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三天,现在就可以讲清楚。”曲萍回应着,声音掷地有声。
“......”
曲萍怎么来了?
众人一惊,瞬间各人心理的小九九都开始盘算了。
省父——
老二的婚姻肯定是保不住了,想不到老大的也要毁了。苍天啊,我省某人究竟做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省母——
源头就是因为这个小蹄子!还不劝着阿宽,害得他误入歧途,毁了老省家。省家难道前辈子欠她的吗?
省好——
曲萍来了,省宽,我看你怎么收场?
叶媚——
曲萍来了!天哪!她怎么会来?
她笃定这样的丑事,省家不可能会让儿媳妇知道。而省宽更怕曲萍误解要跟他离婚,只会使劲的捂紧此事。
然,现在曲萍来了,真实即将暴露在阳光底下。
怎么办?怎么办?
省宽——
小女人怎么来了?肯定是叶媚这个贱女人叫过来的。
这个歹毒的女人就想让自己夫妻反目成仇,分崩离析!
这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
我要杀了她!
省宽恶魔般的眼神射向叶媚,恨不得要将她撕得碎末。
叶媚靠在墙角残喘,脸色发白,略显丰腴的身子不停的发抖着。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省父压着火气,低沉着嗓音对曲萍说。
“不!这事关我丈夫,我怎么能置身事外?”曲萍倔强的说着,她缓缓走向省宽。
省宽转头看向曲萍,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小女人的身上,
她蛾眉皓齿、温婉可人,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她像个天使,浑身透着一股清流能洗涤人的罪恶,让省宽狂躁的心得到安抚。
“你怎么变得满身戾气了?”曲萍伸手轻轻扶平他因为暴怒而扭成一堆的眉间,温柔而带着歉意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得这么晚。”
一早省宽接到家里的电话,便神色匆忙的出去了,曲萍本也没在意。结果他走的太匆忙,手机落家里了。曲萍看时间尚早便给他送来了。
省宽感动的一把抓住曲萍的小手,声音颤抖的哀求着:“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傻瓜,你是我老公,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曲萍柔声说着。
省宽激动的一把将小女人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激动的喃喃着:“宝贝,谢谢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狗粮撒得也太不分场合了!
现在是真情告白吗?
现在正在捉奸夫!
这两人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曲萍,你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相信他?”省好黑着脸追问。
自己被谁戴了绿帽还未可知,省宽这个嫌疑犯却抱着老婆亲亲我我,怎么不让人生气?
“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曲萍坚定的说着。
“......”
全家人诧异的看向她,不相信一向与世无争、喜欢独来独往的曲萍竟然知道这么隐私的事情。
“快说!到底是谁?”省父急急的问着。
得知大儿子可能没做出天理不容的事,他一阵狂喜。老省家保住了,保住了。
一旁的省母也是心急如焚,眼巴巴的臭着曲萍。
曲萍拍拍省宽的背,示意他“没事,不要紧张。”
她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叶媚,脚步沉重而有力。她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小手握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不!”
叶媚紧张的神情恍惚,嘴角不自觉的开始抽搐。
她眼神惊恐的盯着曲萍,下意识的往后退,腿部一软,摔倒在地上。
曲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眼神中满满的鄙视。
“叶媚,我给过你机会。
我说只要你跟他一刀两断,看在小豪的面上,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可想不到你不仅不知廉耻的继续与他鬼混,你还丧心病狂的把这个黑锅砸向那个为了你们两夫妻操碎了心的大伯哥。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这是要让省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吗?你这是要让几个孩子以后无法在世上立足吗?
你真是一个恬不知耻、蛇蝎心肠的dang妇!”
曲萍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一刀刀的割着叶媚,靠得手功,不出血不利索,断不了还要拉一拉扯一扯,痛得她快要昏死过去。
“不是的!不是的!”她喃喃着,垂死挣扎着。
“别啰嗦!快说,到底是谁?”省母已经忍无可忍了,怒视着曲萍。
曲萍瞥了一下省母,不明白为何婆婆搞得好像是她出轨了似的。
“那个男人就是陆佳南,悦悦幼儿园老师的前男友,他们早就勾搭成奸了。”
曲萍淡淡说出的那个名字,落在叶媚耳里却像惊天巨雷。
一切都完了!
