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和她,又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动作,把舒语默拉回几个月前,她拒绝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罗燿狂野的心跳让她记忆尤深。而她伤他,伤得更深,差点就失去了他。
舒语默为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抱歉。她也把他的大手拉起来,又放在自己脖子上,让他感受自己的不弱于他的脉动,表达自己的感情。
罗燿眼神一暗,大手收回,直接压在她的心上,“傻丫头,忘记我刚说过什么了,我过了明路的,现在是你的男人了。”当时放在脖子上,是因为她还不属于他,现在怎么一样呢!
说完,他故意压了压,宣誓自己的主权,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柔软手感让罗燿的眼中冒出火花,忍不住又捏了捏。
舒语默的深情和歉意立刻被他捏没了,用力拍开他的大手,一冲动,一句话脱口而出,“罗燿,我要和你决斗!”
罗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小丫头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长记性!罗燿擦掉她唇上的痕迹被自己欺负过的痕迹,带她出了绿墙,“走,决斗!”
舒语默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看着他难看的脸色虽然有点胆小,但还是抑制不住雀跃的心情。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罗燿,但是能跟他交手,还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她还没见罗燿动过手,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现在是白天上班时间,练功房里只有小猫两三只,见到舒语默进来了,他们立刻停手恭敬地行礼,“小姐。”
舒语默笑着介绍,“恩,你们继续吧,这是我男朋友罗燿,我和他在这里待一会儿。”
她从来没把家里的工作人员当佣人看待,所以这些人对她如此正式地给他们介绍罗燿,也没有受宠若惊的表现,只是带着亲切地笑给罗燿鞠躬行礼,“罗队长。”
罗燿对舒语默口中的“男朋友”三个字还算满意,脸上微微带笑,“恩,你们继续。”
怎么可能继续,看到罗燿和舒语默脱掉鞋子走进来,三个人眼睛亮亮的,猜想他们是不是要动手。
罗燿和舒语默又脱掉外套,到正中的空地上。罗燿抬手松开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又挽起衣袖,把右手背到身后,动作帅气得让人脸红心跳,不过说出口的话却足够狂傲,“我不用腿和右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舒语默被他激起斗志,开始活动胳膊腿准备进攻。围观的三个家伙一看这架势,立刻跑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三个人呼啦啦地来着三大帮人冲了进来围观,就差嗑瓜子了。
舒语默抬眼一扫,边暗、边蒗甚至老管家边蓅都来了,地鼠也混在人群里假装别人无法发现。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舒语默很想清场有没有!省得待会儿自己输得很难看让他们笑话,她有预感,罗燿今天一定不会让着她。
罗燿见她走神儿,脸色一冷,忽然上前一步把她的小脑袋转回来,“比试最忌注意力不集中,开始!”
也只能这样了,舒语默忽略一大群吃瓜群众,大喝一声向罗燿冲去,纵身连踢直奔他的胸口。罗燿抬起左手挡开她的腿。比起军训时,舒语默的动作更快,力道也更强,不过跟罗燿比起来她还差得太远,她迅猛的一踢,被罗燿轻松挡回来。
舒语默主动攻击,抬脚又是一个侧踢,罗燿侧身用左手握住她的脚踝,制住她的行动。舒语默反应也非常快,借助罗燿的力量忽然跃起,上体右转,右腿带着风声直扫罗燿的脑袋。一个非常漂亮的后旋踢,边夜立刻拍手,“好!”
罗燿游刃有余地一甩左手,舒语默就毫无抵抗力地横飞出去,然后罗燿后发先至,在舒语默落地之前抬起左手握住她的后颈,顺势把她按压在地!
边夜的巴掌还没收回去,舒语默就这么输了第一局!
人群中被罗燿虐待无数次的地鼠客观评价,“队长太客气了,真是点到即止啊。”边宅的人愤怒地瞪着他,地鼠立刻扭转风向,呱唧一下巴掌,“嫂子也很强。”
罗燿站起来,声音严厉,“起来,再来!”
他没用力气,舒语默当然不会受伤,她站起来又冲上去,毫无悬念地,两招之后又被罗燿按在地上!
“再来!”
舒语默吸取上两次的失败经验,把攻击点选在罗燿的下半身,这次比较成功,三招才被罗燿按在地上!
第四次,第五次,舒语默锲而不舍地进攻,都被罗燿无情地灭杀,按倒在地。
屋内的人大气不喘地看着。地鼠心里没底了,队长怎么练嫂子跟练兵一样,他不怕嫂子不让他进门吗,实在是太粗鲁了。
第八次,舒语默明显体力不足,不过她还是咬牙冲上。虽然知道罗燿不会伤了小姐,老管家边蓅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边蒗拉住他,摇摇头。
第十次,舒语默真的不行了。罗燿这次把她按在地上,冷森森地说,“太弱了!”
舒语默汗湿的黑发贴在脸上,微张着小嘴喘气,小样子非常狼狈。
罗燿压住心疼,站起来俯视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记住今天的教训,以你的水平,想依靠武力获胜,根本不可能!你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吓唬软脚虾还可以,遇到真正的敌人,只有被打的份儿!”
边蒗看着狼狈地躺在地上的舒语默,握拳忍住上去揍罗燿一顿的冲动。他知道罗燿为什么这么做,小姐是边宅的主人,是边宏集团的董事长,身价过了十亿,年轻,漂亮,单身.....这些标签,足以让她成为黑白两道有心人眼里的肥羊,偏偏小姐性格非常独立,对自己的自保能力也十分自信,总想着独自行动,一旦被敌人抓住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罗燿当着这么多人,毫不留情地击垮她,是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希望她能够认清现实。
舒语默躺在地板上,固执地看着他,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