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听着很是不舒服,皱眉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那种勾当?”
金涵月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转,仿佛要在他们身上看出花来,言语轻挑暧昧,倒有些下九流的模样:“什么勾当?自然是一男一女拿着房卡会干的事情啊?!”
苏乔听着不对,呵斥地呼出她的全名:“金涵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刚刚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方才在拍卖会现场,苏乔简单地跟她提了提九洲阁的来历,还把白祈或许在里面的猜想告诉了金涵月,让她不要乱来。拍卖会结束以后,自己才特意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能有机会见见白祈么?
她可不像金涵月那般无知,凭着一腔莫名其妙的热血,愣是能得罪不少势力!
以前白祈在学校因废物出名,金涵月便各种跟她过不去。后来白祈真实身份爆出,大家对她的不满全部化作钦佩!就连在商界官界游刃多年的父亲都特意来问过自己与她的关系如何?还认真吩咐道,即便不是朋友,也千万不要做出敌对的事情来!
朱柠柠运气好,亦或是慧眼识珠,早早地站在了白祈一派。苏乔对她明智的选择简直无比惊讶,心里也清楚,换做是自己,要对明面上是废物的白祈掏心掏肺好上两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柠柠既然做到了,如今白祈会帮衬她一些,实在不足为奇!
反倒是金涵月,针对完白祈又来针对朱柠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前些日子被金涵月磨得厉害,苏乔无论如何都不想在今日带她来拍卖会。
万万没想到,能遇上柠柠,两人再度撞出火气,真是一秒钟没注意,金涵月就能折腾些事情出来!
苏乔感觉自己脑仁都快炸了!硬着头皮上前道:“不好意思,涵月今天有点失礼,实在抱歉。”
金涵月哪里懂苏乔的苦心?甚至,亲眼见苏乔低头以后,她心里居然觉得,对方有些向权势区服的样子?
太扎眼!也太不像那个孤高和寡的苏乔了!
金涵月鄙夷道:“我以为你是最清醒的,谁知道也会因这些事低头?!”
还没等苏乔反应过来,金涵月便冷漠地朝向玻璃门,凉笑道:“怎么?白祈呢?既然是同学见面,出来瞧瞧我们这些老同学,不足为过吧?”
她压根就不相信白祈在里面!方才拍卖会间隙,她偷偷溜出来看了一眼,正好碰上服务生推着餐具菜品进去,大约只是两三个人的量。
本来金涵月还有些犯怵,怕里面真的是那个冷漠清高的白祈,但眼下只有朱柠柠和一个戴口罩的陌生男子出现,始终未见白祈身影。
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男的带口罩做什么?
她当然不信!
语气更冷冽了些:“还是说,你打着白祈的幌子,来这里偷偷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有季泽在,朱柠柠实在不想和她们争吵,可金涵月的话未免太难听了些,着实让人动怒。
“柠柠。”季泽伸手,将她拦在了身后。
高大伟岸的身影往前一挪,竟有种泰山压顶的趋势,莫名逼得金涵月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想干嘛?难道被我戳穿了真相,就想仗势欺人么?”
季泽没有说话,一路将她逼到了会议厅门口,才堪堪停下。
然后,抬手,摘下了口罩。
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如刚刚雕琢洗净的白玉一般,散发着清冷温润的气质。
他微微一笑,眸中带着些摄人心魄的意味,将金涵月彻底看傻掉。
苏乔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她关注帝景多年,怎么会认不出这一张脸是谁?!
“季……季二少……”
苏乔太吃惊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她下意识地低头,想看看自己衣着打扮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太合理,旋即想到金涵月的所作所为,恐怕对方已经将自己和她打做一派?!那种委屈与怨怼席上脑门,气得苏乔几乎想要反手给金涵月一巴掌!
季泽没有看金涵月,而是转头望向苏乔,缓缓开口:“认识我?”
苏乔连连点头,这可是她努力多年想要奔赴的那个梦想啊!
“当然认识!帝景的总经理……季二少。”她几乎是有些喃喃地将这句话说出,心中的委屈更大了,“对不起,我没有管好我的朋友,让二少生气了。”
季泽眉梢一挑,没想到这女孩倒还挺识时务,反问她道:“我看起来像是你同学嘴里说描述的……干那种勾当的人?”
“不是不是!”苏乔急的头手同摆,就差没有落下泪来以证清白,“二少一直洁身自好,是娱乐圈所有人的榜样!”
更是万千少女怀春的对象!
苏乔老早就喜欢上了季泽!上次弄音试镜,若非提前得知该角色已被陆芯染内定,她倒还真想去试试。毕竟传言这部电视剧会由季二少全程把关,哪怕只是在片场上见到他一面也好啊。
没想到弄音的一手好牌被陆芯染打得稀烂,反倒是白祈因丑奴一角大放光彩。
加上现在白祈与JY结婚,季泽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小叔子。刚刚想等等里面的人出来,不就是想借此打听二少的消息么?!
结果……
苏乔后悔的想要掐死自己。
“不是啊?”季泽缓缓道,“那就好!有你作证,我想……以后学校里应该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吧?”
“当然不会!”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自己最仰慕的人,怎么能和朱柠柠扯上关系呢?
目光不自觉地瞥了瞥九洲阁的方向,苏乔在心里安慰自己,白祈季夜一定在里面!否则,季二少如何会单独来和柠柠见面?难不成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朱柠柠一个人捡走了不成?!
一定是这样!
季泽见她的极力掩饰的小表情,心里已明白了过来,并不拆穿,而是道:“不会就最好!”
继而转向金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