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玉珍跳楼受伤了,他们又一个个的前来,说着各种好话,前来道歉,这种改变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玉珍之前还板着脸,可是看到她们二人哭了起来,玉珍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玉珍姨,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想起,我小时候生病,我爸不在家,那天晚上还下着雨,你就冒着雨送我去医院,你对我的好,我可都记着。”
“玉珍姨,我也记得,您一直细心照顾着我们,我知道错了,玉珍姨,您原谅我好不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说着好听的话,还说起了她们小时候的往事。
原本一脸严肃的玉珍,此时也流下泪水。
她一直将这三个孩子当成自已的亲生孩子,所以,不管她们说什么,做什么,玉珍到最后都会原谅他们。
事到如今,玉珍没有在外面说过这三个孩子的一句坏话。
即便是附近的邻居问起,她也从没有说起过。
玉珍的泪水已经模糊,哭了起来。
后来,她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哭。
就连一旁的护工也被感动哭了。
在所有人看来,这是一副团聚的画面,是一件好事,玉珍之前对这些儿女那么好,所以感动了他们,一家人又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或许看到的人都会感动。
梁飞却认为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总认为这件事有蹊跷,却说不出问题在哪?
大约半个小时后,玉珍拉着她们的手,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孩子们,你爸说过的,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一定不能让外面的人看笑话,现在好了,误会解开了,你爸在天上也看到了。”
两个女儿连连点头。
原本她们想要留下来照顾玉珍的,可是玉珍却一百个不同意。
她告诉两个女儿,让她们回去,让她们去上班,不必守在自已身边。
玉珍和大多数的老人一样,一心为儿女着想。
后来两个女儿便离开了。
梁飞看了一眼玉珍,在来之前,她的双目还是呆滞的,一直看向远方,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方才她的两位继女来了以后,玉珍的表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此时的她笑的很开心,笑得很灿烂。
梁飞却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三个人心中根本没有玉珍,他们恨玉珍。
在他们看来,玉珍来到这个家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们完全没有感恩的心。
像这种人,一夜之间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就算是有,也不会是真心的。
就在梁飞犹豫之时,玉珍将梁飞叫到旁边。
此时的她笑的很开心,当然,在她的心里,还是原谅了这些儿女,在她看来,这些儿女都是最好的。
她笑着对梁飞开口:“梁总,你也看到了,我这些孩子们都来了,老大虽说没来,但是他也把钱给我了。”
梁飞点头:“是的,我看到了,玉珍姨,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吗?”
梁飞笑着开口。
玉珍连连点头:“是的,我心里很高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孩子心里还想着我,真是太好了。”
玉珍那叫一个感动,最近几个月来对她来讲简直就是噩梦,一想到这些孩子们的所做所为,她心里就是一阵痛。
随后,玉珍接着说:“梁总,方才孩子们也说了,他们三个商量好了,以后由他们来照顾我,您的工作那么忙,不必一直往医院跑的。”
梁飞没有讲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梁飞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蓝宝石戒指,这是之前玉珍偷偷放在梁飞车上的,当时她没有钱,一直住在敬老院内,拖欠了敬老院两个月的钱,她无力支付费作,就拿出了这枚戒指。
里面还有一些首饰,是玉珍送给姚护士的。
今天早上梁飞出门时,全部带了出来。
“玉珍姨,这些东西我先还你,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任何问题,一定要找我。”
梁飞实在放心不下玉珍,看着这位无儿无女的老人,梁飞是真的不想离开。
生怕离开后,她的那三个继女继子会对她不好。
梁飞最后还是离开了。
梁飞开车离开了医院,回到敬老院的办公室内,姚护士正在房间内照顾着小南瓜。
小南瓜最近几天胃口不太好,只能喝牛奶。
所以,每隔两个时辰,姚护士会给小南瓜喂一次奶粉,像照顾孩子一般照顾着它。
梁飞有些失望的走上前,姚护士一边照顾着小南瓜,一边转头看向梁飞:“梁总,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对了,玉珍怎么样了?”
梁飞同样是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内,微闭双眼,平静的说道:“我没事,玉珍还好,她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她的儿女给钱的给钱,道歉的道歉,一家已经没事了。”
梁飞说出的话也是虚的,他总是认为此事怪怪的,至于哪里怪,他也说不清,总之,他总感觉玉珍的那些儿女不是真心的。
姚护士听到这里,眉毛不禁邹了起来:“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梁飞幽幽的点头:“是的,没错,是真的,千真万确。”
“我可是听说,玉珍的这些儿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老教授在世时,他们就看玉珍不顺眼,一心要将她赶出家中,自打玉珍病了以后,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张,怎么能说好就好呢?”
就连姚护士也认为此事有些蹊跷。
她近些年一直在敬老院工作,看透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她将小南瓜哄睡后来到梁飞面前小声说道:“梁总,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总感觉那几个人不是好人,玉珍可不能再落入他们手里,她来到我们敬老院后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这次可不能再病了。”
姚护士一脸紧张看向梁飞。
梁飞微微叹了口气:“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我们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梁飞也只是感觉此事太怪,但是也不知怪在哪里,所以他也不敢乱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