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见赵若雪一脸的抗拒,就知道她不愿意跪,不过今日赵若雪就是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全然没有转机的。
“三小姐,你过分了,少夫人她是你的嫂嫂,是你的长辈,你居然还想让三小姐给你下跪,还真是一点礼仪规矩都不懂。”
春兰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虽然她知道这样说可能也不会改变什么,或许还会遭到花娆的一顿毒打,可她就是忍不住,她不想看到自家少夫人受到这样的羞辱。
这件事情比之前的那些还要严重,这可是活生生将赵若雪的面子和自尊踩在脚底。
“不懂礼仪规矩,你个贱婢是在教本小姐做事,说起礼仪规矩,本小姐为主,你为仆,本小姐为尊,你为贱,你还敢和本小姐提礼仪规矩,真是不知好歹。”
赵若雪这个主子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一条狗倒是先出来护主了,花娆手指动了动,残忍的笑了笑。
“娆儿,春兰她不是故意的,她这个人向来就是心直口快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下跪的事情,请恕我不能答应。”
赵若雪担心花娆会对春兰做出些什么,她上前一步挡在了春兰前头。
花迟让她给花娆赔个不是,她自然是会赔的,只是花娆口中的要求她实在是不能答应,让她给花娆下跪道歉,这不就是羞辱她吗?她实在是不能答应。
“心直口快,嫂嫂,你这身边的下人倒是心直口快啊,既然如此就将她舌头拔了吧,也省得她日后说出些不分尊卑的话,嫂嫂,你说是吧?”
见小腹处不那么疼了,花娆慢条斯理从软榻上走了下去,一步一步走到赵若雪面前。
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单纯无辜的笑,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但她眼底的阴鸷彻底将她暴露了。
“拔舌头,你怎么会如此残忍?”
赵若雪一整个人都愣住了,将春兰的舌头给拔了?这居然是从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口中说出来的,她真的是不可相信啊!
之前一直花娆是年纪小,就是小孩子心性,所以她才会对花娆多加忍耐,没想到,没想到是她看错了人,花娆哪里是什么小孩子心性,分明就是一条随时会致人于死地的毒蛇。
“嫂嫂,是你自己说她心直口快的,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还留着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拔去了,也省得整日里说错话,你说是吧?”
花娆淡淡一笑,她的眼睛赤红赤红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她再伤心也是无用了,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加倍的奉还回去,不管是赵若雪还是花宓,她一个都不会放过,首先就从赵若雪开始吧。
“娆儿,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春兰是无辜的,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我不许你伤害春兰。”
看着面目狰狞,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花娆,赵若雪心底一慌,居然还生出几分惧意。
明明她比花娆大上好几岁,明明花娆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少女,可是她居然对花娆生出了恐怕,她在害怕花娆。
想到这里,赵若雪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心底很是害怕,但她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不过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已经将她彻底暴露了。
“无辜的,有什么冲你来,既然你非要一个贱婢,那好,不如就将你的舌头拔了,你意下如何?”
见赵若雪一直护着春兰,花娆眼中的恨意却是加深了不少。
连一个丫环都能如此护着,那为何就是不能护着她,她可是赵若雪的小姑子。
赵若雪居然眼睁睁看着叶若尘将她踢了不能生育,真是可恨啊,从今以后,赵若雪就是她最恨的人。
之前她最恨的人一直都是花宓,如今倒是换成了赵若雪。
“娆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若雪朝后面退了两步,拉开了她和花娆之间的距离。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大哥是让你来干什么的,是让你道歉的,既然是道歉,那就要有一个道歉的样子,你如今哪有半分道歉的意思。别忘了,我如今的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这一切可不就是你故意用孩子来陷害我引起的。”
这一切可都是赵若雪的错,如今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难不成还想告诉府里的人,是她花娆在欺负她吗?
就算是她欺负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府里的人还能对她做些什么不成。
这承国公府不是别处,而是她的家,在她家里,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有谁管得着呢?
“娆儿,孩子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我都说了不怪你,你还想怎么样?”
赵若雪听到花娆说起孩子的事情,可是满脸的委屈,她被花娆推倒都说了不怪花娆了,还想让她怎么做呢?
旁边的春兰听着花娆厚颜无耻的话牙齿都差点咬碎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面的人。
明明就是花娆害赵若雪摔倒,明明就是花娆的错,可是现如今居然将一切都推到赵若雪身上,这是什么道理,她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缪的事情。
“我想怎么样,赵若雪,你最会的不就是装模作样吗?明明就是你故意摔倒的,可还将所有的错都推在我的身上,你骗了大哥,骗了母亲,骗了花宓,所有人都被你骗过去了,可是我不会,我是不会被你欺骗的。”
看着赵若雪楚楚可怜的脸蛋,花宓发出一声声冷笑,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将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真是好的很哪!
“娆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故意用孩子来陷害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你觉得我用对亲妹妹不利吗?”
赵若雪声泪俱下的说着,她是真不明白,不明白花娆为何要这样误会她。
如今的她可是满心满腹的委屈,可是却不能和一个人讲,承国公府没有可以聆听她委屈的人。