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到办公室,曲萍直打哈欠。
小珊上前给曲萍倒了水,不怀好意的打趣道:“看来今年三胎有望。”
“三胎个头!”曲萍没好气的冲她嚷嚷:“婆婆来了,整天跟她斗志斗勇,半条小命都没有。”
“PP!”小珊一听就直打颤,“你怎么能让她住进来呢?一山不容两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你以为我乐意啊?我们家那头猪是个大孝子,平时什么都由着我,但只要跟他家人尤其父母发生冲突,总是先牺牲我。郁闷死了!”曲萍抱着椅子上的靠枕狠狠捶了好几下,好像那东西就是省宽。
小珊伸手挠了挠头发,不可思议的说:“看不出来,宽哥这个宠妻狂魔竟然还这么愚孝。看来天下乌鸦一般好。”
突然由此及彼,小珊大惊失色,惊恐的问曲萍:“你说,季维科他会不会也是同类项?”
小珊和天才少年的事,在这个办公室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她们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顾忌。
只是小燕听到这个名字仍会有触动,她身体一紧,随即脸色便沉下来了。
但曲萍和小珊俩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曾顾及。
“这可说不准,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单身一辈子,嫁什么人啊!”曲萍扁扁嘴,十分悲观的叨叨着:
“在家里被父母宠得小公主一样,没吃过他们家一口饭,长得水灵灵花儿似的,嫁到夫家,替夫家延续香火。辛苦怪胎十月,一朝分娩痛的死去活来,落地的不是儿子还不受人待见。孝敬公婆、周旋人情世故,但凡有点欠周到还要看人白眼受人气,搞不好还得连带父母也要被骂。真是作得慌!”
小珊感同深受,曲萍的烦恼和痛苦她都能理解,她就有这样一个原生家庭。
爷爷奶奶极其重男轻女,家里叔伯都有儿子。母亲是在生了小珊六年后好不容易才生了个弟弟,可想而知这六年母亲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
这种人丁兴旺大家族里的是是非非小珊真是见惯了,所以一度她很恐惧结婚。她宁愿做大款的小三小四,也不愿意嫁作人妇为他人洗手作羹汤,直至遇见季维科。
爱情的甜美让她忘却了现实的残酷,今天听曲萍叨唠家长里短才将她的烦心事都揪出来了。
“说得对,谈谈恋爱就行了,结婚就免了,单身的日子多好啊。”小珊心有余悸,连连摇头。
“可是萍姐结婚了,总不能让她离婚恢复单身吧。人家还有两个小孩子呢!所以还是得想些可行的办法。”小燕悠悠出口了。
曲萍和小珊被角落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怔住了,随即兴奋的拥过去。
“小燕,你有什么好办法啊?”小珊两眼亮晶晶,十分讨好的问着。
自从小珊和季维科的关系确定后,小燕就变成了隐形人。
不参与团队活动,不参与话题讨论,见到他们几个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就低头当作没看见,能扯扯嘴角有点互动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大家因为她遭受感情创伤便一直包容她理解她迁就她,可办公室里怪异的氛围也的确让人压抑。尤其是开心果蒋华离职后,那唯一的一点阳光也褪出去了,这里除了阴沉还是阴沉。
今天小燕有兴趣与她们交谈,这种队友回归的兴奋感,可不得让两人眉开眼笑。
小珊淡淡的看了小珊一眼,嘴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只是却冷冷的。小珊尴尬的摸了摸脖子,闭嘴不出声。
“小燕,跟萍姐说说你的高招。这一周下来,萍姐被家里的老太太折腾得抑郁症都快要出来了。”曲萍拉住小燕的双手,讨好的求教着。
小燕轻笑着,“萍姐,我一个连老公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姑娘,怎么知道与婆婆相处之道呢。”
“你不是说你奶奶从小就对你很好,跟你妈妈相处得也很和睦吗?那就跟姐说说你妈妈和奶奶的相处之道吧。”
小燕失声浅笑,手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曲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下,她睨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曲萍,幽幽说道:
“婆媳是天敌,就像猫和老鼠,你说能会有真正的和睦呢?无非就是一方强势,另一外被压着,委曲求全才装扮出那表面的祥和而已。”
“啊!这样的啊!”曲萍目瞪口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妈妈很强势,一直压着你奶奶喽?”
