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宋卿的不懈威胁,松鼠还是坚持不住,最后还是妥协了,伸着爪子指着方向,指着一个漆黑幽深的树林,吱吱吱的叫着。
宋卿顺着他指的方向随意的扫了一眼,只是笑了一下,继续抓着他的脖颈,“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
松鼠瞬间惊恐,毛都炸了起来。
看到这个反应的松鼠,宋卿眯着眼眸,“骗我?”
松鼠立马慌忙的摇头,而爪子里抱着的果子落地都没有时间管。
而宋卿迈着轻盈的脚步,朝着漆黑幽暗的森林走去,丝毫不顾及手里的松鼠已经炸毛,睁着眼睛都瞪得老大,里面全是惊恐。
漆黑幽暗的环境,伴随着不知名的动物的低吼声,小松鼠听着这个叫声,彻底吓的晕死过去。
宋卿看了一眼,“可真像你主人,又怂又爱玩的。”
在看见松鼠的第一眼,宋卿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力,就想借助松鼠找到余年,没想到这松鼠挺忠心的宁死不屈。
本来想要严刑逼供,没想到这松鼠起了坏主意,想要将她引到另一个方向。
但是她早已发现这个方向有异动,这边有法阵的波动,还有一丝泄露的怨气,带着看戏的心,过去瞧瞧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刚走到一半,这胆小的松鼠就被吓晕了,只能无奈的原路返回。
按照松鼠刚刚指的方向,真正的方向应该就在他指的另一边,宋卿踏着脚步朝这边走去。
走了许久,果然看见了娇艳的桃花瓣被风吹掉在了地上,说明桃花树就在这附近。
跟随着桃花的花瓣,宋卿远远的就看见高大的桃花树,在其他树里脱颖而出。
越是走近,就听见了少年清澈的声音。
“今天那个修仙的,我试探过她了,她的实力没有多高呀,为什么他这么害怕?”
旁边还有一个年迈的声音,带着吱吱吱的叫声,“年年,不要轻敌,吱吱…”
宋卿逐渐凑近,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看见白日里穿着一身白衣面容精致的少年。此时正坐在桃花树下的秋千上,微微的荡漾,桃花树上站着一只体型较大的松鼠,声音比较年迈,毛色也比较深沉。
他荡漾的秋千,桃花树随着他的荡漾,纷纷洒洒地落下了许多花瓣,形成了尤为美好的意境。
余年眼神看着地上,双眼无神,一看就知道在走神,明显没有将老松鼠的话听进去。
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居然染上一抹嫣红,片刻后又使劲的摇了摇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老松鼠看着还在走神的余年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恩怨本不该将单纯的年年卷进去的,但事已至此,已无后路。
只有竭尽全力了。
看着无忧无虑的余年,只能劝解道:
“年年,今天你不该出去的,否则如果被那个修仙的知道你是妖,她一定会把你收了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而且今天你贸然出现,恐怕会破坏他的计划,如果计划被破坏,我们的百年计划将毁之于旦。”
余年坐在秋千上,手里正拿着一枝桃花枝,手指无意识的蜷缩着,心中也知道了危害,眼睫低垂着,有些愧疚。
“松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一定好好听从计划的安排的。”
看着乖巧的余年,老松鼠叹了一口气,“年年,这一件事本不应该将你卷进来的,你只不过是……”
松鼠还未说完,余年就急忙道:“松姐姐,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有关系,而且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见余年如此固执,老松鼠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想到今天中午老村长说的话。
“年年,今天你是不是听到泼你黑狗血的人是谁了?说出来,我让小松下山给你报仇。”
说起这个,余年就十分生气,一下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气愤的捡起了地上干枯的桃花枝一把折断。
牙齿狠狠的磨了磨,咬牙切齿地说:
“松姐姐,我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泼我黑狗血了,原来是村里的罗二狗,原来那日是他在背后偷偷的泼我黑狗血,怪不得我说我把所有泼黑狗血的人都报复了一遍,唯独漏了真凶。”
自从那日被泼黑狗血,浑身腥臭难闻了好几个月,连周围的小动物都不愿意靠近,他自己闻着都几次三番的想吐,心里十分嫌弃。
恨不得将树皮都扒了,然后给丢了。
每日必去小溪旁,舀水泼洗树上的黑狗血,在黑狗血洗净之前,他根本不想回到本体。
害他那么惨,村长和他看见泼血的人都被他狠狠的惩罚了一顿,每日倒霉,唯独没有看见背后泼血的那个人是谁,现在可让他知道了,必须报复回来。
在林子里,他可是这里的山大王,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这仇必须报。
余年紧攥着桃花树,“松姐姐,报仇的话我自己去就好,你们法力太低了,容易被人抓住,再说了,报仇还是要自己报了,心里才痛快。”
两人这样说着,松鼠恍惚间感觉什么东西丢了,但也没有在意。
老松鼠想了一下,好像也是,他们法力太低了,容易被村民的捕鼠器抓到,抓到了还要麻烦年年来救,得不偿失。
老松鼠跳下桃花树,站在了地上,“年年,对了,一年一度的桃花大会要到了,那些人又要来摘桃花枝桠回去了, 这次有天衍宗的那些伪君子在,你要收敛一些,切记不可暴露。”
余年咬着唇瓣,声音有些低,“可是, 我不反抗的话,他们摘我的树枝特别疼,他们自己摘也就算了,还要摘了卖钱,简直太过分了。”
“今年就算有那些伪君子在,我也还是要出手的,谁让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拿我的桃花枝卖钱。”
看着固执的余年,老松鼠知道劝他没用,只是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次没事。
“对了,松姐姐,小松去哪里了?”
老松鼠这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见了,原来是她的儿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