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阳的水平,你满意吗?”方菲幽幽问道。
“厉阳什么?”曲萍彻底懵掉。
方菲笑得好不讽刺:“曲萍,别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是厉阳没有尽力,才让你翻脸不认人了?”
“……”
“唰”的一下,曲萍得脸都青了。
“方菲!你不要胡说八道毁我清白。”曲萍低吼着,十分生气。
“行行行!一大早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等阿宽回来了,自然会处理你们的事。”方菲不耐烦的扁扁嘴,转身往里走。
阿宽?
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你把话说清楚!”
曲萍跟着进去,愤愤的问着。
“还不清楚吗?昨晚你和厉阳在一起,而我和阿宽也是一夜好梦。”
方菲抬起下巴傲慢的看着曲萍,等着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老公昨晚一直在自己的房间,怎么可能跟她一夜好梦?脑子坏了吧!
她那表情,明晃晃的一直在惦记自己的老公。而现在,以为自己终于得手了,狐狸尾巴都不屑藏起来了。
原来景芳的告诫是对的,方菲一直居心不良。
都是自己笨,错看她了!
不想再跟她说话,多讲一句都是无益。
曲萍虎着脸,默不出声的越过她,拿了行李就往外走。
“……”
方菲见她不吵不闹不仅不觉得无趣,反而更加嚣张。她一个跨步,挡在曲萍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
“你想干嘛?”曲萍憋着气,冷冷的问着。
“聪明的,趁早把事情了解了,拖下去对你没好处。”方菲胸有成竹的说着。
“你想让我怎么了解?”曲萍其实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只是却不相信她能厚颜无耻的主动提出来。
“乖乖的把省太太的位置让出来,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日后还好相见。”就凭昨晚省师兄对她的宠爱与迷恋,方菲自觉胜券在握。
“我为什么要让出?”
果然还是高估了她的素质,这位豪门千金争起男人来,跟下作低贱的女人无异。
曲萍声线冷冽,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屑的看着方菲。
“因为你婚内出轨,你被人办了,你不干净了,怎么能够配得上省师兄呢?”方菲目光中尽是嫌弃。
“你怎么知道昨晚我跟厉阳在一起?”曲萍质疑的看着她。
方菲语塞,不回应。
曲萍顿时觉悟,惊悚得看着她:“难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方菲脸上一阵不自然,随后便寡廉鲜耻的抬抬下巴,意思是:就是我怎么了?既成事实,你又能怎么样?
“卑鄙!恶心!无耻!可怕!可怜!”曲萍忍不住出声怒骂。
方菲恬不知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曲萍恨不得上前抽她一巴掌,可是理智提醒她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从此之后,曲萍跟这种人陌路天涯,各不相干。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曲萍提成行礼箱,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可某人偏偏跟疯狗一样追着不放。
“曲萍,我警告你,好自为之。否则,撕破了脸,没好果子吃的只能是你。”
方菲发狠的说着,她最受不了曲萍从容淡定、自侍清高的样子。
这下子曲萍了炸毛了,她将东西往地下重重一放。
那声音响得方菲吓了一跳。
“有人说让我把省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你说我怎么办吧?”曲萍拨通了省宽的电话凶巴巴的说着。
对方说了句什么,曲萍直接挂了机,愤愤的看着方菲。
方菲却心情极佳,她捂住“咯咯”笑起来。
终于发飙!
可是你又怎么样呢?
失去省师兄的庇护,你曲萍什么都不是。
方菲扭着腰枝走到沙发前,慵懒的坐下,两条玉腿斜放在沙发上,小手托腮,极其恶心,极其做作。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有力的脚步声,省宽进入房间。
“阿宽!”方菲开心的叫唤着,随即便站起来想迎上去。
省宽火速转身,背朝着方菲,不悦的命令:“把衣服穿上。”
方菲一愣。
阿宽怎么变得这么生份?该的、不该的都做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阿宽!你怎么了?”方菲不依,娇滴滴的叫唤着,迈步往省宽走去。
省宽咬咬牙,忍着怒火,一个闪身走到卫生间,拿了条浴巾,重重的砸向方菲:“披上。”
方菲虽不悦,但转念一想,省宽生性保守,肯定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举止轻浮,尤其还有外人在场。
“好!我披上。”方菲好声好气的应着,十分迁就他。
省宽正眼都没瞧她一下,直接走到曲萍身边,搂过她的小腰,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真没用,拿个东西都需要这么久。饿坏了吧,先垫垫,等一下去餐厅吃早饭。”省宽嗔怪着递了个面包给她。
“还不是你的露水姻缘一直缠着我不让我走。”曲萍一边埋怨着一边咬着面包,真是饿坏了。
“什么露水姻缘?净瞎说。”省宽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眼中尽是柔情。
“......”