小珊忍不住又插口了。她也是吃惊还有媳妇儿这么牛叉,能把婆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小燕继续喝着茶,不回应小珊。
小珊窘的红了脸。
明知道小燕不愿搭理自己,就不能在一旁做个安静的美女子吗?大嘴巴没把门,直接缝上得了。
曲萍呵呵笑笑,缓解一下小珊的难堪:“小珊,反应挺灵敏的啊!多向小燕妈妈取取经,以后就不会吃亏了。”
小珊不好意思的笑笑。
“能有什么经啊?就是遇佛杀佛,遇鬼斩鬼,你若得寸进尺,我必寸步不让。”小燕挑挑眉,说得轻描淡写。
曲萍和小珊一愣,异口同声:“这么简单粗暴啊!”
小燕耸耸肩,“yes。”
******
省宽给顾客送完画,顺便在外面解决了晚饭,这个点才刚刚到家。
家里很安静,看来母亲带着两个小的下楼了,她们有晚饭后到小区散步的习惯。
省宽脱了鞋子进来,经过厨房里听到里面有“哗哗哗”的水声,伸头一看,小女人在洗碗。
他便轻手轻脚的闪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了小东西。
“啊!”曲萍惊叫出声,手里的碗啪得一下掉回水里。
“想老公了?反应这么激烈!”省宽坏坏的笑着,一用力将就她拖进怀里。
曲萍没好气的低吼一声:“想你个鬼!你进来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想吓死我啊。”
“查查我老婆有没有藏了男人在家里啊。”省宽吃吃笑,贴在曲萍的脖子上轻轻啃咬。
“我应付你一个都快肾虚了,再藏个男人我还要不要命了?”曲萍气不打一处出,身体挣扎着不让他碰:“还要为奴为婢伺候你们老省家的太太小姐们,我都累死了!”
省宽看看灶台上一堆的碗筷,一阵心疼。
小东西自从嫁给她后,的确没有像最近这么辛苦过。
洗碗、洗衣服、拖地、烧饭没一样落下,小手都粗糙了些。母亲似乎有点过了!
“来,老公洗,你去一边休息下。”省宽撸撸袖子,打算动手。
“算了吧,好都快好了!而且婆婆大人都快回来了,看见了又要被说。”曲萍努努嘴,继续在洗洗刷刷。
“那老公给你按摩。”
省宽遂点点头,可是也没有空过,搂着曲萍的小腰将她挤在水槽上,上下其手。
“你这样我怎么洗碗啊?”曲萍又气又急,又痒得想笑。
这冤家一天没见,每每回到家都如狼似虎。最近婆婆住着不方便,他就更是饿得紧。
老太太像是故意的,一定要住在他们对面。晚上还要起夜好几次,害得省宽都不敢造次,就怕弄出了太大动静。每天只能抱着老婆干瞪白眼,一副怨夫相。这会子家里没人,他可不得寸进尺了。
“老婆,我想你了!”声音低沉沙哑,充满着少儿不宜。
“这里是厨房,你晕了!”曲萍吓得小手用力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往手一提压在柜子上。
“我就是亲亲你,你想哪里去了?”臭男人一脸的戏谑,反咬一口。
曲萍气得小脸通红,也是这种被钳制住动弹不得的感觉太不好,她使劲的扭动身体,胸口的纽扣竟然十分合时宜的开了,露出里面的大好春色。
“老婆,你好急啊!”省宽坏笑着,大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我不是!你放开我!”曲萍受不了他的故意扭曲。
“明明就是,还不承认!坏小孩要惩罚!”省宽邪邪笑着,低头堵上了那两片让他惦记了一整天的娇嫩。
......
“啊!羞羞!”意意大叫一声。
省宽和曲萍吓得连忙分开,扭头一看,只能省母一手牵着一个,站在厨房门口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曲萍低头一看,前襟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了大片蜜色的光滑肌肤。她瞬间脸炸红了似的,恨不得地上裂出一条逢来她可以立马钻进去。
“我,我,房间里还有东西要整理......”曲萍口齿不清的随便扯了一句,飞也似的逃回卧室。
省宽尴尬的立马转身,冲着水槽整出好大的动静:“我洗碗,洗碗。”
省母又难为情又生气,整张脸都黑了。
这两人平时都是这么生活的?孩子面前竟然一点也不注意言行,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自己那个彬彬有礼、举止斯文、全村青年楷模的儿子何时变成这样了?
肯定是曲萍那个轻骨头的蹄子给害得!
本来还想着再住几天就回家,现在看来还得再住一段时间,不好好收拾收拾这家风,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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