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驻场结束了,曲萍回到了公司。
曲萍这个技术上的半吊子,背回一箩筐的资料跟技术部的一起闭门修炼,整整用了十天的时间才将标书初稿弄出来。
公司管理层已经过目,老头十分满意,直夸曲萍是个人才,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
老头最近心情特别好的另一个原因是,原定于八月份的圆桌因特殊原因延期了,自然座席排位也延后公告。
只要没公布,他就仍有希望。只要用好曲萍,他就胜利在望。
而相对于老头对曲萍的礼遇厚待,李香却气白了眼。她以帮曲萍分担压力为由,强行介入该项目。
面上不敢刁难曲萍,私下里不知道给她使了多少绊子,害得项目开展的很不顺利。曲萍也不知道多加了多少个冤枉班。
有一种人,是越压着她,她的扛压能力就会随之增加。曲萍就是这种人!
她知道李香不想让她好过,可是犟驴劲一上来,她偏要跟她对着干。于是在经过无数个日夜的辛苦后,终于如期将标书投出去。
接下来就等着开标,曲萍累瘫了,请了个假,想在家里窝几天。
结果婆婆一听曲萍不上班,马上招呼朋友过来让曲萍教勾针。曲萍吓得连向省宽求救,省宽便找个由头把她带出去了。
画廊的休息室,曲萍躺着刷抖音。
“又躺床上玩手机!”省宽进来就低吼。
他刚做好一笔生意便急急的赶过来陪小女人,不想她又作死的不爱惜眼睛,于是伸手便抽掉她的手机,往角落一扔。
曲萍哪肯,挪身就要去捡:“你太霸道了,这也要管。”
省宽长臂一伸,便将曲萍搂进怀里,紧紧搂着:“我不管你,你想谁管?”
“我这样聪明伶俐又乖巧可爱的媳妇还需要你管吗?”曲萍拱了拱小鼻子,傲娇的不行。
省宽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自恋的小东西!再不管你都要上墙揭瓦了。躺着玩手机最伤眼睛,你想变瞎子吗?”
“啰嗦的大叔!”曲萍不满的推了推,“就应该找个年纪相仿的老公才行。三岁一代沟,咱们差了两代,完全讲不到一块儿嘛。”
“代沟怕什么?沟通没问题就行了。”省宽坏坏的嗤笑,咬着她的耳垂不肯放。
这个没脸没皮的臭男人,满脑子ying虫。
“谁说没问题?我都是被逼的好不好!”曲萍捶着他的胸膛,不依的叫着。
省宽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啃咬:“逼着逼着,。”
“......”
说得这臭男人。
黄段子曲萍哪说得过他,便闭嘴往他怀里一靠,开始休息。反正手机没得玩,挣又挣不开,索性靠着睡一下,臭男人的怀抱好舒服。
“老公!你不忙吗?”曲萍闭着眼睛嗯着。
“没事!前台叶杰在看着呢。”省宽抵着曲萍的脑袋喃喃的说。
能这样抱着小女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岁月静好!只希望这美好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曲萍闻言,戳了戳他的胸肌,笑着说:“碰上你这个不近人情的大哥,他也是够倒霉的。天天都被你押在这里做前台,老婆孩子都顾不牢。你就不打算招个新的?”
“你不怕又招个像方菲这样的?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次次都能做柳下惠哦。”省宽笑着。
曲萍“噌”的一下就起身,揪起省宽的耳朵就开吼:“你敢?臭男人,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管好你,跑出去做了坏事,看我不咔嚓了。”
“那你得负责,否则我真管不住。”省宽被曲萍醋劲十足的样子乐到了,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上。
“你神经啊!这是画廊!快起开!”曲萍被吓倒了。
可臭男人却逗上瘾了,曲萍越挣扎他越兴奋。一个不留意上衣的扣子开了几个,露出粉红的肌肤,诱人的紧。
“大哥!中午吃什么?”叶杰推门而进。
“啊”的一声,曲萍尖叫着,省宽手疾眼快的拉起一侧的薄毯压住曲萍胸前的美好。
“滚出去!”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叶杰吓得屁滚尿流,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大也真是的!自己开车不关门,还吼他?
他哪知道曲萍嫂子在休息室,要不然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坏了老大的好事,更不敢偷窥嫂子。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省宽的脸都是黑的,叶杰的脸都是白的,曲萍自然是红的。
第二天曲萍就回单位上班去了。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小姐姐的容身之处?
