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
传闻余家小公子,浑身厄运,出生时全身异香,克死生父,从小体弱多病,接触过他的人都厄运不断,余府也从汤城首富逐渐成为首负。
余府
琉璃瓦上的水花溅的老高,雨幕之下,一片朦胧,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公子,回去歇会吧。”小奴将手中的茶具放在桌子上,回头说道。
没有回答声,小奴习以为常。
“咳……咳……”轻咳声若有若现的从屏风后传来。
远远望去,屏风后男孩身着一袭白衣,身形消瘦,三千青丝铺泻而下。
男孩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容颜却给人一种娇软的感觉,脸上却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娇小而纤细的手指握着一块洁白的锦帕,轻掩薄唇。
“咳咳……”
男孩又咳了几声,浮肿的眸子半阖着,细看之下,眼尾却逐渐氤氲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为这张因病弱惨白无色的容颜又增添了些许娇媚。
此时房门又被推开,小春闯了进来,慌忙道:“公子不好了,大人,将您与顾小姐亲事给换成大公子的了,要将您给南国有名的杀神将军”
在印象中上阵杀敌的将军,都是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
小春暗暗撇了下嘴,心道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嫁给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武夫,还不如顾小姐呢,人家顾小姐可是文科状元。
在南国重文轻武,武夫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一旁的小奴赶紧道“是不是那位有名的宋卿将军?十四岁站上战场,十六岁成为将军。十八岁被敌军划伤了脸,但敌军丢的却是人头的那位。”
男孩闻言,却是头都没有抬,只是低着的泪眸闪过一丝错愕,一瞬即逝,片刻又恢复了那种病怏怏的模样,软软的趴在软榻上。
小春抬头看着软榻上的人,眼中隐隐有些得意。
软榻上的男孩,睁着一对泪眸,抠着一个小玉葫芦,双眼无神,不知在思考什么,无人发现他藏在发丝下的双耳却微微羞红。
余府大厅,余夫人余良坐在香木做的椅子上唉声叹气。
“大人,我看,这宋家的宋卿上过战场,英姿飒爽,朝气蓬勃,可我家池儿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配得上的”一旁的李侧夫一边添茶一边说道。
“再说了,池儿今年已经二十了,比余年大两岁,这么好的亲事,怎么着也该是池儿先”
“不行,你不知道今天她要的是余年吗?”余良一脸怒色道
“我这不就是说说而已嘛。”李侧夫被吓了一跳,绞着帕子,擦了一下微红的眼角,嘟囔了一句。
“那你就说,你现在是嫁还是不嫁呢?人家聘礼都已经抬到府里来了。”
余夫人沉默的坐在凳子上。
“我知道宋府要的是余年,那就不能想想法子,再说了余年,身体薄弱能帮衬得到余府几分,还不如让池儿嫁过去,让余年陪嫁?”李侧夫温声细语的劝道。
余夫人立马说道:“这怎么行?”
余夫人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挺立的肩膀一下子佝偻了下去。
“把余年嫁了吧,宋家是大户,左右也不吃亏。”
“大人,当真是不为池儿想想。”李侧夫气的扭头就走。
余年住处,小奴看着软榻上半晌不说话的公子,以为公子是伤心欲绝不想说话,开口道。“公子,其实宋将军挺好的,是个将军食朝廷俸禄,至少不用担心吃穿问题,而且我还听说他的父亲乃是当今皇上的哥哥。”
软榻上娇软的玉人还是不肯说话,白嫩嫩的脸颊,不知想到何事苍白的脸上竟浮现淡淡羞涩薄粉,十根白软软的手指揪在一起,无意识的抠着手中的小玉葫芦。
余池住处。
怒气冲冲的李侧夫来到了余池的房间内,看着坐在镜前端庄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儿子道:
“池儿,爹跟你说,今日宋卿将军来到府上,不知在何处见过的小浪蹄子,今日来提亲。”
“我看那宋将军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父亲还是帝卿,配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池儿绰绰有余。
就想着让你娘,帮衬着你点,没想到你娘却就净想着余年,一点都不顾及我们父子俩。”
听着李侧夫的碎念,坐在椅子上的一年却是脸色都没有动一下。
言语温柔醇厚的安抚道:“父亲,我以后要嫁的人,可不是那粗鄙的武将,顾小姐学富五车,才是我心中所想嫁之人”
“可是……”李侧夫还想说什么
“行了,父亲,我有我的打算,您也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余池打断了李侧夫的话,督促着。
没有办法,李侧夫只好无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