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萍忍着性子吃完晚饭,再把小蔡送回到住所后,心中的熊熊烈火已烧得旺得不能再旺了,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一脚油门杀到耀江华庭。
因为曲萍经常来,一楼的前台小姐自然是认识曲萍的,也没有阻拦她。
她直接上了15楼。
1502的房门开着,曲萍一靠近便听到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景芳:“啊!好疼!你轻点。”
杨光:“乖!一下子就不疼了!”
景芳:“你又骗我,啊!不要!”
杨光:“呵呵,蠢女人这么怕疼!”
......
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傻子都能猜到他们在做儿童不宜的事!
他们果然勾搭在一起了!
还开着门——?
居然开着门——!
丧心病狂啊!
......
“啊——!”
曲萍撕心裂肺的尖叫着,那分贝高得直接能将整幢楼都送到太空去。
房间里的男女闻声吓坏了,连忙跑出来,便见到了曲萍抱着头蹲在地上尖叫。
“怎么了?曲二傻!”景芳又急又心疼,忙蹲下身抱住曲萍的头。
曲萍抬起头,傻傻的看着景芳。
咦!怎么穿着衣服啊?
穿着衣服还能做?
他们就这么猴急?
连衣服也不脱?
“中邪了?”景芳吓坏了,忙转头对身后的杨光说:“你快过来看看。”
杨光遂上前,蹲下身认真的审视着曲萍。
他自然不相信什么中邪,可曲萍这样子是挺吓人的。尤其是看自己的眼光,像是自己抢了她的命根子似的,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臭流氓!你走开!”曲萍用尽全力狠狠的推了一把杨光。
杨光一个不留神,身体往后仰,右脚腕猛得一扭。
靠!华丽丽的,又瘸了!
曲萍,我的手脚跟你有仇吗?
曲萍气呼呼的冲进房间,寻找着作战现场。她要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景芳紧紧跟在曲萍后面,屁也不敢放一个。
看着曲萍跟头生牛一样,从这个房子窜到那个房间,在床上踢踢被单,又到沙发上砸砸靠枕,她就更加确定——这妞真是中邪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省宽打个电话时,曲萍那浑身的怒气就化了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了她。
“景芳,给我滚过来!”曲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霸气十足。
景芳沿着墙壁,颤颤抖抖的往前靠了靠,坐在小凳子上,小眼神紧张兮兮的看着对面的大佬。
“老实交待!”曲萍怒吼。
交待什么啊?
她到底中没中邪啊?
暗暗嘀咕着,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景芳还是配合她。
景芳鼓着嘴,小声说:“我不该瞒着你又跟汪珲见面了。可我那是送翔翔过去。他要带儿子出国度假。”
曲萍继母的脸凶得很,表情纹丝不动。
景芳继续想:“我又放了方伟的鸽子。这家伙太烦了,跟他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好聚好散不行吗?非得撒破脸才肯罢休吗?”
曲萍继母的脸凶得很,表情纹丝不动。
景芳挠了挠头,瑟瑟的说:“我把你给我的上等血燕,送给BOSS老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曲萍的脸抽了抽。
这么好的东西,曲萍才得了三盒。自己留一盒,妈妈一盒,给这个死女人一盒,这死女人竟然舍得拿去拍马屁!
曲萍怒吼一声:“这个晚点再跟你算帐。”
景芳苦着脸,这都不是,那还有什么啊?自己天天努力上班赚钱,下班回家养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交待什么啊?
花?
花!
莫不是......
景芳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大眼一睁,她心虚的看了看曲萍,果然见曲萍一副“终于想到了”的模样,景芳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那只手是瑾大叔的吗?”曲萍气得要吐血了,咬牙切齿:“你们背着我,早就勾搭成女干了,对吧?气死我了!”
“没有,没有!”景芳惊得急急解释,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小曲,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杨光一瘸一拐的进来了。
虽然他也希望这样,可事实是没有。他是男人还没关系,蠢女人的名声可伤不起。
曲萍一听就炸毛了。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杀到两人面前,羞红着脸:
“你们刚才都做了什么?以为我没有听见?什么好疼、轻点、乖、一下子就不疼了,你们——你们以为我不懂啊!你们都......那样了,还狡辩!太不要脸了,竟然连门都不关,连衣服都不......太不要脸了!”
曲萍都说不下去了,急得跟孩子似的直跳脚,她想哭!
“.....”
