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小山都不敢吭声,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展总根本放不下展太太。
正因为太在意,爱太深,才会被离婚二字重创。
展焱叹了口气,心下默念着:温娆,你赢了!
正要拉开车门下车,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展焱立刻接通。
“什么事?”
“小焱,我想趁自己清醒的时候立一下遗嘱。
你能当我的遗嘱见证人吗?”
电话里传来薛荛虚弱的声音。
展焱神色凝重。
“薛荛,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你会好起来的。”
“小焱,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怕是下一次就过不了关了,拜托你了。”
薛荛坚持要展焱过去。
以前的她从不对展焱提任何要求,如今她身患绝症,展焱也会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
展焱挂了电话后,搭在车门上的手缓缓收回。
“开车,去医院。”
话落,他关上车窗,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车子一点点远离余之的小院。
几乎是展焱前脚才走,温娆就像感应到了什么,走到门口看了看。
却是什么都没有。
温娆抬头看了眼皎洁月光,眸子闪烁着未明的光。
他们夫妻俩,被同一片月光照着,却跨不过那条鸿沟。
她的错,是不是真的无法原谅了?
……
第二天,温娆醒来帮大家做了早餐,才吃两口就接到了方队电话。
“温娆,听说你来了。
正好有件事麻烦你。”
一听方队有事找自己,温娆急忙道,
“方队请说。”
“是关于郎黛的。
她想见你。
按理说是不可以的,毕竟她现在牵扯过亿的违禁品。
但她被抓后一直喊冤,还说自己只想走私赚点外快补贴投资爆仓的钱。
根本不知道是违禁品!”
方队也觉得郎黛不像是演戏。
所以务必要揪出陷害郎黛的人。
“郎黛如果是被冤枉的,有你们替她调查清楚就行了。
为什么要见我?”
温娆有些不理解。
主要是她跟郎黛也不熟。
实在猜不透郎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猜她是想双管齐下。
一方面有我们调查,另一方面也想借助青山馆的影响力,将事情扩大,越短时间解决,对她翻案帮助越大。
再者,她现在信不过商会任何人。
你不是商会的人,之前的接触中,她或许也看到了你公正和对事认真严谨的一面。
所以才想拜托你。
她现在情绪很差,不吃不喝,甚至还有自残倾向。
或许见了你后,情况会好转。”
方队也是一番深思熟虑后才给温娆打这个电话。
正好听说温娆来了,方队也想让温娆试一试。
“明白,方队,我稍后过去。”
温娆挂了电话简单吃了两口,就招呼上春风出门了。
到了警局,温娆和方队碰头后,方队告诉她,郎黛当初被抓时,尿检也没通过。
当时郎黛反应很大,估计是知道尿检不过的话,她翻盘的机会又少了一分,所以才心灰意冷的自残。
“方队,上面说,先不用带展太太过去。
要你们先到休息室等通知。”
方队带温娆都到了门口了,却突然被一个同事拦下。
二人不由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