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有道,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我的兄弟都敢动?”
沈若风冷面如冰,目光如利剑般审视着道哥,一进门便冷冷地喝道。
“沈若风,是你?”
看到沈若风走了进来,陶有道的神情显得颇为震惊与意外。
陶有道是洪大力的手下,洪大力与沈若风素来就不对付。对于沈若风,陶有道可是听说过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头,对他可谓是又怕又恨。不过仗着自己背后有洪大力撑腰,很多时候,陶有道也是有些不太含糊沈若风的。
沈若风他们几个刚才分别都在别的洗浴室里,听到梁飞这边传来喧闹及打斗之声,他们知道必然出了事,都不约而同地走了过来。
此时,得知竟然是陶有道来找梁飞的麻烦,沈若风更是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陶有道厉声喝道:“知道是我就行,陶有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要是再敢胡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呵呵!”
听到沈若风的威胁之声,陶有道不但不惧,反倒阴阳怪调地冷声说道:“我说沈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又对我陶某人客气过?以前你关系硬,家底厚,我不敢惹你。可现在呢,现在你老爹都被抓起来坐牢了。你沈家那点钱,迟早要被你给败光,我又岂会惧你?”
“你……”
沈若风被他这番极具挑衅性的话给气炸,大怒之下,就要握拳冲过去要打他。谁知从陶有道身后冲过来一个马仔,往陶有道面前一挡,再轻而易举地伸手一抓,就将沈若风挥过来的拳头抓在手里。
“你给我放开!”
沈若风的性情虽然暴燥,打起架来也不要命。然而他的身体素质也就那样,再加上整天花天酒地根本就不锻炼,哪里会是一个专职打手的对手,被对方紧紧扣着手腕,他拼尽了力量气都使不脱,只得大怒着冲那打手暴喝道。
那打手虽然紧抓着沈若风的手腕,却是并没有向沈若风动手,任凭也叫骂得再大声,就是如木头般站在那里,就是不放手。
“哈哈哈……”
陶有道原来也在沈若风手里吃过亏,他早就就找个机会收拾沈若风这狂傲的小子一顿,只是以前没有机会。
现在既然找到这个机会,他当然是毫不顾忌,当下在一阵狂笑之后,便假惺惺地冲着自己的手下冷喝道:“混帐东西,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们牛逼哄哄的沈大少,你敢这样对他?还不赶紧给我放手!”
“是!”
那名手下自然明白陶有道的意思,当下便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用力一带一推,竟然直接将沈若风给推了出去。
腾腾腾!
沈若风全无防备,被他这一手给推得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三四步,眼见着即将控制不住身体栽倒在地上,却见梁飞身形一动,将之扶住。
“若风,你先退到一边,这种乱咬人的疯狗,你越是给骨头让他啃,他越是认为你好欺负。”
梁飞让沈若风退到一旁,而后冷眼一转,审视着正满面傲色的陶有道,一字一句坚声说道:“对付这种不听话的狗,就是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只有把他们的骨头都打断了,他们才知道后果!”
一边说着,梁飞又依然冷面如冰地对陶有道说道:“还是我刚才的那句话,现在赶紧跪下来磕三个头,然后带着你的这些狗给我滚!”
“放屁,老子今天要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在这条街上混了!”
今天将平时很牛的沈若风都整得全无办法,这让陶有道更是大为得意。他并不认为梁飞会比沈若风更牛逼,虽然这小子现在看上去很牛逼,但这一带是他道哥的地盘,他就不信梁飞这小子能翻了天!
“一起上,把这小子给我废了,出了事我担着!”
陶有道已经决定今天要好好地教训梁飞一顿,当下便向身边的所有混混们都下令道。
众混混们翎命,皆都大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向梁飞冲去。
梁飞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将身上的浴巾沾满水,而后又拧成一截长棍状,不退反进,挥舞浴巾如同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一样,呼啦啦几下,就把那些刚才还凶狠得呱呱乱叫的众混混们,给打得一个个抱着膝盖,在那里翻滚哀号不已。
这……怎么可能?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陶有道虽然两眼紧盯着战局,却凭是没看清梁飞是如何闪电般出手的。
而等他恍如恶梦惊醒之时,却是骤然发现,自己的手下早已被扫倒,全部散失了再战之力。自己更是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扑通!扑通!
陶有道实在不敢相信,梁飞竟然这样能打,一时心惊胆颤之下,他抬起双腿就想要逃跑,然而,梁飞又岂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咻!
笔直的浴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下子狠狠地撞陶有道的后背上,直接将这货给震得怪叫一声,向前踉跄了几步,直接来了个狗啃屎,鼻梁蹭在地上。
陶有道只觉面上一阵疼痛,伸手一摸,却是摸出了一手的鼻血,顿时咱得心中一阵猛颤。
要知道,陶有道出道之初,虽然也经历了大小数十招,但还从来没有被人打得这样惨过。一招就被人给放倒在地,还直接来了个狗啃屎,一脸血,实在是太丢人了!
“唔!”
就在陶有道嘴里闷哼着就要站起身来时,却不防身后突然踏上一只大脚,差点没把他的脊梁骨给踩断了。
“怎么啦,陶有道,道哥,道爷,还没跪下道歉就想溜?这不合适吧!”
梁飞一脚将陶有道给踢得似条癞皮狗一般,却仍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犹是冷声嘲讽道。
“小子,有种你就把老子弄死!”
陶有道果然不愧是做老大的人,在一众小弟的面前,他可不敢随便丢了面子。虽然,此时此刻他全身的骨头似是全部断了一般,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扯着嗓着厉声喝道。
“想不到啊,你倒还挺有骨气嘛!”
见到他这副强装的样子,梁飞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又往他的背上一按。
这一按虽然看似很随意,梁飞却是用点金之手,再施加一些控脉的暗力,折磨着他的穴道。顿时痛得陶有道发出一阵杀猪般地号叫。
可是,梁飞这一着的厉害之处,所带来的疼痛可是持久性的,而且越到后边越觉疼痛难忍。他就不相信,陶有道这个孬种,会坚持得了多久。
果然不出梁飞所料,陶有道在熬了三两下之后,终于受不了这种往身体里直钻的疼痛,一下子跪倒在众人面前,大声向梁飞求饶起来:“小哥……不,大,大爷,你就放过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给你们磕头认罪还不行吗?你快放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梁飞的目的,就是要打掉这小子刚才那副嚣张气焰,现在见他终于求饶,当下便冷笑一声:“带上你的人,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真的拆了你们的骨头。”
“是,是,我不敢了!我们真的不敢了!”
陶有道听罢,直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赶紧在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神慌意乱地领着自己的几个手下,抱头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