时清浅说:“其实你这里脏了根本不用打扫,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可以住我那里。”
要是以往,时清浅听到这样的话,可能会脸颊红到耳根,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迅速跑开,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她到现在还深深的记得易流年骂她时说:“还没结婚你就住进别人的家里,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廉耻之心?”
有没有廉耻之心?
哼,她现在就告诉你,她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
时清浅洗完手出来,将擦手毛巾往桌子上一扔,对着易流年说:“你还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么?你说我,还没结婚你就住进别人的家里,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廉耻之心?易流年,现在我告诉你,我有廉耻之心。所以,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易流年眉眼一跳,完全没有想到时清浅居然那么记仇,快刚替她干完活就撵他走。
好媳妇哪儿去了?
长腿长手的易流年,往时清浅的沙发上一躺,一副暂时不打算走的架势,一只手臂枕在头下,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慵懒的道:“累了,歇会。”
时清浅哪里不知道易流年的心思,想这样就糊弄过去,没门。
她抿着唇,气呼呼的走过去,拉起易流年搭在胸前的左手臂,对他说:“你给我起来,回家去。”
明明时清浅觉得自己在女生当中的力气已经够大了,可是面对长手长腿的易流年,拉扯了半天,他的身体居然纹丝不动。
明明这个人的身形那么瘦,怎么一躺下感觉那么沉,隔着衣料,时清浅都能感觉到易流年身上的腹肌和马甲线。
易流年慵懒的对时清浅说:“嘘,别闹。”
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时清浅不肯依,仍旧坚持让易流年回家。
闭着眼睛的易流年的胳膊突然猛的一用力,反手将时清浅拉下来,砸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