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一个字,陈生转身回到洞穴内,并简单的设下一些用以隐匿、遮掩的阵法。
白静云没有离开,忐忑的跟在陈生身后,以她美貌,如今身负重伤,一个人离开,必定会引来心怀不轨的人。
而她,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能遇到陈八荒。
“前几日我和姑姑,还有司徒林,卷入一场混战,走失了,那个郭阴,在大千世界时,他弟弟轻薄于我,被我杀了,所以才会追杀我。”陈生没问,但白静云还是低声解释。
“吃了它,可以疗伤。”
陈生丢出一枚丹药,继而、便是坐下,不再说半个字,开始准备做最后的突破,
哪怕陈生做了充足的准备,距离突破仅差一线,还是很难。
陈生识海之中,仙台绽放熠熠神辉,识海翻滚,神识盘坐仙台之上,宛如一尊神只,周身出现一条条大道纹路,璀璨晶莹。
“哗!”
金色识海浇灌,一道长虹浮现,大道缠绕,光华璀璨,陈生神识睁开双眸,从仙台之上走下,迈向大道长虹!
“陈小子,迈过长虹,你就是圣人了。”玲珑的身姿出现在陈生神识身畔,言语中,带着几分激动,陈八荒、是她见过的,最最最年轻的圣人,没有之一。
此刻,玲珑比自己当初成为圣人还更高兴,可以说、她是看着陈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陈生能如此强大,靠的不仅仅是妖孽的天赋、运气、更多的,是他自身的努力、坚韧、不屈等等……
别的不说,就说他当初只身进入万龙山,换做别人,有谁敢进去?即便真的有人敢进去,见到那森森白骨,也会被吓走。
陈生所得到的一切,是他应得的。
“你虽然修炼很特殊,没有金丹,但进度大同小异,这条长虹名为渡圣桥,每走一步,就会承受来自大道的淬炼,扛过去,你就是圣人,过不去,便是尸骨。”玲珑说道,“当然,对别人而言很难的渡圣桥,也许对你来说很简单,毕竟、你真实实力已经远超境界。”
“希望吧。”陈生微微一笑。
“加油,迈过渡圣桥,皆是、你还会获得一个大机缘。”突然的,玲珑说道。
“什么机缘?”陈生眼神一亮。
“保密!”
“就知道吊人胃口……”
陈生无奈,他拿玲珑一点办法也没有,继而、带着期待,金灿灿的神识迈开步伐,走向渡圣桥,踏向彼岸的道路。
“轰!”
他第一脚踏上去,识海翻滚,识海内,莫名出现诡谲,奇异的大道力量,将识海化作火海,从渡圣桥下焚烧他。
同样,一股股恐怖的神威,莫名出现,大道凝成实质性的符号,碾向他的神识。
“的确,这些伤害,对我无效。”陈生一开始还有些心惊,但却发现这些动静虽然声势浩大,对他却是零伤害,不仅没造成任何损伤,反倒是让他对道的理解更加透彻、精确。
一步一步,陈生走得很慢,他在领悟识海中涌现的大道,若有所感。
每走一步,陈生的实力就会疯狂的,大幅度提升,
但,
同在山洞内的白静云,却没有丝毫察觉,陈生的突破太隐匿了,隐匿到她完全不知道陈生在做什么,甚至觉得他的气息越发微弱,古怪。
三天时间过去,白静云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三天来,她除了恢复伤势,就是观察陈生,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没有任何交集,她却莫名的,有种幸福感,安全感。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 苏醒。”白静云望着陈生刀削般的面庞,喃喃自语,脸颊闪烁着些许红晕。
“快看,白姨,这里有阵法的痕迹,是隐匿阵法!”
“不错,这隐匿阵法很精妙 ,如果不是静云身上有我留下的神识印记,恐怕我们根本无法发现。”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两道声音,
一名老妪,一名年轻男子。
正是白兰仙和司徒林二人!
“可能是静云受伤,所以布下阵法,藏在这里疗伤了。”司徒林道。
“不,静云对阵法一点也不精通,如此精妙的阵法,应该不是出自她手,但她确实在这里,我们小心一点,可能她落入了奸人之手。”
“嗯。”司徒林眼神微变,点了点头。
……
山洞内,
白静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心脏猛然一突。
外面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是白兰仙和司徒林。
如果是平常,她肯定不会这样紧张,
可现在,她和陈八荒在一起,
白静云下意识的望向陈生,陈生依旧是闭着眼睛,还在修炼,状态奇妙,气息几乎虚弱得快要消失了,她很清楚、这应该是修炼到了某种关键状态,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
之前、白兰仙已经警告过她,禁止她和陈生来往,如果这种状态的陈生被他们发现,百分之百会出事。
怎么办?该怎么办?
白静云俏脸微红,来回踱步,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向山洞外走去。
外面,
白兰仙和司徒林正在破阵。
阵法虽然精妙,却也只是在隐匿方面比较出色,要破解、不难。
一小会儿之后,
阵法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白兰仙、司徒林两人对视一眼,径直走到洞穴门口。
山洞不深,
因此,
第一眼他们就同时见到盘坐在地,气息微弱的陈生,以及、衣衫褴褛,正向洞穴外走来的白静云!
顿时,
两人一愣,
立刻之间,司徒林的眼神中,涌现出诧异、怒火、惊悚、不甘……
白静云,竟然和陈八荒在一起!
还孤男寡女,衣衫褴褛?!
司徒林眼神都快要喷出火了!
白兰仙同样如此,眼神阴鸷,简直不敢相信,
白静云因为战斗过,受过伤,衣服有很多处破损的地方,衣衫不整,想不让人胡思乱想都难 ,一瞬间、她和司徒林几乎想到了同一个方向。
“你这几天,一直和这个小杂种在一起?!”窒息两三秒钟,司徒林带着低吼、愤怒、眼瞳中布满血丝,质问道,“孤男寡女在这里,有两三天时间了吧?不该干的,该干的,是不是全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