两人一愣。
杨光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毕竟是童男,承受能力差。
反观景芳,终于回过神来的一枚色女,她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哦!曲二傻,你好懂啊!随便听听声音,你就知道了。这些年,省宽调教得不错啊!”景芳阴阳怪气的笑,坏死了。
杨光和曲萍的脸就更红了!
这女人,真的是妖孽!
“你,你还有理了!”曲萍被气得不行,“你答应过我什么?不招惹他的,你现在都直接招惹到床上了!”
景芳吊儿郎当的晃了晃脑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这种逗着曲二傻玩的感觉,真好!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曲萍爆炸了,她气得推了景芳一把。
“啊哦!”景芳疼得娇呼一声,身体往后仰,幸亏杨光接得及时。
“怎么了?”曲萍发现不对,紧张的说。
“没看见啊?她胳膊受伤了!”杨光没好气的吼了曲萍一声,然后一瘸一拐的扶着景芳在沙发上坐下。
这一男一女,手受伤的、脚受伤的,这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和谐!
曲萍看着景芳痛的面部肌肉颤抖,气也消了不少,遂紧张的上前问道:“怎么会受伤呢?”
曲萍急促的吸着气,以缓解痛觉:“前几天搬花盆,不小心扭伤了。”
“所以刚才我是在帮她按摩,懂了吗?”杨光又嚎了一声。
景芳怒了,凶巴巴的吼杨光:“不许对曲二傻这么凶!”
好心没好报!
杨光不爽的坐到旁边,倒也没跟景芳杠上。
曲萍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微妙的关系,心里暗急。
“那只手是他的吧?”
瑾大叔送她回卡座时,跟她说在乡下一个老友家待了一周,那里的鱼特别肥,说过几天就带曲爸过去。
当场曲萍的脸就黑了。
景大傻在骗她!她以为自己真不会向瑾大叔求证,便随意胡扯了一通。
所以饭后,曲萍便杀过来兴师问罪了。想不到竟然碰到了现场直播,能不让她发飙吗?
景芳抿抿嘴,承认了。
“明天就找房子搬走!”
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不!”
杨光和景芳异口同声。
“......”
四目相对,景芳愣住了!
这家伙什么意思?他激动个毛!莫非......
杨光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掩饰道:
“小曲,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反对我和景芳接触?你是不是仇富啊?当然,我先声明我和景芳的确清清白白的,我对她也没有非份之想。”
一阵不爽涌上心来。
虽然景芳对杨光也没有过非份之想,但是真听到这男人直白的说出来,景芳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我不仇富!我也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景芳!我知道什么行为对她好,什么行为对她不好。你,她招惹不起。我不想她将来吃苦,就这么简单!”
曲萍异常严肃,真情实意。
景芳眼眶微湿。
这种被人在意着、被人疼着的感受,真好!
这辈子能真正对她做到不离不弃的,只有曲萍!
杨光正想反驳曲萍主管时,景芳先他一步开口:
“我不搬,这么好的免费住所我去哪里找?”
曲萍气得直咬牙。
“傻瓜!我自有分寸!他不是我的菜!我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我们现在是好邻居好闺蜜!”景芳拍着曲萍的肩膀笑着说。
杨光脸都黑了。
是!蓝骞这样的超级帅哥才是你的菜!
你这个花痴女,大色女!
“不行!日久生情!我不放心!”信她个鬼,曲萍才不上当!
景芳气岔,虎着脸,掐了曲萍一把:
“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啊!你能有蒋华这样的蓝颜知己,我就不能有一个吗?”
曲萍被景芳堵的语塞。
“再说,有他罩着,汪珲那人渣就不敢欺负我。搬到外面去,你就不怕我被他生吞活剥了?你就那么希望我又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
服了,景大傻口才真好,曲萍被说趴下了。
“那拉钩!”曲萍伸出小拇指。
幼稚!
景芳无语,无奈的跟她勾了勾小拇指。
“嘿!你也要言而有信!只做闺蜜,不许有非分之想!”曲萍对杨光叫嚣着。
幼稚!无聊!
杨光可不像景芳那么宠着她惯着她,他侧了侧身,懒得搭理她。
曲萍见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便关心了景芳几句,打算回家。
“喂!我的医药费,怎么算?”杨光气呼呼的冲曲萍嚷嚷。
“找你闺蜜报销去。”曲萍笑意盈盈,扭着小腰走了。
还有天理吗?
杨光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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