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卿的话,白丛飞满满的感动,感动的整个人都语无伦次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前辈……”
“我要苏叶。”
一句话,搞懵了两个人。
原本靠在肩膀上的余年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睛弯弯的,像一个小狐狸。
而白丛飞则单纯的不知道苏叶是个什么东西?
“前辈,你说的这个苏叶是什么东西?”
看着毫不知情的白丛飞,宋卿非常有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
“苏叶就是你赢得比赛的第一个奖励,你赢了比赛,苏叶就是你的东西了,你给我拿东西换,你不给的话我就抢。”
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白丛飞沉思了片刻,果断爽快的答应了,“前辈,等我拿到苏叶第一时间给你。”
苏叶与他来说并没有多少用,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最宝贵的东西他也已经赢到了。
前辈帮助了他,理应得到该有的回报。
况且前辈的武功那么高超,废了一株药草在武林中结识一个这样的人也不亏。
白丛飞非常爽快的答应,而小黑则满身怨念的蹲在地上,看着他手里的银票。
本就黝黑的脸怨念深重。
比试结束,人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山庄,只有少部分的人并没有离开,反而在预谋着一件大事。
在回城的途中,小黑坐在马车边边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而一旁是从到山庄就没有出现过的张琳。
张琳现在面色复杂的看着,感觉魂都要没了的小黑,小黑没有了光,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躺在马车的板子上,好似对任何事情都没有精神,连最爱吃的烤鸭都解救不了他。
走了一路,张林终于忍无可忍了。
“ 喂,怪异小孩,你到底怎么了?”
因为害怕车厢里的人听到声音,张琳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而小黑像是没有听到张琳的话一样眼神都没有动,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天上一点神都没有,整个人吓人极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
小黑还是不管不理的。
“喂……”
许是小黑烦了,捂住了耳朵,将头扭朝了一边,默默的将视线从天上移到了路边的野草。
张琳看到小黑有动静了,心里知道这招有用了,嘴巴讲的更有劲了。
“我说,你一个小孩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你教教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学了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籍?”
“还有,我那把宝剑可是绝世好剑,你到底怎么把它弄弯的。”
“能不能教教我啊?如果你教我的话,我可以给你钱的,你不是喜欢钱吗?”
一句话,把无神的小黑叫醒了。
小黑一个咕噜翻过身,“真的?”
“啊……是的。”
小黑想到他的钱被主人拿了,整个人黯然失神,无精打采的躺在车板上,连往日最香的烤鸭都不香了。
回城的,一路上还要被旁边这个叽叽喳喳的人吵到,整个人心里不耐烦极了,但没有办法,以前将他的剑弄弯了,现在才回来报仇。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人居然是个话唠呢,叽叽喳喳的从出发到现在都不知道讲了多久了,他难道不渴的吗?
本想独自的忧伤一下,结果却被这人弄得心烦意乱,默默的攥紧了拳头,拼命的忍耐着,想到主人还在里面,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最后拼命的才忍耐了下来。
人到最后果然是有用。
人生若如初见,恍如昨日。
现在小黑也是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觉得张琳这么顺眼,这么好看,这么可爱。
结果只能想一想,因为他的力量都是靠自己本身的,就像白丛飞一样,根本教不了。
钱又飞了。
钱包又空了。
给了人希望,又给了人绝望。
小黑的眼神暗淡了,又趴了回去。
而张琳则有些不解,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好像比刚刚更加的难过了。
听着外面的话,余年默默的玩着手里的小蛊虫,感受着马车外不同以往的气息,伸手戳了戳蛊虫。
蛊虫则是有些抗拒,默默的缩了缩,白白的小肚子想要抵挡住,结果发现根本难以阻挡,最后只能摆烂躺在小桌子上任人玩,弄。
那副模样像极了被蹂、躏了的姑娘,小小的爪子紧紧的卷缩着,似乎再说他不干净了。
而余年则皱着眉头,开始他的敦敦教诲,“你躲什么躲嘛,我就摸你一下,摸也摸不了了?亏我还想等一下弄点东西喂你呢,一片真心喂了虫。”
“简直好心没好报,等一下我不喂你了,你自己找吃的吧。”
吓的蛊虫连忙摊开小爪子,默默的缩了一下腹,让人开始蹂、躏。
余年欢快的戳着他的肚子,整个人玩的兴致勃勃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宋卿正在双眼含笑的看着他。
看着小蛊虫的妥协,余年这才高兴,“这才对嘛,等一下我去抓几个坏人来给你们吃,保证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玩了一会儿,余年感觉到有些困了,默默的环视车厢一周,发现最宽的地方是宋卿的背后,扬起了一抹最绚烂的笑容。
“宋卿,我想抱你。”
余年缩到了宋卿的旁边,一边悄咪咪的把腿放在了最宽敞的地方,一边又将上半身放到了宋卿的怀里让她抱着。
自顾自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将头埋了进去,只留下一个黑漆漆毛茸茸的脑袋。
过了一会儿似乎感觉不舒服,将头露了出来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服,将宋卿的衣摆拉了拉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朝着宋卿甜甜一笑,“宋卿,我想睡觉,你抱着我哦。”
然后一咕噜钻进她的怀里,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一点都不担心马车的晃动。
宋卿放下了手中的书,默默的为他捂住了耳朵,阻挡了外面的噪音,顺便提醒了一句。
“你还可以睡半个时辰,等一下人就来了。”
余年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了出来,“知道了,那半个时辰以后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