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律法不存，国之将亡！”
史可法慢步往前走了一步说道。
“陛下令我亲审，这诺大的太和殿就是衙门，你们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供证。”
“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这次的审问，陛下也在上面。如果你们故意胡说八道，那就是欺君大罪！”史可法板着脸严肃的说的。
“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30余名受害者家属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喊道。
虽然大明的主人也在上面看着，大家相信陛下不会为了几个畜生而食言，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的道理他们也是懂得。
从之前的对话中，他们已经得知幕后的黑手是朝廷的重臣。
那些重臣，关系复杂，要是不能当着陛下的面迅速审判，估计少不了畜生进行帮忙。
“你们放心，大明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坑害一个无辜的百姓！”
史可法说道。
“现在我问你们，你们确定这些被绑的罪犯是伤害你们亲属的人吗？”
“确定，旁边那个满脸胡子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了。”
“左边第三个，那个刀疤脸，就是被削成肉泥我也能认出了。”
....
诸多受害者杂七杂八的高声喊的，生怕低一步，远处坐在龙椅上的陛下听不到。
“好了，那边的几位公公是陛下招来录口供的，你们去那里确定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画押吧。”
这些受害者家属情绪很激动，虽然他们基本不会说谎，但是不代表不会说谎！
审判被告是否有罪，不能仅凭原告或者被告的一念之词。还需要确凿的证据，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必然是普通百姓。
“你们几个人可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史可法转头面向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嫌疑犯说道。
“没什么可说的，老子堂堂锦衣卫，睡一个女人怎么了，杀两个人怎么了？”满脸胡子的大汉毫不在意的说道。
“就是，就是，老子是锦衣卫，为大明犯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杀人，抢劫又怎么了。”
刀疤脸赋声道。
冒充锦衣卫杀害大明百姓，本就是死罪！那怕自己背后的主人在怎么手眼通天也是死罪！
在动手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被抓到的准备，所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心里都有底。
他们的户籍早已被修改，即便锦衣卫再厉害，也难以查出自己的亲属情况。
如果陛下注意此案的话，诛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怕死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把自己背后的主人供出来，到时候死的可不仅仅是自己了。
只有把脏水泼到锦衣卫的身上，他们的亲属才能被善待。
“奥。是吗？你是锦衣卫，那您...。”这位锦衣卫大人请安静，陛下命我在审问犯人，具体情况等问道你了你再发言。
锦衣卫指挥使的话还灭说完，就被史可法叫停了。
锦衣卫指挥使看向陛下，只见陛下不为所动，就只好不在发言。
没办法，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注定是陛下的鹰犬，他虽然可以不把百官放在眼里，但是陛下的意思他不得不从。
“锦衣卫指挥使，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等到几名罪犯说完，史可法对着锦衣卫指挥使问道。
“哼，我们锦衣卫，曾经名声或许不是很好，但是自从陛下登基之后，我们锦衣卫一直在整改，陛下任我为锦衣卫指挥使，其他的不敢说，整顿锦衣卫方面我可是下了狠功夫的。
我可以那自己的脑袋做担保，我们现在的锦衣卫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畜生的。”
锦衣卫指挥使说道。
伴君如伴虎，虽然他知道陛下是一个明君，但是明君不代表不会糊涂啊。
秦始皇还不是错信赵高和李斯，从而导致大秦的崩塌。
汉武帝还错信他人，害死了数万人，同时也死害死了自己的皇后和孩子呢。
陛下虽然还没有到糊涂的年龄，但是万一陛下错信他们，自己岂不是要白死了？
“凡是都是需要讲究证据的？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些人不是你们锦衣卫的?”史可法问道。
“第一他们不再锦衣卫的花名册中。第二，他们的飞鱼服，是旧版的飞鱼服，旧版的飞鱼服早已停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新的旧版飞鱼服？
第三，他们手中的绣春刀只是连工匠和监工的名字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是锦衣卫出的。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让陛下找一名锦衣卫过来。对比一下锦衣卫的装备就能知道我说的是是真是假了。”
锦衣卫指挥使说道。
锦衣卫的花名册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除了陛下之外，即便是自己一次最多也只能查看六分之一的花名册。文官更是没有资格去查看。
既然不能展示花名册，那么只有通过其他的方向来进行判断，
好在锦衣卫这些年装备更新了不少，那些人装备虽虽然酷似锦衣卫，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区别。
“陛下，臣恳请陛下招一名锦衣卫过来，对比一下两者的装备。”
史可法转身请求到。
“准。”
在朱由检同意之后，很快一队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就进了太和殿。
“好刀”史可法从一名锦衣卫身上抽出一把绣春刀忍不住大喊道。
“大明锦衣卫现在配备的绣春刀全部由大明皇家器械局提供。刀身，全长2尺6，刃长1尺5，刃宽1寸三分。
每把刀到锦衣卫的时候都有对应的编号。”
锦衣卫指挥使说道。
“大人在看一下，他们的器械，虽然和我们的绣春刀很像，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和我们装备的差距。如若大人不信的话，可以找两人当场对砍一下，刀剑是否一致，”锦衣卫指挥使说道。
那些罪犯的装备虽然和锦衣卫的装备极其类似，但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区别。
“你们几个也来看一下。”史可法指了几名受害者家属和文官说道。
他心里十分清楚那些罪犯不可能是锦衣卫，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如果自己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整个天下有无数人给锦衣卫身上破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