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开车带着我们,停在一座小型别墅的跟前,这种小型复合式别墅并不是之前张家宁家那种看上去就很昂贵,属于完全不能跨越阶层的那种房子,而是很温馨的小组合,属于有志之士好好奋斗十年也能买下的那种,外面有个不大的小院子,中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和辣椒、西红柿、黄瓜这样的小植物,不光增加了生气,还能食用。
下车就能看到,这别墅专属的两个车位上,停着的另一辆车,黑色的外表,我也不认识什么牌子,就是看着还算挺高档的,应该不是太便宜的车,应该就是校长儿子的。
我们站在门口我并没有急着第一时间进去,问身旁的老校长,“这个就是令公子的车子,也是出事的那个?”
“对,徐彻上班之后就一直开着辆。”
“我能像打开看看吗?主要看看后排座位。”
时间虽然过去挺久了,好在车子并没有被使用,现在看得话,应该还能看到些什么。
校长转身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可以,我这里刚好有备用的钥匙,那车有时候我限号的时候也会开一天,徐彻就坐车去上班,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
听上去老校长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自豪,教书育人最成功的的额就是教好了自己的孩子,是一名成功的教育家,这点也是对他职业的肯定,要是自己孩子都教不好,谁放心把自家孩子教给那样的人教育啊。
打开后车门,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天,后座的状态依旧和老校长转述当天的情况还差不多,座位上还有地垫上的水渍并没有干涸,说起来这种是挺奇怪的,就是有七天的时间阴干的话这些水渍也应该消失了的。
可车里的并没有,老校长看到也是一脸的震惊,觉得很不可思议,显然这些天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打开看看,现在一看之下才会这么惊讶。
车里面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就好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烧糊了一直在燃烧,但是味道却是腥的,是一种水腥味。
光看这些我已经可以很肯定的说,校长公子徐彻那天晚上遇到的搭车女孩确实不是人。
校长在身后担心的问我,“是不是不对,这些水……”
“校长你不是信佛吗?之后请一位属龙的人开着这车一起到附近的寺庙中,先上香礼佛,然后点燃三炷香,带着走出来,在车里里外外的都用香火过一遍,引擎盖和后车厢都不要忽略,车座下面等等角落都照顾到,之后就没事了,这些水渍想清理掉,就要用艾草煮水刷洗,可以找个洗车行,多加几个钱处理一下。”
我说的话校长听得很认真,我俩好像换了一个位置,我成了老师,他成了学生。
每一个字都记得很认真,我知道车子的事情不用我再多顾虑了剩下的就是里面那个人,究竟是撞鬼,还是疑神疑鬼就有待商榷了。
按响门铃打开门的是一位书卷气很重的女子,一颦一笑好像都是古代画中之人,说话温温柔柔的却很有自己的性格,这位校长夫人怎么说呢,给我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位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和,而是一位相当有主见且勇于表达自己意见,坚守自己立场的存在,外在的话……和黑心兔子容荣一样,只是障眼法。
进屋之后,校长帮我们相互介绍,分宾主落座寒暄片刻,校长就提出请夫人去准备晚饭,想晚上留我们在家中用餐,开始校长太太很配合,也挺开心的,毕竟能有学生到来只能说明自己丈夫这个校长做的非常成功,很平易近人。
但是我一提到先不急着吃饭,想先见见徐彻的时候,这位聪明的妇人马上明白我们今天登门的用意,还有校长的心思了,脸上闪过的抵触,终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客厅。
我们由校长引着朝二楼,徐彻的房间走去,二楼的空间设计就是比较私密的设施,比如家里人的独立卧室,书房以及小休息室等等。
徐彻的房间离楼梯这边很近,可能是为了方便晚归不会吵到里面房间的父母,特意如此安排的。
校长在儿子的卧房前敲了敲门,显然即便是对待后辈依旧给予了很平等的尊重,这点很叫人敬佩。
里面回应之后,校长才带着我们进入,房间里面设计什么的都很中规中矩,正中间的床上躺着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有点虚弱的徐彻。
见到这人的第一眼,我并没有看出别的奇怪的地方,只是看出他最近确实是睡得很不好,休息跟不上人自然就没有精神,眼圈下面都是黑的,倒没有什么青色。
外行人可能看不出黑眼圈和下眼睑青有什么分别,但我们看得多一眼就能分辨,而屋里虽然光线很暗,但并没有什么阴气。
校长并没有说明我们真正的来意,直说是最近表现突出的学生五一听说他身体不好想来探望,就带来家里吃一顿便饭。
徐彻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和我们打招呼,我们也顺着校长的话,关怀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之后就告辞离开,出门之后校长就着急的饿询问,“怎么样?这样能看出什么吗?”
之前开车看了一眼,我就能准确的给出一系列的解决方案,现在校长更关心的只有儿子的安危情况,车子毕竟只是身外之物,没有人来的重要。
“并没有什么,只能说精神不好,极度缺少睡眠,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很可能产生幻觉幻听,并没有任何阴气,我怀疑,令公子可能是心病,那些只有他听到的怪声什么的,是不是你们根本没有发现,身体也没有什么影响?”
“对,就只有徐彻这个样子,总是一惊一乍的,我们都是被他吓到,别的根本没有听到看到过。”
“校长,我这样和您说吧,徐彻现在跟那天发生的事情实际关系不大,可能只是阴气引起了这种不适,之后就是心病作祟了,这样吧,你们想下去,我回去再和他聊聊。”
校长没有办法,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点头带着张伟他们下楼,我则自己转回去徐彻的房间,再次敲响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