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夏安慰了他好一会儿,等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松手想要将手松开。
秦牧野却没有放开手。
不止没有放开手,还低下头亲她。
宋可夏本以为他浅尝辄止,谁知他亲得越来越深。
他身上有一股酒气,宋可夏只觉得酒气太重,不住往后仰,不愿意地说道:“不亲,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秦牧野,秦牧野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往自己怀里一拉,就将人牢牢嵌进自己怀里。
宋可夏感受到他的急切,故意偏过头去,他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
秦牧野一只手将宋可夏扣住,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宋可夏被他禁锢在怀里,愤愤的想,自己刚刚的怜惜,全都喂了狗。
就他这种性格,谁能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张嘴。”
谁要张嘴。
一身的酒味,她才不想沾酒气。
可喝醉的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一味的进攻,掠夺,不达目的不罢休。
宋可夏挣扎了两下,含着眼泪张开嘴,立刻唇舌纠缠在一起。
他亲得又重又霸道,宋可夏很快就被亲得气喘吁吁,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秦牧野忽然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书桌上,扣住她的后脑勺,渐渐加深这个吻。
宋可夏有些受不了地抬手拍了拍他,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直到被酒气熏得醉意迷蒙,他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慢慢往下,放在皮带,命令她,“把腰带解开……”
宋可夏的脑子浑浑噩噩还不及思考,手指刚刚一动,忽然门打开了,“小野,我给你熬了醒酒汤。”
宋可夏背对着门,秦牧野的身材高大,完完全全把她遮挡起来,陈嫂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即便这样,她还是羞愤欲死,气得捶了秦牧野一下。
都怪他,喝完酒之后不管不顾,连房门都没关,就拉着她胡闹。
秦牧野握住她的手,没有回头,声音喑哑,“出去。”
陈嫂有些不明所以,“小野,我把醒酒汤给你送过去。”
“我不喝醒酒汤,你拿去给爷爷就行了。”
陈嫂劝道:“你也喝了不少酒,喝了醒酒汤以后会舒服一点。”
“陈嫂,你出去。”
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陈嫂有些困惑,不过还是端着碗退出房间。
宋可夏气得都快哭了,眼眶红红的,“都怪你。”
不知道陈嫂有没有看到,看到了多少。
呜呜呜,她没脸见人了。
秦牧野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尾,“要是陈嫂知道我们这么恩爱,高兴都来不及。”
宋可夏气得推了他一把,再不理他了。
秦牧野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捏了捏她的脸,“陈嫂没看见。”
宋可夏有些不相信,“真的?你怎么知道?”
“她要是看见了,语气不会那么冷静了。”
陈嫂照顾他多年,一直盼着他结婚,要是看见他们……肯定藏不住,说不准还会当场惊叫起来,绝不会这么冷静。
虽然秦牧野的这番话,让她心中的尴尬减轻了不少,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
就算没有被看到,可在人家家里做这种事被逮到,还是怪尴尬的。
“我要回去了。”
秦牧野把她胸口的扣子扣上……刚刚开了几颗。
把她的裙子也往下拉了拉,伸出手臂,微微使力,轻易便将人抱了下来。
人抱下来之后,他却没有立刻放开,而是将人抱在怀里,将脸埋在宋可夏的颈项,贪恋地吸着她身上的清香。
宋可夏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身体一下僵住了。
一个男人动情的时候,实在没法控制。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试图离那个危险源远一点。
秦牧野一把扣住她的腰,声音沙哑的在她耳边说道:“别动。”
宋可夏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翁声翁气地说道:“你收敛一点。”
头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可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轻笑,简直可恶至极。
宋可夏红着脸,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
等到二人都调整过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儿了。
宋可夏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陈嫂在打扫,想到刚刚的事儿,她红着脸不敢看人。
秦牧野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陈嫂说道:“陈嫂,我们先回去了,等爷爷醒了,你跟他说一声。”
“你今晚不住这儿吗?”
“不住了,我还有事儿要忙活。”
陈嫂有些失望。
老爷子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平时来看望他的人很少,他怪寂寞的。
“往后有空,你常过来看看你爷爷,你爷爷很想你的。”
“我知道了,陈嫂,我们先走了。”
出了家门,秦牧野问宋可夏,“现在要去哪儿?”
“我想去找蔡师傅拿旗袍。”
“成,我送你过去,再去把鏊子拿回来。”
他们去到裁缝铺的时候,蔡师傅果然已经把旗袍做好了。
宋可夏细细看了看,蔡师傅的手艺真是没的说,旗袍做得很漂亮。
她付了钱,把旗袍拿走了,又跟秦牧野一块儿去拿了鏊子,去找八爷拿了米面,这才回家。
宋可夏看见秦牧野的眼神发直,估计他的酒劲还没过去,就让他进房间休息。
秦牧野邀请她跟自己进去躺一会,宋可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要是跟着一块儿睡觉,他还会睡得着吗。
“不行,你自己去睡。”
宋可夏把他推走了。
秦牧野走进房间,一股清香迎面扑来。
房间多了很多鲜亮的颜色,不像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时,那么死气沉沉。
宋可夏以为他喝醉了,他其实并没有喝醉。
这么些年来,他早就练出酒量了。
不过宋可夏这么关心他,让他很高兴。
秦宝国他们离开之后,王桂花便把家里人都叫过来,给大家开会,主要说的是去城里做生意的事。
除了李方刚夫妇,其他三兄弟自己,或是他们的媳妇儿参与其中,听到王桂花的话,并未感到惊讶。
李方刚和万玲从未听说过这件事,难免会感到意外。
尤其是万玲,除了意外之外,她还觉得愤怒。
合着这么些天他们老往县城跑,是做生意去了。
这么好的事儿,居然没人带着他们。
怎么说李方刚也是家里的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跟他们说,他们得少赚多少钱。
想到这儿,她酸溜溜地说道:“娘,这么大的事大伙儿都知道,就我跟方刚不知道,你也太偏心了。”
李方刚也觉得王桂花这么做,太把他当外人了。
凭什么别的兄弟都知道,就他最后一个知道。
听到万玲这么说,也没有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