下周公开竞标,这几天还有空余的时间,曲萍拾掇了一下,就去黄家看黄爸爸。
黄爸爸经过化疗后,病情得了控制,现在已经回家休养。
曲萍买了一袋水果上门,东西太重了,提得胳膊发硬。
电梯门开了,五米外转个弯就到黄叔叔家门口,曲萍将水果往地上放了放,轻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黄叔叔家的门开了。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时机合适才能动手绑过来。”黄叔叔像是不放心似的,又告诫了一次。
“知道了,先生。”一个低沉的男生应着。
曲萍一愣,绑什么?绑人?黄叔叔要绑架人?他们要绑架谁?
绑架是犯法的!
曲萍随即想起上次在医院时也听到黄叔叔在电话里跟人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她也没留意,现在想起来吓得一身汗。
黄叔叔莫不是在做犯罪的事?
可看他也不像坏人,而黄家一家人更是纯良的普通老百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萍正心慌意乱着,一阵粗重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男人出现在曲萍面前,曲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175的样子,小平头、身材魁梧、臂粗膀圆、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长年练家子的。
男人见曲萍盯着他看,眉头一蹙,不悦。
曲萍遂紧张的低头,身体往边上挪了挪,腾出空间给男人。
男人按了电梯按纽,便在边上等着。
曲萍提起水果脚步匆忙的往楼道尽头走去。
她现在还没消化此事,不知如何面对黄叔叔,还是先离开为妙。
晚上回到家,省宽见曲萍满腹心事的样子便问她。
曲萍本不想说的,可是臭男人一个劲的追问,于是曲萍便将今天听到的事如数告之。
省宽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嘴角勾着笑,眼神阴骘冷漠,浑身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死亡气息,犹如来自底层地狱里的撒旦,透着致命的危险。
曲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省宽,陌生的让她害怕。
“老公!”曲萍手缠绕着他的衬衫衣角,似有些拘谨,紧张。小脸望着她,怯怯的,更带了几分恐慌与不安。
省宽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即抹出杀气换上阳光明媚的笑容,柔声问:“怎么了?老婆。”
“你刚刚好凶啊!”曲萍大眼睛柔柔地望向他,睫毛像只受惊的蝴蝶扑扇扑扇的。
省宽笑着说:“刚刚想到一件不开心的事,所以......吓到你了?”
“嗯!你刚刚很凶的。像个......”曲萍欲言又止。
省宽好奇,“像什么?”
“暴君!更像地狱里的撒旦。”曲萍努努嘴:“老公,什么时候我们去看看医生好不好?你有时候情绪失控的厉害,我担心你。”
“傻瓜,你老公我健康着。”省宽将曲萍抱入怀里:“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老婆,不给我惹事,我就会天天正常。”
“我还不乖啊?上班下班,哪儿也不去。带娃写作做家务,你还不满意?”曲萍不依的捶了下臭男人。
省宽满意的摸摸曲萍的头发。
“不要摸我的头发。”曲萍不悦的推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你是我这辈子最稀罕的、最宝贝的宠物。”省宽笑着,捧起曲萍的小脸要亲亲。
曲萍躲闪,臭男人就这么饿吗?饥不可忍的样子。
“黄叔叔的事,你怎么看?”曲萍娇喘着问,想引开臭男人的注意力。
省宽一边忙着啃咬,一边闷声回着:“都是成年人,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你掺和这么多做什么?”
曲萍想不到省宽竟然置身事外,自然不肯,那可是华仔的干爹。
“绑架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他会让他自己和黄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的。到时候佳佳老师怎么办?我们既然知道了必须要阻止他。”曲萍就轻避重、大义凌然的劝说着。
省宽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瞅着曲萍:“我看最主要是因为他是蒋华的干爹,你怕出了事蒋华伤心。你心疼他!你们的感情可真不是一般的重!要不我把曲小姐丈夫的位置也拱手相让,好不好?”
“......”
曲萍瞬间就炸毛了。
她攥着两只拳头,用力捶打着他的肩头和胸膛,红着双眼哽咽道:“省宽!嫁给你七年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我,侮辱我。”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我让你跟他断的干干净净,你便不肯。是你自己给了我怀疑的理由!”省宽也没好气。
“你这个坏人!你再瞎说试试看?逼急了,我就真给你戴绿帽,你到时候别后悔!”
她哭的凌乱,像个炸毛的小猫一样,小手在他脖颈间直挠,省宽不躲不让的,脖颈上很快就留下了好几道指甲红痕。
她放肆过头了,男人将她纤细的手腕子一把扣住,束缚到身后去。
“胆子不小!敢给我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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