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允熥赈灾快结束的时候,北平也传来了一道旨意。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朱标的一道旨意,老朱才不会显得,因为一个小太监就自己下旨去要人,那就太掉价了。
大朱就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一个贱婢而已,写封信就可以要来了。
谁知道,他写的那封信,自己家的老四竟然没有将人送过来,大朱不开心了,于是就下了一道旨意给朱棣。
内容很简单,旨意写道“咋的啦,大哥现在说话不好使了?小四啊,写信给你要人,你都直接拒绝,那咱就下道旨意,不然你都不将咱放在眼里。
将那个马三宝给孤送过来!”
朱棣刚刚接到朱标的来信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写封信解释“那个小马弟弟还有用,已经服侍弟弟好多年了,希望大哥令其留在弟弟身边。”
随同这封回信,还送了不少北平的特产,主要是他打仗时的一些缴获。
“王爷,这样试探一下太子爷,还是很有必要的。”一旁的姚广孝开口说道。
原本朱棣不准备这么做,觉得就是一个小太监而已,自己大哥要那就给他,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可是姚广孝不停的劝解,让他写封信回绝一下,看看朱标的态度,同时也想看看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个马三宝。
因为姚广孝能力确实出众,帮他做了不少事情,朱棣扛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终才答应他的要求。
“试探大哥干什么?”朱棣不解,他是有争夺那个位子的想法,可是朱标挺过去了,他对于那个位子的想法就降低了不少。
但姚广孝可是一直在耳边说,大明只有他才能走向新的高度等等,他还是心动了。他是一个有雄心的人,对于征战四方他很向往,但要如此就必须能够站在最高的位置,他才有希望做到这一切。
这就是他心动的原因,苍蝇不叮无缝蛋,即便他夺得帝位之后粉刷的再好,如果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姚广孝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他,真的要是信心坚定,姚广孝第一次说的时候,他绝对会直接拉出去砍了。
“这一切都很奇怪,太子爷突然康复,陛下连续封了两个皇孙为淮王和吴王,难道王爷就不觉得奇怪吗?
现在更是令吴王去赈灾,太子爷还来信要一个小太监,这说明太子爷已经开始注意北平了。
还有上次蓝玉直接被赶出太子宫,是不是因为他说了一些话,才令太子如此气愤,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诡异,所以在下才劝王爷回信拒绝,试探一下太子。”
姚广孝要做的就是,一步步释放朱棣心中的想法,最终令其......
他也曾经瞒着朱棣做一些事情,奈何他错了一步,太过于自信,高估了一些人,同时也低估了一些人,他就应该留下一些后手。
奈何仓促之间,很多事情来的都太过于奇怪,也太过于匆忙,令他搓走一步。
“啪!”朱棣想到这里,就将面前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心中熊熊怒火开始燃烧,大声吼道“竖子安敢如此,肯定是他对大哥说了什么,孤一定要杀了他。”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蓝玉的原因,肯定是挑拨自己和大哥之间的关系。
“那个计划进行的如何了,孤一定不能让蓝玉活着。”朱棣看向姚广孝。
“王爷,切不可急于一时,如今太子痊愈,一切计划都要暂停进行。陛下虽然不惜蓝玉,可太子殿下,对于他确是有着不同的感情,太过于着急只会适得其反。”
姚广孝知道,这一切的变故,都是从太子痊愈开始。
“真的没想到,那个小家伙竟然治好了大哥,本王怎么就那么不信那?”朱棣还是不相信,他觉得这肯定是自己老爹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给朱允熥造势。
姚广孝却摇了摇头,他觉得这其中没有那简单,但他又理不清其中的关系,毕竟很多事情他压根就无法查清。
又过了十来天,朱棣这次接到了自己大哥的一道旨意。
“你怎么看,大哥是铁了心的要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朱棣知道,这次人他绝对留不下了。
之前是写信,自己兄弟之间,可以拒绝一下,但现在可是旨意,他绝对不能拒绝,他和自己大哥可是有着君臣之别。
“王爷,还是和他谈一下吧,尽量让他的心,留在王爷这里,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大用。”姚广孝也知道,拒绝已经不可能,只能来个碟中谍。
无论能否成功,都必须要尝试一波,万一成功了那。
“好吧,本王会让他毫无后顾之忧。”朱棣有些无奈,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现在送走了,肯定会影响其他人。
听到朱棣的一番话,马三宝那是感激涕零,就差以身相许了。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即便他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希望自己去了京城,还能够有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自己可不想窝窝囊囊就这么度过一生,他心里有着一个梦,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梦。
“王爷,奴婢走了!”马三宝几度哽咽,却又无可奈何。
当他再也看不到北平城的时候,一匹战马,快速朝着南方而去。
“啪!”又是一个杯子,朱棣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他很想当面问问自己大哥,为什么小时候对自己那么好的大哥,竟然现在连父皇赏赐的一个小太监都要要回去。
朱棣的注意力在大朱和蓝玉那里,而姚广孝则继续盯着朱允熥,他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本该碌碌无为的人。
马三宝一路之上,也是忐忑不安,他要去服侍另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和燕王相比如何,更加不知道,为何会单单要自己一个人。
能够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同时也感觉到诧异,多少也有一些迷茫。在北平的时候,他一直向往大海,可是北平没有海。
即便距离北平很近的静海县,那里有海还有水师,可是他却无法过去看一看,因为他是燕王的属下,他不能擅离北平。
只要是太子殿下召他进京,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每天只休息三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赶路。
整整十天过去了,他终于来到京城,他看到的却是一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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