叶媚往后一仰,无力的躺在地上,像昏死过去一样。
“我想起来了,在画展的PARTY上见过,原来是这个人渣。”省宽低吼着,牙龈咬得生疼。
“你有什么证据?”省母语气生硬的问着。
奸夫不是大儿子,她自然喜出望外。可她也不能就凭曲萍一面之词给疼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媳定罪了。她总是不相信叶媚会犯浑到做出这种事。
省父与省好看向曲萍。
曲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掏出手机。
.......
“啊——!”省好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他眼睛充血,直冲向叶媚:“你个臭表砸!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省好一把拖起叶媚瘫软的身体,扬起大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啊——!”
叶媚仿佛突然清醒了,往日的泼辣劲又上来了,她冲着省好又哭又骂:
“省好,你这个废物!
还有脸打女人?
我也不怕老实跟你说,我就是喜欢省宽,我就是惦记省宽。只要他愿意,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我就不明白,同一个洞里出来的,为什么省宽又有本事又疼老婆。
你这个窝囊废一把年纪了成天就知道鬼混就知道啃老骨头,连老婆孩子都养不牢。
就你这种男人,你不戴绿帽谁戴啊?”
“你个臭表砸!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省抡起拳手就往叶媚去。
房间里充斥着叶媚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全家都被省好突如其来的暴行怔住了,尤其曲萍直接吓傻,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凶暴现场。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打女人竟然可以这么粗暴野蛮。
省好人高马大,力气巨大,叶媚那么娇小,这样往死里揍,几拳下去不死也残了。
不小一会儿,叶媚就被打得面目全非。脸肿了,眼角黑了,嘴角汩汩流着血。
“救命啊!救命啊!”
仿佛绝望的边缘呼喊出的凄惨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省母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冲上去阻拦省好。
“阿好,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省母哭嚎着拉着小儿子。
可是省好已经失控了,他用力的推开母亲,省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阿好!够了!”省宽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气拉起省好,将他从叶媚的身上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省好被省宽拖着往后退,血红的眼睛一直未离开叶媚,不断挥动的双手像是希望能瞬间拉长,让它能够揍死贱女人。
大叫声、哭喊声、痛苦的哀嚎声.......
现场一边狼藉。
曲萍见婆婆伏在地上起不来,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走向她。
“妈!地上有玻璃碎片,我扶您到沙发上坐一下。”曲萍语气不自然的说着。
她从没跟婆婆亲近过,一下子这样让她极不合应。
许是被摔疼了,许是累了,省母已经没有力气再对曲萍怒目相向。
曲萍便小心翼翼的扶起婆婆,两人慢慢的走向沙发。
眼前光线晃动,叶媚艰难的睁开眼睛。她看见曲萍正扶着婆婆,两人手挽着手,举止十分亲密。
曲萍!
这个贱女人就是她的克星,专门来害她的。
她霸占了省宽,
她害她心灵空虚无所慰藉,这才出轨了陆佳南,
她举报了自己,让自己从一个被强迫的受害者变成一个人人耻笑的dang妇。
现在,她竟然连省家唯一对她好的婆婆,她也要抢!
她这是要把她赶尽杀绝吗?
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
叶媚从地上摸起一片锋利的玻璃刀子,
猛地起身,
面目狰狞的冲向曲萍,
“我要杀了你!”
......
“曲萍小心!”省父吓得握紧拳头,大声叫着。
“曲萍小心!”省好吓得已经忘记挣扎。
曲萍条件反射的转身,
只见叶媚一脸的血,睁着满眼的杀气,手里的玻璃刀闪着寒光,正凶猛的向自己扑来。
“啊!”
曲萍下意识的抱头尖叫。
......
背后突然重重的挨了一脚,叶媚身体不受控的往前倾,扑倒在地,她的脸正好贴在曲萍的脚尖上。
她还来不及作回应,后背的衣服就被人抓起。她就被被扔出去的沙包,一个漂亮的空中抛物线,她重重的摔倒在墙角,身体半坐着。
“噗!”
叶媚一口血喷出来,沾到地上血渍斑斑。
她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血!血!”省母尖叫着。
她分开的大腿间,一股鲜红鲜红的血液正急速的流出,
染红了浅色睡裙,
淌在地上,
一大片!
......
地上那一滩殷红殷红的鲜血,那么刺眼那么可怕......
......
曲萍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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