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大叔说得这么好,就是一小小开画廊的,懂得一些厨艺而已。”曲萍笑着道:“现在他灶上正忙着,等一下吃饭时,让他出来拜见您。”
曲萍自然明白蓝建兴的意思,不过她相信蓝建兴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时传来敲门声,曲萍忙跑去开门。
来的是方伟。
“你怎么来了?”瑾大叔疑问道。
“自然是噌饭的。”方伟笑着向众人打了声招呼。
瑾大叔蹙眉,不悦。
一是方伟曾经与外孙抢过女人,他不喜欢。
二是以前方伟是自己的家庭医生,每周上门例行检查,总是让他不要吃这个,不要吃那个,让他不胜其烦。
晚上跟他一起吃饭,耳朵肯定又要生茧子了。真是扫兴!
“瑾大叔,方医生是我妈妈的得意门生,他过来吃饭很正常啊。”曲萍笑着拍了拍瑾大叔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晚饭的菜份量足足的,不会少了您的那份的。”
瑾大叔白了眼曲萍,气呼呼跑进厨房帮忙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
“老师,我过阵子就要出国深造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回国,特来向您辞行。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随时打我电话。”方伟对曲妈道。
曲妈会意的点点头。
她明白方伟离开原因,可惜他跟芳芳有缘无份。
不过幸亏芳芳觅得良婿,她也算欣慰了。
杨光那孩子他见过,实诚有能力,对芳芳又好,而且还是老哥的外孙,他们老两口满意的不得了。
“好!你在国外人生地不熟,也要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拼命,身体健康才是第一。进修好了,早点回来,老师给你烧你最喜欢吃的又能茄子。”曲妈眼角湿润。
方伟感动的拥抱了恩师。
曲萍鼻翼一酸:“好了!你们两个再煽情下去,我们还吃不吃早饭啊?”
闻言,众人失笑。
蓝建兴一激动便连着咳嗽好几声。
“蓝先生,要不我帮您把个脉。”方伟对蓝建兴道。
“好啊!那就麻烦方医生了。”管家笑道:“我们先生这段时间心思重,总是吃不好睡不好,你看,都消瘦了好一圈了。”
方伟点点头,把手放了上去,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蓝先生,您最近的状态的确不佳。”
“方医生,有什么药可以调理调理吗?”管家问道。
“犯傻!我这些年吃下去的灵丹妙药还少吗?我估计吃唐僧肉都没效果了。”蓝建兴无奈的笑笑。
“那倒不是!我记得上次在周家帮您把脉时,您的脉象就很平稳,您那段时间服用的药物还在服用吗?”方伟问道。
蓝建兴和管家的目光下意识的扫了扫曲萍。
曲萍一愣,不明所以。
“已经没有服用了。”管家道。
“为什么呢?”方伟不解的问。
“原材料用完了。”管家又道。
“是什么原材料?我也许可以帮忙找找。”方伟热心的道。
管家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多谢方医生了!我的家庭医生已经在寻找了,您这么忙,我就不麻烦你了。”蓝建兴浅笑着道。
方伟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一点,于是又问道:“我可以跟您的家庭医生联系一下吗?我对这个配方非常感兴趣,想向他请教请教。”
管家目光中闪出慌张。
蓝建兴顿了一下,浅笑道:“他是个性格古怪的人,不太与人接触。我跟他沟通一下,先看看他的意思再回复你,好吗?”
方伟感激的点点头。
曲萍狐疑的睨了睨蓝建兴。
他的家庭医生曲萍见过,是个性格外向而又温文儒雅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性格古怪的人?
明显是蓝建兴不想让方伟与他接触,而原因肯定是有关药材配方的事。
到底是配药绝密不能向外人提及还其它什么原因呢?
还有,为什么管家先生时不时的扫视一下自己呢?
“洗洗手,马上开饭了。”瑾大叔乐呵呵的厨房出来,打破了室内的诡异氛围。
“真的有点饿了!”蓝建兴连忙笑着示意管家扶自己起身。
你会饿?谁信!这主仆俩不知道在搞什么gui。
曲萍扁扁嘴,也跟方伟一起进了厨房。
菜全部摆好,众人均落座了,省宽还没出来。
“小曲的先生还在忙?”蓝建兴笑着问。
“哦,他还在厨房擦油烟机,马上就过来。”曲妈笑着应。
“来来来,我们先把酒开了,再给满上,阿宽就过来了。”曲爸笑着把酒拿来,瑾大叔忙接过来。
曲萍急得直叫:“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小丫头片子,咋呼什么?”瑾大叔白了她一眼道:“还不进去帮你家男人的忙,管着我做什么?”
“不去,我就要管着你。”曲萍可不依:“你敢喝酒,我就告诉杨光。”
“你尽管去说,我还怕那小子不成?”瑾大叔拽得很,就凭那小子也敢管他?
曲萍气得直跺脚。
众人被这爷孙俩逗乐了。
“萍萍,你瑾大叔身体这么硬朗,哪里不好了?”曲妈笑着,不解的问。
曲萍不悦的嘟嘟嘴,没明说。毕竟是答应了杨光和景芳要保密,而且也怕说出来让众人担心。
“你们还听她咋呼?”瑾大叔不管曲萍有没有听说什么,反正他吃定这个有分寸的小丫头肯定不会乱说,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
曲萍见文的不行,便来武的,直接杀过去。心太急,她脚下一个不稳,身体直直的往前扑去。
“啊!萍萍!”
“曲丫头!”
“小曲!”
......
众人惊得大叫出来。
悲催啊!眼见着曲萍就要来个狗吃屎了,突然腰际一紧,一只大手?住了她,随即近在咫尺的大理石迅速远离。天旋地转间,曲萍便落在一个强壮而又熟悉的怀抱。
“冒冒失失做什么?一刻不呆在你身边都不能安稳。”省宽也被吓个半死,忍不住嗓门大起来,训出声。
曲萍吓傻了,又被省宽吼了一通,鼻翼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你干嘛这么凶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曲萍气得哭着。
省宽一见曲萍的眼泪,气也消了一半。
“不是,不是老婆!我不是凶你!我是太害怕了,所以一急,我就......”省宽忙不迭的道歉。
“你明明就是凶我,明明就是。”曲萍的气可还没消,挣扎着下来。
“老婆......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么多人哦的!”省宽还想认怂,可见一屋子的人盯着两人看,面子上过不去。
“妈妈,疼不疼?”意意哭着扑到曲萍怀里。
“妈妈不疼不疼!”曲萍抱起受得惊叫的女儿,转身白了一眼省宽:“女儿都知道关心我,你就知道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