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缈在大喊,“你们拦着我干嘛,滚开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躲开别拦着我!”
“别胡闹,不管你是谁,你知道你刚才撞人了吗?知道伤者现在十分危险吗?你走可以我们不拦着你,只要你敢走你就是肇事逃逸,我们可以在你没看到下个红绿灯就抓走你,你这就属于现行犯!”
看这些人根本不拿自己当做一回事,心里还在担忧姐姐刚才打电话说的那些事,一个头两个大,如同被逼到绝境的恶狗,瞪着眼睛把手里的车钥匙丢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负气的大吼……
“好,我不走,我能打电话吧,你们通知保险公司过来吧,我这车全险,什么价位你也看到了,撞人就撞人了,保险能赔,我也不差这点钱!”
说着拿出电话就开始打电话,这时候根本不用多想,都知道他是在打电话给谁,现在孟家所有人几乎遇到任何事情,基本上都是第一时间联系孟子缈擦屁股的。
我和郎弘毅坐在车里看着侧后方发生的一切,郎弘毅轻声说了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可我听了直接无奈的皱眉。
“我以后会很听话,绝对不会惹你,一次都不会!”
这是在影射我什么……我应该没有理解错。
挂断电话,孟子清一眼看到了还在闪烁着蓝灯的急救车,直接走了上去,根本无视不算宽敞的后车厢中,中间放着的就是躺在平车上,鲜血已经浸透身上的白色单子,孟子缈并没有害怕,在他的眼中,人命已经和金钱直接挂钩。
撞了人赔钱就是,死了就多赔一点,自己的义务也就尽到了,和自己一点关系,自己一点责任和愧疚都没有。
“开车,快开车,你们这不是救护车吗,我只去明城山疗养院那边,别的医院我不去!快点!再不走这人死了和我也没有关系,是你们耽误的!”
医护人员听到他指定的那家疗养院,都是一脸的不赞成,“先生,伤者伤势过重,那边不是医院只是疗养院,根本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路程也不是最近的。”
“你去不去,我说行就行,死了也是我给钱,但是你不去,死了就是你们耽误的,你去是不去?”
说着就开始朝外面一把一把的丢钱,那些医护人员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忍受着这人的侮辱,关上车门,按照他说的地方朝明城山疗养院方向而去,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可不想担上人命的责任。
我在车里听的心里都发凉,这伤者家人没有到场,居然就真的被这么一个肇事者给完全支配了,伤者的生命还有什么保证可言,真是人心不古啊。
我们的车子继续跟着之前的救护车走,我俩都对那位可怜的伤者有一份同情之心,同情弱者,特别是这个肇事者还是我们不喜欢的人,自然而然就更是站在伤者的那一方面,帮她思考。
之前,抬人急救的时候我们隐约的看到,这好像是位年轻的女性,身上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连衣裙,身材曼妙,手里是一只白色的女士坤包。
“这姑娘感觉挺可怜的,好好被这么一个超速的倒霉玩意儿就这么给撞了,之后还被稀里糊涂的拉去一个疗养院,听名字就知道根本就不是医院,这能得到良好的救治?”
“也许吧,事后我会叫人盯着这事,不会叫孟家人闹得太过分的。”
说实在的,我们心里都有点内疚,不知道这姑娘这样是不是和我们有些关系,毕竟今晚把孟子清弄出来给我们带路,还有臭嘴说开快车要出事,我们本心都没想到还会把别人卷进来,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适当的时候,侧面的给与这位伤者一些帮助。
明城山疗养院,位置处于郊区位置,就坐落在一座叫做明城山的范围内,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但是在晚上的时候来这里,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好。
毕竟是山区,灯光没有那么明亮,另外这座建筑时间也不短了,外面可以看出时间的斑驳,整体叠加之后的后果就是这里看上去叫人心情沉重,连里面的灯光都没有别处那种明亮清透的感觉。
救护车呼啸而来,没多久就停在了疗养院门前,可是这里根本不是医院,根本不可能有急诊的医护人员出来接手,只有睡得迷迷糊糊的看门大爷,不耐烦的挥着手,示意救护车司机赶紧把那吵人的警示声关掉,还有那照的人眼睛十分不舒服的闪灯。
后车门被打开,孟子清从上面跳下来,一点没有愧疚的对身后哼了一声,根本不管车上的人死活,径直朝建筑物里面大步走了进去。
车上的医护人员还有最后一丝善心,无奈的看着那个只破了个皮,不管车上重伤员的死活,拿救护车当出租车用的大少爷,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准备继续把伤者送到市区内的医院去。
我们车子停的不远,全程看着一切发展,车子离开之后,我们才下车直观的打量起这座建筑物。
“爷爷就在里面。”
“嗯,这里我好像看到后有点印象了,是一家快要倒闭的疗养院,孟子缈费了不少力气买下来,交给她父亲打理的,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我们都知道,孟子缈把老爷子弄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这里既然是她爸爸在打理,那孟子缈想在里面弄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不是太方便了。
进亲情却,现在明知道爷爷就在这里面,但是我们也知道他都受了什么罪,心中浓厚的愧疚叫我们第一步都很难迈出去,最后还是郎弘毅拉着我一起走向了建筑物有些昏暗的门厅。
现在那姐弟俩又聚到了一起,我们不能忍受爷爷再面对什么危险,现在那对姐弟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直条条的走廊,连排的木门上都有一扇小窗口,我们就这样一层层一间间的寻找,直到在三楼尽头的屋子里面看到我们曾经再井水涂镜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爷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孟家的那对姐弟俩站在病房里,情绪激动的说着什么,好像已经开始发生了争吵。
只有之前的那名护工已经离开,应该是孟子清到达之后被支出去,方便他们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