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直播间内也在配合着演出,原本活跃的弹幕,竟然瞬间销声匿迹。
也不知道刚刚那个被喊回去跪榴莲的大哥,是不是还活在人世间。
“砰、砰、砰!”
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朱允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想要自由,也想着能够随心所欲的翱翔,可这是古代交通不发达,还是皇权至上的年代,只要是老朱一个喷嚏,那他只有三尺高墙的命运。
近代的他不知道这些,可是来到明朝也好几个月了,一旦真的惹毛了老朱,不说人头落地,但青灯陪伴+三尺高墙,也可以是他的标配。
“允熥,是咱的错,咱没有替你奶奶好好照顾你!”老朱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也让朱允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老朱说话了那就表明这件事过去了。
【好悬,人家好害怕突然间的安静!】
【竟然还有人妖,哪里逃......】
【人家只是女性的不明显而已啦......】
啦字一出来,直播间瞬间鸡皮疙瘩飞漫天。
“你个逆子,你竟然敢威胁孤,孤......”大朱还是没有消气,哪怕是老朱发话了,他也没有原谅朱允熥刚刚的悖逆之言。
那可是对他的挑衅,即便是最疼爱的儿子也不行,这是上位者的尊严。
“标儿难道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别的暂且不提,就你大病痊愈之后,你关心过允熥吗?”
“平时只想着让他为你出谋划策,你想过他才多大吗?”
“你只觉得他不应该犯错,不应该去私会勋贵,可是他去见见长辈又有什么错吗?”
“你觉得他没有禀报,让你丢了面子,可是你真的将他当成儿子一样关心了吗?”
“他和姐姐连买件新东西的钱都没有,你又给过他们什么?”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允熥的错吗?难道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想着你和咱吗?”
老朱一连串的质问,饶是气愤异常的朱标,此刻也不知道怎么接了。
朱标呆愣在当场,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是啊,我关心过他吗?
我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他才十多岁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我这么多年来,给过他什么?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是就是他爹啊。
他时刻想着自己,可自己那......”
儿子的硬怼,老朱的质问,自己的反思,一句句都出现在自己的心头。
诚然...这次儿子有错,但自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是的,他回想着这十多年来,和朱允熥见面的场景,每次都是看到那祈求的眼神。可自己总是认为他太懦弱,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可那个时候,他才几岁,失去母亲、兄长、奶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他了,可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儿子。
“为父错了......”鼓足勇气,朱标说出了这句话。
“皇爷爷、父王,儿臣也...错了...儿臣不该...”
此刻就是情真意切之时,朱允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看着儿子和孙儿掩面哭泣,老朱突然有种畅快的感觉,这是他多少年没有见到的场景了。他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如此。不过身为皇室之人,又怎么可能拥有真正的亲情,不过此刻他确实有这种感觉。
“允熥你不用担心,父王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你姐姐的嫁妆你就不用操心了,父王还在那,哪里轮得到你来?”
看到儿子这么关心姐姐,朱标也是老怀安慰,这不就是他想要的感觉嘛。
“儿子知道了!”就算是现在,朱允熥的小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还好没有罢工,不然就完犊子了。
“来人,传膳。咱们爷仨今天好好吃一顿。”老朱连忙让人传膳,上次一起吃饭还是过年的时候,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竟然都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
“允熥坐父王这边来,是父王的错,不应该那么吓唬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你做的事情都是好事,可私会勋贵要是让那些文官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再次弹劾你。
父王也是担心你,凡事太过于顺利,以后可能会变得目中无人,将来天下交给你,担心你会不听人言,最终......”
大朱继续苦口婆心的教导,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教育儿子,这次特别的投入,就连膳食上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就这么赤果果的传位吗?】
【逆子,为父可还活着呢,你们这是要谋朝篡位啊?】
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老朱呢。
“儿子知道的,凡事都要思虑再三。这次主要是儿子手里没钱了,眼看天气渐渐变暖,船队已经可以出发前往南洋。
就需要购买大批的丝绸、瓷器、制糖原料,还需要雇佣水手、船夫等等,都是需要用钱的,急着收回一部分资金,所以就......”
朱允熥也是一五一十的瞎编,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也就是刚才硬怼大朱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罢了。
“你怎么还缺钱?”不等大朱开口,老朱也觉得有点诧异,上次他可是还借了五万两白银。
仔细算一下,白糖、粮食、剿匪这些都是大笔的收益,这也就是过了个年,怎么就没钱了?
“还不是为了大明百姓,不然孙儿何至于花那么快的钱?就算是刚刚收回来的这部分钱,在俺口袋里也待不了几天,就要花出去。”
真的是花钱如流水啊,如果不是煤矿之前价格比较低,他压根就没有机会买到那么多煤炭。接下来还要去山西买矿,那又是一大笔支出,收回来的这点钱压根就不够啊。
不过还是要留下来一部分,为舰队下南洋准备足够的货物,不然空船过去那就真的太过于浪费了。
还是那份南洋海图给了他信心,不然他只会命令一半的船只装满,另外一半的船只防备恶劣天气发生。
“你再胡说,明明就是想要赚钱,你就是在找借口!”
大朱打死都不信,说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实则就是一个奸商的本质。他算是看透了朱允熥的本质,三句离不开钱,可是还每次都能够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说吧,这气人不气人。
“嘿嘿,父王要不咱们打个赌,要是这么做真的是为了黎民百姓,那父王就帮儿子向皇爷爷要两千火枪兵的名额和一部分火器制作工匠?”
朱允熥又开始算计大朱了。
这可是两千人,加在一起那就一万八千人了啊,而且还有火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