方菲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我这是要去眼科了吗?
阿宽竟然对这个让他头顶一片大草原的女人呵护有加,他是不是傻了?
他一定是酗酒的后遗症,他犯晕犯傻了,所以才会将这个贱女人错当成自己了。
“阿宽,我是菲菲,我在这里呢。”方菲柔声提醒着,以引起省宽的注意力。
“请在我太太面前注意言行,不要让她产生误会。”省宽冷淡的回应,视线根本不屑留停在方菲身上。
“误会?你们说我们之间的美好,是个误会?”
方菲不可思议的看着省宽,不敢相信他们都那样之后,他竟然还能这么冷漠的对她,冷漠到她都怀疑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美梦。
省宽转头看向方菲,眼神冷得跟万年冰洞,寒冷至极:
“我们之间的误会还少吗?
难道昨晚方小姐趁我太太离开之际,在我的解酒茶里投下春药,这不是误会?
难道昨晚方小姐在我太太的茶杯里放下miqing之药,这不是误会?
难道昨晚方小姐估间将两个房间调换,利用厉阳对我太太的好感,想引他进806,这不是误会?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误会的话,
那就说明你一个是蛇蝎心肠、歹毒之极的女人。”
曲萍心一颤。
想不到方菲果真这么歹毒,惦记自己的男人,还要毁了自己!
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致使她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省宽字字诛心,刀刀直刺方菲的心窝窝,痛得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不是这样的,阿宽!不是的!你误会我了!”方菲娇滴滴的哭着,梨芳带雨。
她就不信昨晚还与自己温情缱绻的情郎,今天就跟自己反目成仇。
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那么甜美,那么高贵,他怎么会抛弃自己而要曲萍那个老女人呢?
“误会?”
省宽脸黑像黎明前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眼神带着杀气。
方菲,她该死!
竟然把毒手伸向了小女人。
如果小女人有什么闪失,杀了他们全家都不够赔的。
“那两个杯子里还有残余的药水,警方拿出一化验就有结果了。”省宽眼神阴鸷的盯着方菲:
“你以为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托人去外国搞,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要不要我把物流记录,签收拍照全部交给警方一起查?”
“不,不,不!”方菲吓得连连摇头,身体不停的抖嗦。
曲萍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冷血的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顿时不寒而栗。
这男人太可怕了,怪不得方菲这样的傲慢、目中无人的刁蛮千金大小姐也会吓个半死,而自己更是吓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省宽察觉到身边射来的眼神,他转头一看,小女人正表情惊恐的盯着自己,小手无意识的贴着嘴唇,贝齿紧张的咬着下唇。
省宽被她的表情软到了内心。
小东西连受惊时都这么呆萌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好好疼爱她。
省宽柔着眸子摸摸她的秀发,抚慰她的情绪。
“我们回房间换一下衣服,再说去吃早餐。”省宽柔声说着。
这个男人从撒旦到天使的转变,只要几秒钟。
曲萍一阵凌乱。
遂傻傻的点点头,由着男人搂着自己的小腰,往门外走去。
“有多远就滚多远!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扔下一句的话,省宽目不斜视的越过她,径直往前走。
“不可以!阿宽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方菲蓦的大声哭嚎出来,拽着省宽的衣服不放:“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一夜夫妻百日情,你不可以一点恩情都不念。”
省宽大手用力一推,方菲就跟飞出一样,重重得跌落在地上。
“你确定昨晚跟你苟合的男人是我?昨晚一整夜,我都和我太太在一起,未离开房间一步。”省宽冷笑着,眼神中尽是嘲笑。
五雷轰顶!
他在说什么?
方菲睁着惊恐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胡说,昨晚就是你,昨晚就是你。”
“我可以作证,昨晚我先生从未离开过806。”曲萍耻笑了声:“你以为我曲萍会贱到为一个出轨的男人打掩护吗?”
曲萍心高气傲,的确不可能做这种委曲求全的事。
那,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你的茶水,我没喝。估计被你的牛郎喝了。
miyao,我也倒到你的茶杯里了,味道如何?
昨晚的是否尽兴?”
省宽风轻云淡的说着,像是在讨论早餐吃什么似的。
“......”
怪不得,干柴烈火,一夜天亮......
一切都失控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方菲心里像一万虫在啃噬,她抓狂的疯掉了。
“芳芳,你怎么了?”厉阳进来说道:“我见你还睡着,就去了一趟画室。”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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